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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没有再来,来的是之前的老太监,他面无表情的让几个人换了头一天穿的那件衣裳后就带到了他们之前进入的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过这一回,房间里站了几个手持刀剑的侍卫。利刃上的寒光给这个空空如也的地方增加了一丝恐怖的气息。陆郎儿暗暗咬唇,他已经看出端倪,不由得开始手心冒汗。容不得他们多想,老太监已经厉声命令道:“一字排开!”陆郎儿他们听话点拍成一排,接着老太监指着离他最近那个说:“从你开始,绕着房间走一圈,然后过来看着我!”那人开始围着房间走,他一举一动都是严格按照自己所学来的步伐,一点也不敢懈怠。走到老太监身边时,他怯生生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老太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人,直到他站着自己前面。然后,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朝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噗!的一声闷响。陆郎儿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第一个走路的人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伤口,顿时血如泉涌,他连哼声都没有发出,便倒地抽搐,没几秒钟就咽气了!这一下来的太快,剩下的人都愣住了,直到有个人开始尖叫,其他人也叫了起来。陆郎儿也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捂住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吵什么?吵什么?”老太监骂道:“谁再叫立刻处死!”他一边威胁一边示意侍卫将地上的尸体拖出。“继续!别偷懒,谁偷懒就是刚才那样!”他顺手指着一排的第二个人说:“你!快点!”第二个哆哆嗦嗦出来,看得出,这里谁都没有经历过刚才那一幕,这下他走的步伐凌乱,有一次甚至差点摔倒,等他走到老太监身前的时候,还未作出“看”的动作,已经和第一人一样,一命呜呼了!接连两条人命都在一盏茶的功夫烟消云散。这一次,众人没有再叫,而是惊恐的看着那个发号施令的老太监和几个拿刀刀侍卫。满屋子的血腥气让人作呕,而大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陆郎儿拼命转动大脑,他明白这是个测试,看看这几日的成果,要模仿的人自然就是那位太子。只有达到他们心目中的标准才有可能活命,否则自己和刚才的两个人是同样的下场。可是,究竟如何才能让自己更像“他”?陆郎儿困惑,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太子,只有挑选那一次的短暂对话,可是时间太短太短,远远不够。模仿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只是通过这几日的旁人传授实在是强人所难。随着第四个人的倒下,房间里还站着的除了发号施令的人就只剩下陆郎儿和另外一个年轻人了。那个人被点到时,一咬牙稳稳的卖出步子。看得出他走的很用心,几乎按照所学,一丝不苟的完成了一连串动作,到了老太监面前时候,他冷着脸,抬头傲慢而轻蔑的看了老太监一眼。哦!对!是眼神!陆郎儿想起来!要像一个人,最重要的不光是步态还有神情,而眼神则是代表。太子的尊贵身份让他见到大多数人是不会胆怯的!陆郎儿想,就是这样!目中无人的神情。他想到了汝南王瞧自己时候的态度,不就是这种眼神吗?可是!老太监依旧面无表情的挥挥手。霎时,那个年轻人连脸色都来不及变就倒在地上。陆郎儿彻底懵了!这样也不对嘛?他绞尽脑汁,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忆汝南王对他说过有关太子的几句话。“喂!你!最后一个!你来!”老太监不耐烦的点点他说。陆郎儿不情不愿的踏了出去。汝南王说:太子是个懦弱无能,不男不女,只知道躲在深闺里绣花的无用之人。如此轻蔑和赤裸的贬低,他说得毫无惧色。看起来是完全不把这个哥哥放在眼中的。那样无论太子本人究竟是不是这种人,至少他给外界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一个男人被评论不男不女,大约只有太监和……小倌。陆郎儿猛然醒悟过来!他只是想到对方是太子,身份尊贵,而且年纪也长,没有半分朝歪道里想的意思。可再回忆汝南王所说的种种,不正是暗指着自己哥哥这种不正常的行径吗?此刻,他已经走完了大半的路,如醍醐灌顶一样豁然开朗。接着,他把心一横,想到了自己初在教坊司里被那些老鸨磨练时的场景。再迈开腿时,步子里便增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媚态。走到老太监身前时,陆郎儿微微一顿,再抬首时,眼泛桃花,眉梢间藏着万般风情,如蜻蜓点水般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眼看得老太监噎了一口口水,顿了半天才说:“你……你……留下吧!”陆郎儿听了这句话,已经瘫在地上,心脏砰砰直跳,仿佛雀跃自己刚刚抱住的小命。这时,他没有注意老太监已经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双华丽的鞋子。第23章狡兔精真假莫辨,苦命儿前程多难“你!”头顶上传来声音说:“抬脸让本王瞧瞧!”陆郎儿又是一惊,他认得这个声音,不正是当日挑他出来的太子吗!他惊魂不定的抬头,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太子比他想象中年轻一些,仿佛比汝南王还要年轻。皮肤如雪,保养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比女人更加光洁。他脸庞长得也是秀气精致,眉眼都像是画师精心描绘过的那样,比起满脸戾气的汝南王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只是,陆郎儿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情感,就某种蛇类,折射出阴森的光。陆郎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狐媚子!”太子盯着他看了一会说:“叫什么?刚刚的是谁教你的?”陆郎儿不敢迟疑,赶忙道:“回太子话,奴才姓陆,名柳。刚刚那是……那是……奴才不自觉才如此的……”“不自觉?”太子玩味道:“什么样的不自觉,说来听听。:陆郎儿垂首胡乱编着故事说:“其实,奴才家里穷,小时候父母将我卖去教坊司。只是奴才不肯接客,才偷偷自去祥物投靠入宫的。”“哦?”太子扯了扯嘴角说道:“竟然还有教坊司出生的!宫里真是什么人都敢要了!不过,可惜了!”他又打量了陆郎儿一眼说:“可惜是个无根的废物。”陆郎儿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被他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他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只听太子又说:“留下吧,明天准备准备。”说着便走了出去。第二日,也是太子出发前的最后一日,整个太子府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大家匆匆忙忙的做这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说一句多余的话。陆郎儿依旧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发生什么,只是到了半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