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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你家纪二要带你游山玩水去?纪陶的事情怎办?唐糖你是愈发重……”“他不去,我回趟家。”“回家?你不是说你家里都……都?”“我有事。”“哦,那这些……”裘宝旸指指唐糖刚搬出来那一厚摞东西问。“有劳宝二哥。”“二哥我不明白……”裘宝旸仔细一翻,堆在他面前居然是一摞唐糖方才跑去涂灏祥买的春夏秋冬四季华衣,实在懵得可以,“糖糖你发财了么?这是何意啊?”唐糖适时又塞去一张药方:“有劳宝二哥,替我照应纪大人。”作者有话要说: 裘宝旸:撮合我和纪二?首先申明我是不会肯的纪二:我也不肯。把我托付给裘宝旸怎么个意思?不再爱了?哼。☆、小离别裘宝旸摸摸下巴:“将纪二托付给我照应,糖糖你确定没弄错?你家那只二狐狸连二位殿下都摆得平,到哪里不是如鱼得水。你恐怕该托他照应我才是。”唐糖道:“宝二哥别这么说,其实许多事情,纪二的本意……反正他这人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对您,也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对我怎样……哼哼我糊涂,meimei你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脑子倒清?”唐糖眼都红了:“现在是我托付您,宝二哥当不当我是朋友罢。”裘宝旸口气软下来:“按说纪陶他二哥,他要不是那个臭德行,我是该……糖糖你就说要我怎么照应?屁颠跑去送衣裳给他穿,送药与他吃?纪二肯定以为我脑袋烧糊了,回头将我乱棍打出去。”“宝二哥那么机灵,一定有法子。别人的话他不肯听,您索性气着他,同他反着说,说不定他就听了。”“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去招惹这位瘟神。”唐糖知他软肋,一抹泪:“我在这个地方,除了您再不熟悉别的什么人……”裘宝旸烦躁扒过那摞衣裳:“你把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搁这儿了,糖糖,你到底几时回?”唐糖道:“这得看事情顺不顺遂。宝二哥,以往的过节您就多担待,往后顺道常去探他,只将东西送在他手上就好。您别一股脑儿给了他,您分次带了东西去探他,他多少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时时惦记他。”“我惦记他……哥要是不知他活得比谁都滋润,听你这么一说,还道纪二哪里想不开,不愿活了。”“他即便有什么念头,也不会说。宝二哥,他这人缺点一箩筐,洁癖、考究细节、脾气也不好,要么不说,说起来嘴皮子很刻薄,但其实……他心里不论压着多少事,也不肯要别人分担。求您一定多照应。”“纪二活那么苦是要干嘛?”裘宝旸很狐疑:“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在托孤啊。”唐糖躲闪道:“不要瞎说。他……不大肯吃药,旁的人又不敢同他吵,我不在,全靠您多想法子激他了。”药方上的药,裘宝旸暗念了几味:“好猛的药!”“我让您激他,不是嘲笑他。”“其实哥上门去挨他通骂事小,就怕meimei你到头来,白忙一场,为他治好了病,也是给别人作嫁衣!”裘宝旸这人重义,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唐糖心下稍安:“病能好就成。”**木鸢飞上天的那日,那个鸟一样的东西在唐糖手里那么一拨,竟飞去院子上空盘桓了二十来周,才慢慢落下来,稳当当落在屋顶上。阿步欲蹬了梯子上去捞,却被二呆率先跳去屋顶扒了一下,那木鸟又低飞了两圈,慢慢落在唐糖的手中。阿步赞叹:“少奶奶真厉害啊。”纪理揉揉她的脑袋,居然称了声谢。唐糖却不甚满意:“尾部得彻头彻尾再改,制不成墨家那种可飞三天三夜的大鸟,好歹总要让他平滑飞上小一个时辰,不然大人如何用它传信?”“你如何知道我要用它传信?”唐糖嗔笑:“不然您又不是小孩子,点我做这个东西,只为贪玩么?”“不可以?”“哼,大人连它是做什么的都不欲我知,还要我效劳,是不是太黑了点。”纪理未曾理会:“不用小一个时辰,能再飞高些,可飞出数丈即可。”“好,我这就去改。”纪理望望天色:“说好的小九天,唐小姐意欲抵赖不成?”唐糖抓着木鸢很愤慨:“此物尚需大改,还不能算作成品,大人如此苛求一个人,怎变得全无要求。”“……我明早临时要公出一趟。”“去哪儿?”“西京。”唐糖暗知这天终是来了,终有几分惆怅:“大人几时归?”“快则三五日,慢则七日。”唐糖低下头:“大人不早说呢。木鸢这两天我就能修好,小九天……我们这便去。”“小九天有一款五十年的金风玉酿,哼,久闻其名了。”唐糖不假思索:“给大人买!”“听闻中秋夜宴,圣上特特赐了身在遂州的梁王一人享用的,便是小九天的招牌筵。旁人只得一闻,却皆云已然深醉。”纪二这竹杠敲得,连阿步都咋舌,二爷会不会算账?都是自家人,这些得花去糖糖多少银子?唐糖却笑叹:“这个皇帝老儿好抠啊。如此好筵,我一定得请大人享用才成。不过以大人的身份,去馆子里就太过招摇,被那梁王知道了,倒于大人不好。阿步你去,将筵席同酒一并传回家中。”这便交待了阿步银票。阿步一走,纪理笑她:“唐小姐近来莫不是发了什么横财?”唐糖翻他一眼:“舍不得给您花银子您就怨我,舍得了罢,您又没有好话的。”纪理驾轻就熟,一把将小媳妇圈进怀里:“你就舍得我?随我同去西京可好?就当散心。”天愈发的凉,唐糖并不避讳为他这般抱着:“这两天,裘大人处正翻旧卷宗,他千头万绪的,我不好不帮着点。”“你心里只有裘宝旸。”唐糖壮着胆子,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要是……有下回……我一定随大人去。”纪理扳起她的脸:“怎的哭了?”“您冤枉人……”“那你心里都有谁?”唐糖不语,将脑袋埋在他的衣裳里胡乱蹭了蹭。纪理重扳起那只脑袋,一手揪住她鼻子:“我不在的时候,你更要时刻想着……”唐糖眼眶骤然泛了一圈红:“我自然想着。倒是大人也当听劝,不要事事以身犯险,凡事多念着爷爷。”“还有什么?”“还有……听话吃药,不要乱发脾气。您把自己气个半死,旁人在乎什么?倒霉的还是大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