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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得,哼?”苏砌恒学他哼,他好像……真的比较不怕他了。当然,太过度的行径,他还是不敢。唐湘昔:“词很笨,细节可以再雕磨一下,不过真情流露,倒是够用了。”成果比他预想中好,看得出兔子下了不少功夫,唐湘昔揉揉他的脸,“越来越认真了,很好。”这算是……肯定了吧?苏砌恒下意识舒口气,可随后噎住,他发现……自己好像太在意男人的评价了。他说好,他就会安心;他说不好,他就会战战兢兢。唐湘昔是他老板,自己在意他的反响应该很正常,毕竟对方一句话就能封杀他前途,问题是……他曾经毫不在乎,充其量只是为了增加男人对他的信赖感而努力,可现在情况完全本末倒置。他甚至投入得……几乎忘了小熙的事。因为有太多人,在为他努力。他可以漠视自己,却无法漠视这些──包含这个人。唐湘昔终于舍得自他身上起来,“太黏了,去洗个澡。”苏砌恒:“……能不能先给我一块湿毛巾?”唐湘昔睨他,“一起洗不就得了?”说完把人捞起来,苏砌恒吓一大跳,方才性爱时双方并未把衣服全脱光,唐湘昔这回索性把人拎着,一边褪下兔子皮,一边走往浴室。苏砌恒一路颠簸踉跄忘了挣扎,直到被拽进浴室,里头很宽敞,绝对容得下两个男人共浴,唐湘昔拉着他一并冲水,挤压沐浴乳,浓厚的印度麝香令苏砌恒头皮发麻,可不及抗议就被抹了一身。相似气味逐渐交融,唐湘昔哼起歌来,似乎挺享受给他做这些的,由他平素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样,苏砌恒着实难以想像他这一面。而且不仅如此,洗完还给他吹干头发,跟从前那个拔rou无情的男人简直两个极端分身。苏砌恒就这样呆呆地任他做完一切,唐湘昔揉弄他膨松发顶,赞赏道:“你毛真软。”毛……是指头毛?他穿来衣服脏了,只能先套用唐湘昔的衣物,男人恶趣味,仅给他套了件男友衬衫,两人体型有差,导致苏砌恒穿着松垮垮的,两截白腿毕露,唐湘昔没给他内裤,风吹蛋凉,苏砌恒愣愣坐在床沿,看男人豪放赤露精壮上身,擦拭头发,两人身上缭绕香气一模一样,过于亲匿,令苏砌恒此刻如坐针毡。唐湘昔:“发什么呆?过来给我吹头发。”“哦……”苏砌恒乖乖接下吹风机,嗡嗡声响起,每次吹拂,和自己相同味道就会传来,在鼻间徘徊,热气上涌,这时真是恨死自己灵敏的鼻子。吹完了,唐湘昔往旁边一躺,作势睡觉。苏砌恒下半身空荡荡,十分不自在,只好屈着腿拿出平板,一边看程式码一边想衣服到底何时能洗好。唐湘昔好奇凑过头,看见一串密密麻麻,不禁头皮发麻。“这什么?”苏砌恒:“程式码。”“……”唐湘昔:“你看这做什么?”苏砌恒不晓得如何答,总不能说是后路,只得含糊其词。“兴趣。”唐湘昔“哼”一声,“真无聊。”说毕又回去躺。嗯,这次的哼是第一种:不屑之哼。苏砌恒叹,男人理解不了他缺乏安全感,很正常,对他来讲或然无聊,可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世界。唐湘昔貌似累得很,不一会儿冒出鼾声。苏砌恒调暗了灯,衣服洗好,洗衣机哔哔响,他松口气,正欲下床,男人意识到动静,含糊问:“要走了?”他眼眸迷离,失却往日霸道,隐隐有种温柔感,教人心悸。苏砌恒压制住。“……嗯。”唐湘昔亲吻他大腿一下。“路上小心。”举止自然,毫无狎弄之意,苏砌恒背脊一阵麻,他盯著男人俊美睡容好半天,鬼使神差,在他略显皱褶的眉间,亲了那么一下。仅仅一下。这没什么,他连他jiba都舔过,不过一枚小小的吻,他对小熙也常这么做……可任凭苏砌恒找尽借口,都无法掩盖自己做了坏事般过于急促的心跳。他换好衣服,原本想叫车,可此处位置过于偏僻,外加隐匿考量,还是只能麻烦司机来接。回程依旧沉默,他心不在焉,到家了都不知道,整个人茫茫然,直到司机开口:“……苏先生,到了。”“咦?啊?喔……”苏砌恒说了谢谢,连忙要下车。他很少听司机讲这么长的句子,据说他嗓音有点问题,加之本身寡默,不擅表现自己,但由气味说来,他并不反感这个人,甚至觉得好感。“谢谢。”开门之际,司机忽然说了句“请稍等”,然后把一个袋子递给他。“谢谢您的姜汤,这里有罐手工果酱,桑葚是我野外手摘的,不含农药,应该适合孩子吃。”苏砌恒拎著,难怪袋子这么沉。他腼腼道了谢,下车回家。原本的保温瓶空了,洗得很干净,苏砌恒将之搁到餐桌上,折腾一夜,全身疲累,他倒回床上,将睡之际,鼻间嗅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味。十分霸道,强行占领他原有一切。而那股气味扩散,沾染床铺,弥漫房间,他觉得自己该再洗个澡,但意识却逐渐混沌,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裹住下拉,他淹溺其中,完完全全,忘记了挣扎。也,无可挣扎。第30章29苏砌恒醒时脑子清明,好像自他躺床不过短短一分钟,可实际一瞧,天已大亮,钟针直指早上七点,好在生理时钟发挥功效。他起床盥洗,保姆八点会来送小熙上课,而他则得去公司报到,身上男人的气息淡了许多,一早的低血压令他体温偏低,有点儿冷,可昨日被性器撑开摩擦的深处却隐隐发热,羞耻的异物感始终徘徊不去。他汲冷水洗脸,削减热度,走入小熙房间。苏沐熙依旧睡得沉,苏砌恒坐在床沿,端睐孩子脸貌,小熙与男人睡姿像极了,都是这样,一手捞著东西,侧脸沉沉埋入温软枕头里,他看著看著,低下头轻吻小熙舒软眉间,道:“小熙,七点啰,再不起来,舅舅要唱歌了。”这一吻,不同昨夜之吻。他心跳没有加速,血液更无因而沸腾,唯一一样的是他胸口萦绕的那股热暖,还有怎样都无法掩饰的对一个人的珍爱。苏砌恒顿时有些怔忡,直到苏沐熙难得自动醒来:“……舅舅,怎么了?”“啊?嗯?”苏砌恒回神,连忙对孩子笑了一记。“小熙居然自己起床了?好乖~”“人家长大了嘛!”小熙翘鼻子,样子很得意。“哼~”瞧他骄傲的。苏砌恒几乎能从孩子身上窥见另一人的影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