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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屋。土方则带着斋藤一、原田左之助等人去四国屋。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断定四国屋是更可能的地点,土方这一队的人员更多。相较之下,近藤那一队则是人数少但精锐多的组合。因为现在流行病肆虐新选组,人手严重不足。因此暂时被禁闭起来勒令反省的柳泉也必须出战。不过,原本隶属于一番组的柳泉却被土方分在自己的这一组里。作出这种分派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一番组的组长冲田还没有这么轻易地原谅这个成功欺骗了他的家伙,也有可能是土方还想就近监视她这个大/麻烦吧。虽然已经公开录用了她进入新选组,但是像之前这样暴露女性身份之后,还如何处置,局中法度也并没有明文规定——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会扮装加入新选组呢?!柳泉整理了一下掩饰自己颈子的围巾。一番组里只有她被分在土方这一边,就连组长冲田都是去池田屋的。这种奇怪的分组似乎引来一些队士的侧目。不过作为干部之外身手最好的队士之一,她似乎在这种时候应该是享有一些特权和高层的青睐的。于是大家整装出行。深夜的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新选组队士们细碎的脚步声。柳泉紧随土方身后,打定主意不再做出令他怀疑或恼怒的事情。柳泉其实虽然玩过这个游戏、也曾经在本生世界里读过一些幕末相关的史料和等等,但也谈不上非常了解新选组,更不要说新选组里的这些人。关于土方,她之前只知道零零碎碎的几个印象词——“听说长得很不错啊”、“绰号叫‘鬼之副长’呢”、“新选组的大脑和实际的支配者”……等等。其它事一概不知。但是现在,当她的女子身份暴露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假如她还想在新选组里像从前一样呆下去的话,就必须争取到局长近藤和副长土方站在自己这一边,给自己足够的谅解和庇护。……否则她早晚会被冲田砍了。近藤是毫无疑问会站在她这一边的,现在剩下的棘手问题就是鬼之副长,土方。虽然今晚他因为能够出勤的队士太少而在她禁闭期满之前就命令她出阵,但这大概也并不代表他会从此心无芥蒂地放过她。把她刻意放在自己率领的这一队里,而不是让她回归一番组冲田的麾下,除了防止冲田可能还没平息的怒火向着她发作之外,大概也有亲自监视的成分在吧。……看起来,必须把他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研究透彻,当作首要的攻略目标才行呢…………否则用不着冲田亲自拔刀,土方哪天就说不定会直接丢给她一句“士道不觉悟,去切腹吧”,然后把她干脆利落地结果掉。大概到了那个时候,她连喝下变若水的选项都不会有吧……柳泉心事重重地跟在土方身后,并没有因此而丧失掉自己的警醒。当千鹤按照游戏走向、气喘吁吁地跑来,通知大家池田屋才是正确目标的时候,柳泉毫不犹豫地下了决断。池田屋今晚虽然是刷经验值和声望值的好地方,但是为了攻略土方,决不能把机会白白拱手让给千鹤小姑娘。……话又说回来,前两天,她好像看见千鹤在中庭和冲田及斋藤说话。貌似有机可乘。趁着土方下令让斋藤和原田带着自己的队员赶去池田屋支援的时候,柳泉不着痕迹地挨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站都站不稳的千鹤,伸手扶住她。“辛苦了。因为你的传令,我们得以及时作出反应。”千鹤吃惊地转过头来望着柳泉。因为柳泉没有刻意掩藏自己清脆的女性声线,而这种声线与她平时说话惯用的声音并不相同,千鹤一瞬间就好像是听出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似的眨着眼睛。柳泉在黯淡的月光下冲她微微一笑。“啊呀,被你发现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女人呢。”她悄声说道,“不过,千万要保守秘密,否则我就死定了。”千鹤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睁大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柳泉不禁莞尔,马上又忍住笑意,挂起一副忧虑的表情。“你单独一人回屯所很危险,想跟副长一起走,还是跟斋藤君他们去池田屋救援?……说起来,冲田君和藤堂君他们在那里要面对几倍的敌人,一定很辛苦吧……也不知道他们受伤了没有?万一受伤的话,有没有人去照顾他们?……”千鹤的眼睛又睁大了一点,立即说道:“我、我去池田屋!”柳泉在暗影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放心吧,副长的安全就交给我了。我的身手可是很不错的哦?”她沉下声线,笑着对千鹤以及她身后的斋藤和原田说道。那两个人都是一脸复杂的样子,好像知道了她的女性身份之后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脸来面对这个曾经朝夕相处,若无其事地跟队士们一起品评岛原当红艺妓的战友了一样。她虽然跟在土方这一队里,却并不属于斋藤或原田的手下——她的组长冲田跟着近藤去了池田屋。所以她的去留还未被分派。对于这种一如往常的笑谈,其实应该说有点擅作主张的意味,放在从前说不定是要被土方喝斥的。但是现在土方只是皱着眉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一瞬间想要让她也去池田屋支援,可又念及她实为女子的身份,又烦恼着忍回了这种命令似的。大家纷纷离去,土方也不再对身后的柳泉说一句话,径直从一条又一条小巷间穿过。柳泉其实对土方另外要办的事情也稍微有点了解——拜自己几年前玩过这个游戏、现在头脑里还残余有一点剧情的印象所赐。土方打算去拦截那些先前不肯出战、现在眼见池田屋方面大局已定、就打算全体出动抢功的会津藩兵和京都所司代的家伙们。在那些人眼里,新选组只不过是一群乡下来的浪士而已,连正经的武士都说不上,只是一群可以供他们驱策、有脏活累活就任意推过去的土狗而已。没有人真正认同他们,更遑论倚重他们。现在,他们要为自己争取的,就是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尊重。要让任何人都无法再无视新选组的存在,肯定他们的努力和能力,信赖他们的忠诚,承认他们是重要的组织。然而为了达成这一点目的,大家都在拿命去拼。在池田屋的大家是这样,现在穿行于夜间的京都街头、打算以一己之力阻止那些来抢功的、来头很大的家伙们的土方,也是这样。现在除了她之外,他身边已经没有别的手下了。于是柳泉的右手紧紧搭在剑柄上,全身绷紧,扫视着夜晚寂静无人的街道。突然,她听见土方苦笑的声音。“……真是的。我可没有给你下达赴死的命令啊?”柳泉的身体微微一僵,右手却没有从剑柄上离开。“这么想赴死的话,为什么刚才不去池田屋?”土方又淡淡问道。柳泉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