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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还不愿收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让我别成天觉着欠了你甚么似的。」「你真的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么说你真在打甚么我不知道的主意?」「你要把我想成甚么满腹心机的阴险小人?好啊,反正这辈子我在你心目中只怕都是破坏你家庭害得你和孩子分开的坏蛋,我便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全是我的错,行了吧?」温如予被对方冷声中带着自嘲的口吻逗得没了脾气,心里已是一片软,嘴里却道:「你也知道。」利哲见他乖乖坐着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重重吁出一口气,转身把刚才摔掉的手机放回原位,又到吧台倒了两杯水,才重新在温如予身边坐下,「你就约个时间和我那律师朋友见个面吧,他在法律界也是有些名气,打过几单有钱人的离婚官司,经验是不用说的,我还会害你不成?」「好吧。」温如予淡淡地点头,总算是应了他的要求。「如果我不在,我真不敢想象你会被欺负到甚么地步,说你蠢还不认。你这样还能娶得成老婆,证明世上没甚么不可能的。」利哲改不掉刻薄挖苦的习惯,管不住嘴巴又数落起对方来。「我是被求婚的,那时候才跟你一般大。」「然后你就娶了?」「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想要一个家,尤其母亲改嫁后这个念头更强烈,在我最想成家的时候,杨漾出现了,她说……她愿意和我一起圆这个梦。」温如予似是回忆般地道,就连他自己也弄清楚为何会在利哲面前说着这些本该是私密的情绪,甚至还能用平和自然得自己也惊讶的态度出口。利哲默默听着,越听脸色越沉,看着身边人无比柔和的侧脸更是坐不下去,胸口一阵闷火,仰头喝尽了水就啾地站起身,抄起绒质外套便要往外走。「怎么了?」温如予抬头,不解对方突然的离开。「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接着还要出门。你给高琛的秘书打电话约了时间,我最近比较忙,不能像上一次那样开车陪你过去了。」「你不去更好。」话未脱口眉头率先一皱,温如予显然想起上回因为利哲而闹的不快,心中便有了抵触,一方面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有伤心脆弱到需要其他人的陪伴安慰,一方面怕极了利哲那张刻薄的嘴又要惹出甚么令他尴尬得不晓得怎么圆场的场面。「你……算了,今天剩下来一些甜点,就在冰箱里,自己拿去吃。」利哲被对方的态度气倒,冷着脸迈步走开。☆、028最近忙起来是有原因的,利哲向来把工作扔给许明轩扔习惯了,直和他的左右手没两样,就在这个最忙碌的季节,许明轩家里的妻子出了小车祸进了医院,使得作丈夫的不得不向利哲请了假,别说许明轩不是普通员工,而是父亲临终前委派给他的助理,是父亲逝世后自己最信任的前辈,就算是普通员工遇上这个原因他是不放人也不行,这样一来利哲就是想抽个小空陪陪那个笨蛋也没法子了,再说本来事情就不需要他的存在,那家伙也恨不得自己不去。只是……那笨蛋还真的不懂得自己想陪同的理由吗?究竟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的,他会那样禁不住对那个人好一些、怕那个人吃了亏,每一次都因为这些禁不住,让他做出了许多反常到自己也认不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假使那个人觉得他奇怪也无妨,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怪得很。兜里的手机响了响,利哲接听了一会儿,本来尚算温和的脸容霎时间冷了下去,最后的一丝笑意自他嘴角消失,一边走在大街上一边厉声骂道:「……客户临时多了人数、自助食物不够?派出去驻地的服务员是死的吗?没有到场数一数人头数给厨房说一声?得罪了客户你负责是不是?跟本来说好的不一样又怎样,满足不了客户的需要就是你的错!想办法把弄出别的来立马送过去,点心也好甚么都好,许经理不在你们就都废了,脑袋全来用来摆设的!回头我再跟你算帐!」说完捏断了通话,转眼又转接到另一通,「……怎么,还没找到替换的材料?采办是做甚么的,没带脑袋是不是?搞砸了还不知道变通?不会转个口味弄别的?这么重要的材料也能搞错,还不懂得找解决方法我要你干嘛?这点事都要我出面,还不如我坐你的位置?客户指定要最新的vanilcake就一定要做出来,不然放餐单上是放假的吗?明知道这时候忙得要命,人手本来就紧,你还给我搞出这样的事,净会拖人后腿!总之不管你用甚么方法,我要看到这道甜点完美地出现在活动场地,要不然你就滚回家吧!」利哲口吻恶劣得紧,脸上却始终是冷淡的,并不见该与那语气相等的怒意,毕竟这些事听起来琐碎,却是作为餐饮服务商最常遇见的难题,就算是许明轩在的时候不知道处理过多少类似的突发事件,不过当然人家许明轩说话不会这么难听,从头到尾字字句句全是刀片子般尖锐的责骂。想当然主管们受了老板的气就会找底下的人出气,一层挨着一层地迁怒,最后受苦受难的都是公司最基层的一部分人,跑断了腿也只是为了上司在老板面前好交待而已。但凡作老板的都大抵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他们都会低估问题的难度,习惯以强硬的方式要求底下的人完成,哪怕几乎不可能也要让其可能发生,因为没有在现场体会那种真实的困境,而在高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苛求,只在乎看到某个结果而不会顾及过程中别人的付出。这就是为何与开朗解意的许明轩相比,利哲刻板的形象会不讨员工爱戴的原因,然而不幸的是利哲压根不在乎这些,就算别人在他背后嫌弃再多也没用,他没有半点悔过的自责情绪才是重点,对于自己的态度他一向不理会别人的感受,这一点上他确实自我中心到了极点。眼镜镜片上点点羽白,温哥华下了第一场初雪,利哲在衬衫外套了毛衣也依然感到一阵寒意,禁不住把外套上的拉链直拉到颈项的位置,随势瞄了瞄右腕间的劳士氏银表,心思不觉又飘到某个明显被他关心着却丝毫不领情的家伙。早就在昨晚他就问了清楚约定的时间,一连发了几个短信轰炸温如予提醒着要注意这个提防那个,从温如予一个回覆也吝啬就知道他早就被烦得差点要关机。正要到停车场取车开走,一辆在隔离车位停泊的艷红车辆忽然落了车窗,露出了一张明星般亮丽的娇艷容颜,在这样的天气下仍是一身单薄的露肩短裙,倘若利哲是一个绅士,那他想必会脱下外套给这位女士保保暖,可惜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也不会要求自己成为那样子。「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