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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的面将剩下的汤喝完,然后端着空碗施施然离开。昨天故意整了他一通,她早猜到他今天肯定不会再喝,所以刚刚也不过就是吓吓他罢了。这汤可是她特意让陈叔熬着给她自己补身子的。最近闲来无事,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书,以及各种娱乐节目,这整人的方法自然也是从那上面学来的。现学现卖,好像效果还不赖。薛易以为这就完了?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洗到一半突然停水又停电,浴室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春日的夜晚带着凉气,骤然停水,薛易冷得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扶着墙摸索着去拿浴袍,刚准备穿上,地上突然一个打滑,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他这里不会无故停电停水,薛易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又是江凌在故意整他。他摔到了腿,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浴室的地板砖上又冰又凉,冷得他浑身直哆嗦,起初还能硬气的喊人,“江凌,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结果没人理他,最后只能哀声求饶,“江凌,你快救救我吧,我要被冻死了…”“你在喊我?”在薛易哭唧唧的呼唤声中,江凌终于应了声,声音从门外传来,薛易如闻天籁,眼里迸发出惊喜之色,忙大声呼喊道,“是我是我。”“你怎么了?”江凌明知故问。薛易哭道,“我摔倒了,起不来了,你快扶我起来吧。”他这辈子的脸都在江凌面前丢完了,也差这一回了。“你摔倒了?”江凌故作惊讶。“洗个澡还能摔倒,啧啧啧,你可真厉害。”她嘲讽的声音让薛易暗暗咬牙:装得还真像,他会摔倒还不是因为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嘴里却只能软声求救,“别说了,你快点先救救我吧。”“那好吧。”江凌应了一声。手电筒的灯光从浴室的玻璃门那里照射了进来,拧门的声音响起,薛易惊了惊,“别别别,把手电筒关了,我没穿衣服啊!”他手忙脚乱的将那件被自己半压在地上的睡袍扯了扯,盖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几乎是大喊出声。江凌手顿住,道:“我把灯关了,那我看不见怎么扶你?”“我就在离门的位置大概两步远,你直接过来扶我就是了。”江凌想了想,还是听他的将手电筒给关了放在一边,这才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江凌小心的挪动着步子,手扶在墙上以免摔倒。“你在哪?应一声。”“就在你面前。”话音刚落,江凌的脚便试探性的踢到了他的身上。她弯下身子,伸出了一直手,道,“伸手,我拉你起来。”伸了好半会儿,一只大手才终于找对位置,缓缓于她交叠。他的大掌还带着一股子冰凉的气息,看来真是冻久了。江凌正要用力将他拉起,胳膊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了一下,她惊呼一声,突然身体失重,跟着倒了下去。虽然有人当rou垫,但依然磕得脑袋生疼,手肘好像也不小心撞在了地板上,她捂着头,龇牙咧嘴惊怒出声,“你做什么?”薛易比她更惨,本来就已经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了,现在又被她猛烈的压了一下,可谓是伤上加伤。她的脑袋更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痛得他闷哼了一声。听她质问,无辜道,“我怎么了?”江凌撑起身子,怒道:“你故意拉我。”“我哪有?我只是想要借力起身,谁知道你力气这么小,我就这么轻轻拉了一下…”他边说着,手上还做着示范,拉了一把她的手臂,江凌“啊”的一声,刚撑起的身子再次跌倒了下来。“你就倒下来了…”他不怕死的将后半句给补充完,黑暗里,薛易隐隐听见江凌磨牙的声音,“你故意的!”“我都说不是了,我还指望你拉我起来呢,你摔倒对我有什么好处?”江凌气得不行,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忽然被两只强劲的胳膊环住了腰身,无法动弹。她推了推他,怒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薛易却越抱越紧,嘴里喊道,“不行,你走了谁救我?”“除非你答应你起来后要救我。”他弱弱道。呵呵,还想让她救他?!江凌现在连抽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她冷笑一声,“你休想。”薛易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原本就是故意拉得她摔倒,想要整整她,让她一起感受一下浴室摔倒的滋味。可软玉温香在怀,一旦抱了,就很难松手了。即便身体寒冷如冰,内心却又感觉格外温暖。难怪人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个靠近她的机会和借口,他甚至在心里想着:他这辈子都不要起来了。他缓缓将手臂收紧,将她搂得越发紧密,心里早已化成了一汪春水,嘴上却故意和她斗着气,“那你也别想起来了。”江凌冷哼一声,“行啊,看谁耗得过谁。”薛易没穿衣服,地上瓷砖冰凉,江凌很有信心,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而她只需要等着他开口求饶就好。没过一会儿,薛易便打起了哆嗦,甚至开始不断地打着喷嚏,但却偏偏一直死扛着。就是不松手,也不肯开口求饶。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好像极为不舒服。江凌触碰到他的手臂,和铁一样冰凉。幸好她衣服穿得厚,又有一个发热垫垫在下面,不然估计刚好的感冒又得复发了。薛易始终不肯开口,江凌适时出声,“怎么样?你松不松手?你如果松手,再好好求我两声,说不定我就救你了。”她本意是给他个台阶下,奈何薛易就是不领情,声音都已经被冻得沙哑了,却依然说,“你休想!”他这声音虚弱得很,却又透着一股子执拗和坚决。江凌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硬气了。当初求她的时候可是干脆得很,现在又跑来她面前死撑起骨气那一套了。江凌有些气,他既然自己想死,她又有什么义务去替他着急?自己不爱惜自己,还指望别人爱惜不成?可逐渐的,江凌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薛易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甚至手臂上的力道也在逐渐削薄。“薛易,薛易…”她喊了喊,没人应声,似乎已经冻得晕过去的。江凌试着挣扎着起身,可刚动了那么一下,他的手臂便又开始收紧。“……”江凌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