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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人,比起太看重感情底线太高的叶淮景,果然好利用多了。在会所认出那个孩子的时候,把事情闹大,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虽然这会让那位陈夫人更敌视自己,可同样的,也能让陈知行更“听”自己的话。“清河,叶淮景果然还是喜欢你的。”陈知行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滔滔不绝地道,“你看,他还特意找了你的儿子当替身,你说可笑不可笑?”白清河的眼睛微闪了下,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许。别人不知道,但当时清清楚楚看到叶淮景愕然表情的白清河,再明白不过他根本不知道白墨是他的儿子。所以更不用提是因为喜欢白清河,所以特意去找的人了。可陈知行不这么认为,事实上,刚才的那些宾客,也都不这么认为。叶淮景随意包养的人竟然刚好是他痴恋已久的学长的儿子?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待会,不,就现在,给他打个电话约他出来谈谈。”陈知行兴奋地喋喋不休,“利用你那个儿子,再次把叶淮景牢牢抓到手里。”陈知行的眼里满是期待的光芒,好像他口中说的不是自己的爱人,头上戴着的帽子不是绿色的。白清河突然多了个儿子,并且一直瞒着他又如何?这些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之间的爱情呢,更何况清河给了他那么大一个“礼物”,他又能,又能继续欣赏叶淮景痛苦的表情了!哈哈哈——“快给他打电话,清河,快点!”听到陈知行的催促,白清河挑眉,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按下了拨出键。“是淮景吗?”他的声音几乎立刻带上了几分疲惫,声音沙哑,好像很累的样子。“我想约你出来见见面,可以吗?”另一边,叶淮景放下手中的钥匙,声音淡淡地道:“可以。”“刚好我也想和学长见一面。”挂断手机,他拿起勺子,开始吃起冷掉的蛋炒饭。.“给我开一个房间。”将身份证递给前台,白墨声音沙哑地道。海城大学还没有开学,他之前更没有申请假期留宿,所以一时之间只有宾馆可以去了。提着包进了房间,白墨将行李放到一边,疲惫地躺在了床上。这个宾馆的环境并不好,但在寸土寸金的海城,价格也不便宜。白墨勉强提起力气,开始计算起来自己的存款。叶淮景给他打的钱,加上这段时间兼职的存款,因为上次买礼物,几乎没剩下多少了。“要赶快去找工作了。”白墨喃喃道,叶淮景不要他了,他就不能再收叶淮景的钱。而且……“我要把之前的钱也还给他。”“我和他的关系,虽然只是我单方面的欺骗,但也应该是情侣才对。”是情侣的话,那些钱一定要还回去。想到这里,白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兔子发箍,是上次游乐园叶淮景给他买的。“早知道那么快就会被发现,我就答应合照了。”偷偷地拿走,也不会给叶淮景留下后患。“等还完叶淮景的钱,手里还有剩余的话,就去学画画吧。”白墨自言自语地道,然后戴上了那个兔子发箍。会画画的话,就可以画一张两个人的合照了吧?白墨眨了眨眼,逼回即将出来的眼泪,开始在手机上联系起之前兼职过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赶紧忙起来好了。忙起来的话,应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可是他真的好想叶淮景啊……一滴眼泪沿着眼角滑下,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随意地摁断了几个电话,叶淮景开着车,来到了和白清河约好的地方。他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找到了眼睛红肿的男人,不发一言地坐到了白清河对面。“你来了。”这句话说出口,白清河就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悲凉,“淮景,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那么复杂。”叶淮景淡淡地看向他,没有了平日里提起笑容的力气,“我也没有想到。”空气又一下子寂静下来,过了好久,白清河才叹口气,开口道:“淮景,我希望你可以和小墨分开,并且再也不和他联系。”“他才十八岁。”叶淮景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下来,他定定地看着白清河,“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的这句话。”白清河低头,搅拌着咖啡,“以白墨父亲的身份要求你,以你学长的身份恳求你。”“可以吗?淮景。”他抬头,静默无声的和叶淮景对视。叶淮景没有说话,扭过头,安静地看着天边白色的云朵,慢慢地飘过这座城市。“白墨他还很小,”好在白清河也不在意,“他不应该面对这些。”“学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叶淮景终于开口,“我和白墨,是正式的情侣关系。”白清河看着他,突然笑了:“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可淮景你不能否认,圈子里你包养他的传闻,从来没有去澄清过。”听到他这句话,叶淮景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他的眉头蹙在一起,却又再次被白清河打断。“就算你现在是认真的,但淮景,以我对你的了解,恐怕最开始和传闻所说并没有太大差别吧。”白清河喝了口咖啡,一针见血地道,“我说过,白墨他还很小,错把一些感情误当□□情也不奇怪。”叶淮景张口,想要解释他只是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圈内人,你看像顾明希这样的朋友,他的家人都知道白墨是他的男朋友,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包养关系。可叶淮景没能说出口,因为他在想,为什么从没有去想过把白墨介绍给圈内人。这不仅仅是他在意不在意的问题,而是白墨在意不在意的问题。你看,白墨所有的朋友都知道自己是少年的男朋友。白墨是否想过,在他的朋友圈子里得到承认?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给少年足够的安全感,所以白墨之前才可以离开的那么轻易。而他自己,是否从未相信过这段感情能够一直走下去,所以下意识地不想宣告天下,害怕它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唯恐一点点动作都会惊扰到它,让它破碎。“就算小墨是真的喜欢你,淮景,你有没有想过,这份感情对他是正确的吗?”白清河的话语尖锐,像是针一样毫不留情的向叶淮景扎去。“他不会后悔,”叶淮景从对自己的责问里回过神来,勾唇笑起来,“唯独这个,我坚信他不会后悔。”叶淮景会怀疑这份感情能够存在多久,也会怀疑他是不是做错了,却有一点,从来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