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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不到哪里去,各个心里都有事情。那天晚上,若惊鸿因为药物的关系,疼的睡不着觉,深夜里面只有少年一个人强忍疼痛的悲泣声,闷头藏在被子里面,已经是习惯。有人掀开他的被子,摸着他的头发:“惊鸿?那个药吃的疼是吗?”他嗯了一声,像个委屈的孩子。许轻舟将他从被子里面捞出来,也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静静的陪着他。失去的仙气重新回来身上,需要经历劫难,那些劫难谁都不能帮,这是若惊鸿一个人的战争。“轻舟。”“嗯。”“你唱歌给我听。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许轻舟连连答应下来。清了清嗓子,在少年耳边唱着。若不是,画角声中深秋雨。哪记得,红尘乐府凄凉曲。再听那,佳人笑谈雪飞絮。独自叹,春风添红芭蕉绿。东风尽,几处幽情可相思。看芙蓉,满池寒水连天地。说无聊,遥望旭日东至西。月色凉,谁家娇娘添新衣。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君且归休,君且归休。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君且归休,君且归休。泪长垂,情到浓时情转薄。几时干,满眼春风笑婆娑。欲说愁,凄凉梨花一冰魄。一声声,而今只道当时错。夜雨急,楼台烟雨一场梦。卿自醒,飞燕落花月蒙蒙。烟光远,往昔多少喜相逢。无奈笑,手执棠梨一枝横。醒也无聊,醒也无聊。醉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萧萧,梦也萧萧。人也萧萧,人也萧萧。若惊鸿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人,似是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他问:“你唱的这个是什么?”“那天找山暮拿了一本饮水词,看完之后脑子里面浮现的画面感。”小孩子心性的若惊鸿,拉着他的手臂问道:“你这个有成曲吗?”“成曲?”少年摇头:“暂时还没有,怎么了?”“这个歌可以给我跳舞用吗?”许轻舟一愣点了点头:“可以。”他温柔的看去:“惊鸿,你听了这首歌心里在想些什么?”“寻找不凋花的人。”若惊鸿比划着:“一个轻纱缎带蒙着眼睛的人,穿着一身天水青蓝的衣裳正舞动在云烟之间,又去了红尘万丈,最后有一个人拿着一朵花靠近,戴在那跳舞的人耳边,拿下了他眼睛上的桎梏。”许轻舟一愣,他有些愕然与这个孩子脑海之中的欢喜与魅然,只一味的伸出手抱了这个人,将他视作珍宝,许轻舟有些羡慕的开口:“你的世界,真的很美。”门被推开,郑南冠一脸焦虑的扬声喊道:“云端不见了!”跑出学校的孩子们各有方向而去,薛帆远急的跳脚:“这个月都第三次了,你们有事能不能说话,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失踪!!”“你冷静一点,别踩到了我的aj。”万里游和许轻舟留下来照顾两个病患,半个小时过去了,那边的孩子们全都打了电话回来报告行程,结果没有一个人找到楚云端。若惊鸿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他拉着许轻舟的手臂道:“你去礼堂看看。”“礼堂?”“嗯,礼堂。”他推着那少年:“你快去看看。”许轻舟披上外套往楼下跑去,万籁俱静的夜晚总是有几分可怕的怖意。少年犹豫的把门推开,摸到了开关,昏暗的礼堂在灯光的眨眼之后,明亮起来。许轻舟眯了眯眼睛,在舞台中央看到了趴在舞台上的楚云端。他走上前,蹲在那人身边推了推那人一动不动的身子:“你干嘛呢?大家都在找你。”楚云端翻过身看着天花板,没滋味的笑了笑:“找我?找我干什么?”“你大半夜突然不见了,手机也不带,大家都担心你。”“我只是睡不着而已。”楚云端仰望着上方的聚光灯,最后无法忍受那样的明亮,还是闭上了眼睛。“起来,回去了。”许轻舟对他说。“不了,我在这里躺一会儿。”楚云端对他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惊鸿说你可能在这里,叫我过来看看。”许轻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并不是冷血的人,虽然对旁人没有多少耐心,但是他不能看到这个人就这么堕落下去。“惊鸿啊。”楚云端笑了笑:“也是,只有他和我说过,我一定还能唱歌。”他咬着牙:“别人只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有他敢和我说唱歌两个字,别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敢抚摸别人的伤口,真是天真。”许轻舟虽然没有在他的语气里面听到什么讽刺的语调,但是多少不爽他这样的态度。少年并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楚云端。楚云端眼前的许轻舟就是这个样子的,天之骄子生来都带着光,舞台上所有的聚光灯都是为他而亮,人人都说他和何之歌唱的好。汇报演出上一首歌,像是飞鸟入林,人间初静。可也是因为他们当年选的那首歌好。少年的眉间染上如墨的浓稠,那首也是许轻舟写的,这个人在高中就能写出这样好的歌了。“许轻舟,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唱歌了,你会疯吗?”许轻舟眼皮微微一动,他忆起从前也是这个地方,他也问过若惊鸿类似的话,惊鸿是怎么回答的?惊鸿说,他就算是死也要跳舞。那种单纯的热爱,叫人震撼。“我不知道。”许轻舟对他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不能唱歌。”“可我觉得我不能唱了。”楚云端说:“无论别人怎么劝,说真的,我都觉得我不能唱了,我给了自己很多希望,也给了自己很多时间。”少年用手臂遮住眼前的光:“可是一次次回应我的,只有绝望。”“你为什么不能唱了?”许轻舟不懂,他只是在别人的话语之中听闻过这个人的嗓音,说是能和何之相提并论:“因为家里的关系吗?”“因为我自己。”少年缓缓的坐起身,面对着空荡无一人的观众席:“我自己不想唱出声,我唱出声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耳边全都是战争一样的轰鸣声。一唱歌我就好难受,呼吸都不能呼吸。”“唱歌就像死一样。”“不因为别人只是因为我自己。”许轻舟不懂,依旧迷惑。那少年笑着,眼睛却被迷雾蒙住:“唱歌对我而言好像是一种罪,唱是不对的,不唱也是不对的,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唱歌呢?唱歌于我而言有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