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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高兴着呢!周靖康的事情一解决,心里的一块大石就落了地。尤其想到那边跑边摔倒,活像身后有厉鬼在追的模样更是乐不可支。这种大少爷喂,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简直太没有挑战性。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欺男霸女的,身边的丫鬟都是貌美如花的。柳相思的一双桃花眼生得顾盼生姿,光是一个眼神,就将那大少爷迷得丢了魂儿似的。期待越大,待露出真容后反差越大,刺激越大。可惜,她的好心情也只持续到回府。三小姐的马车在她的一路催促下最先回到柳府,柳香雪一阵烟似的冲进去扑在母亲怀里一阵痛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把杨氏心疼个不行。下人将五小姐柳相思的‘病情’禀报给她时,惯来面上慈悲的杨氏这次连面子情都懒得做,不许柳相思进府,命人去请郎中,就在马车上给她诊脉。接到这个消息不仅柳相思很是讶异,连沉稳的核桃都红了眼眶,五小姐在府中本就步履维艰,夫人的这番做派更是陷她于两难的境地!“哭什么!本小姐还没死呢!”柳相思喝到,“母亲是怕我若真是水痘传染给哥哥jiejie,等大夫来确诊无事我们就可以回家!”几个下人忙收回看热闹的目光,是啊,人家再不得宠,也是小姐。而自己只是个下人,若是得宠,在五小姐面前还能有一二分颜面,可这些守门房的,又有几个能在老爷夫人面前说得上话的?杏仁、核桃被骂了两句,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止住抽噎,用手背狠狠的在脸上抹了几下擦干眼泪。第18章发配等了约有半个时辰,一个白胡子老大夫才慢悠悠的朝柳府走来,把杏仁急的不要不要的,连忙跳下马车,连拉带拽的把老大夫扶了上去。柳相思摘下面纱,脸上的痘痘经过半天时间已经消去不少,嘴唇也恢复了原来红润饱满的状态。又配合着大夫把了脉,看了舌苔,就诊完毕老大夫复才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进府里去和杨氏汇报。这回传消息的下人回来的很快——五小姐身患水痘,送去乡下的庄子上调养,痊愈后方可回云州!你妹!柳相思差点跳起来骂人!她自己的杰作,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个过敏而已,能诊成水痘?还是杨氏看她不顺眼,存了心要将她送走?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多么心有不甘也没有用。一个小庶女,拿什么和执掌一府的嫡母作对?杨氏根本没给她进府解释的机会,反正出门的行李都在马车上,命人调转车头,直接出发!天色渐渐地暗下来,道路上行人渐少,周围的人家中冒起炊烟,正是晚饭时分。中午在法华寺用的斋饭很不顶饿,柳相思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就着车中的冷水和杏仁、核桃分了几块早上出发时从府里带出来的剩点心。“吁!”正艰难的咀嚼着,车夫忽然急急地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怎么了?”“回小姐,前方……好像是镇西伯家的车队。”镇西伯,是周靖康?还是其他人?柳相思在车里坐的憋闷,想下车去看看热闹,脚还未落地,就看见周靖康拿着马鞭子往两个孩子身上抽去。两个孩子都不大,男孩十岁左右,紧紧的把怀里看上去只有五六岁,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凌厉的鞭子划破他单薄的衣服,在男孩同样瘦弱的背部上留下一道血痕。这样凶残的画面让从小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没见过公然行凶的柳相思倒吸了一口冷气。可能是周围太安静了,柳相思发出的这点声音就显得尤为引人注意。周靖康嘴角还挂着残忍的笑意,他心中憋闷,两个不长眼的小鬼撞了上来,正好让他借着由头发泄发泄。待转过头看见马车旁立着的那人,瞳孔紧张的一缩,身形、衣着都太熟悉不过,马车上还印着知州府的标记——是柳相思!想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就浮现出许多不愉快的画面。拿着鞭子的手像是被热水烫了似的抖了一下,鞭子也没拿住掉落在地上。“两个不长眼的小鬼!算你们今日好运!本公子怕误了关城门的时辰,就暂且放你们一马,下次若再敢冒犯本公子,打断你的狗腿!”话毕,利索的钻进马车里,催车夫快快进城,不敢往柳相思的方向再瞄一眼!马车绝尘而去,留下一地尘土,守城门的侍卫看了看天色,‘梆’‘梆’的敲响悬于城门口鼓锣。“关城门——关城门——”乍暖还寒的季节,晚上还是很冷的,进不了城就只能在城外阴冷潮湿的破庙对付一宿,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呼呼啦啦全都往城里冲,想着赶紧回家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只除了那两个可怜的、无家可归、满身鞭痕的孩子。第19章恻隐之心一阵冷风吹来,两个人颤抖的抱得更紧。小男孩不断地喃喃的安慰怀里的女孩儿,“敏敏,别怕,坏人走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回家……敏敏要爹爹……要娘……”“敏敏别怕,敏敏有哥哥,哥哥在呢!”男孩抱着小女孩站了起来,一阵风吹来,直把他吹得打晃,让柳相思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生怕他就这么摔倒。一个孩子而已,他骨瘦如柴的手臂要承担起另一个孩子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柳相思男孩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坚韧和不屈。怀中的小姑娘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嘴里一直喃喃的念叨着爹爹和娘亲。柳相思长叹一口气,终于看不下去了,在那男孩因为怀中抱着人看不清前路差点踩上石头的前一刻拉住了他。“小弟弟,你家在哪里啊?不如坐我的马车,送你一程吧?”“不可啊!五小姐,夫人吩咐我们……”“夫人吩咐你们送我去庄子上,难不成还吩咐了你们管着我不成?”柳相思狠狠地瞪了车夫一眼,果然那人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就是太好欺负了,才被杨氏打压的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小男孩没吱声,冷冷的看了柳相思一眼,把meimei抱得更紧,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哎!你不上车,等你们到家,你meimei早就冻病了!”果然,男孩停住了脚步,柳相思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有点烫手,果然是感冒了。再去摸小男孩,被他不自然的躲开了。柳相思仗着自己比他大好几岁,他怀中又抱着那个叫敏敏的小姑娘胳膊动弹不得,硬是把手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