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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里还是存着几分喜爱与爱护之心的。那么拧一个人,以前能为死去的母亲和长姐与家里离心,以后也能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里支持儿女的感情。刚刚被蓄意揭露出来的章修文与章秀灵是这样,还没有被别人知晓的章修严和袁宁必然也是这样。三个都是自己欣赏的晚辈,韩老爷子拿着电话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周末回来一趟,让你父亲也过来,我们四个人好好聊一聊。”他想了想,又改了口,“不到我家,到你们住的地方。”章修严答应下来。他知道袁宁一开学又要忙,没有提前把这件事告诉袁宁,怕影响到袁宁上课的心情。首都大学的课程可一点都不轻松。到了周五傍晚,章修严拿着早早买好的车票去了车站,没心思与人说话,倚着椅背休息了一路,在十点之前回到了首都。他回到自己住处楼下,抬头一看,发现上面亮着灯,知道袁宁在,不由加快了脚步。章修严没叫门,掏出钥匙打开屋门。已经是秋天了,天气微微转凉,客厅的落地窗还开着,阵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带来一丝花香。家里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地叫人安心。章修严关上门,走向书房那边。书房门也没关,袁宁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书,眉头微拧着,不时在旁边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章修严轻轻敲门。袁宁一愣,抬起头看到章修严,眨了一下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幻觉。等他发现站在书房门口的真的是章修严,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章修严,像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地紧搂着章修严说:“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章修严犹豫了一下,亲了袁宁一口。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袁宁在索吻,但是章修严心里其实同样想念袁宁,同样想和袁宁亲近。可袁宁还太小,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必须稳稳地守住划好的界限。想到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章修严又狠了狠心隔开袁宁更进一步的吻,说道:“你现在都这么晚睡吗?”提到这个袁宁就有些烦恼:“也不知甘老师和别人说了什么,现在上课时很多老师都喜欢追着我问个没完,我也有不擅长的课程啊!”有些课程他本来想应付应付,结果这么一闹他只能连夜加班加点把它给学透。章修严对教授们的严格要求非常满意:“这样你才能学得更好。”袁宁:“……”就知道这种事不能和章修严抱怨!袁宁泄愤一样在章修严肩膀咬了一口,磨牙!难得看到袁宁为学业苦恼,章修严把抱着的袁宁放下,在一旁监督袁宁把今天的计划完成,才淡淡地把回来的原因告诉袁宁:“韩老猜出我们的事了。”袁宁一脸发蒙。章修严说:“他让我和父亲过来一趟,到时他会到我们这边来。”袁宁还是没能回过神来。他抱住章修严好一会儿,才忙茫然地问:“姥爷是怎么猜出来的?”章修严说:“这就要问你了。”他注视着袁宁,“他是在你回首都那天打电话给我的,应该是你去韩家时说了什么让他猜了出来。”袁宁纳闷:“我没说什么啊。”他把那天的对话回想了一遍,突然发现其实那次对话在中间就可以终结,可韩老爷子开口多问了一些细节,而他没觉得古怪,又希望韩老爷子能更欣赏章修严,所以说话半句不离章修严,句句都在夸!袁宁面色一红。章修严挑眉:“你想出来了?”袁宁把脑袋埋进章修严怀里,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多夸了大哥你几句……几十句。”准确来说是夸了一整个晚上。章修严明白了。袁宁提到他时肯定是藏不住事的,韩老爷子活了那么多年,阅历比谁都广,很多时候对方一个神色一个动作,他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虽然他明面上是袁宁的大哥,袁宁崇拜他也情有可原,可绝对不会像暑假那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提起来眼神和语气都是满满的喜欢。袁宁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姥爷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大哥以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袁宁把那天的这段对话给章修严复述了一遍。章修严说:“所以你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韩老想猜不出来都难。”袁宁有点心虚。袁宁问:“姥爷有没有生气?”章修严说:“生气当然会生气,但是听到我说父亲已经同意了,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应该是留着力气等这个周末再骂。”袁宁:“……”这天晚上袁宁有点睡不着,心情和向章先生他们坦白的前一天晚上一样。虽然他认回韩老爷子的时间没多久,但韩老爷子的威严远比章先生要可怕,连章修严第一次面对韩老爷子时都是十分谨慎的。他最开始非常抵触韩家,就是因为韩老爷子有着决定和改变一切的能力——至少是目前的他们的一切。不管是章先生还是章修严,走到现在的位置都付出了无数努力,袁宁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们与韩老爷子交恶。第二天一早章先生就到了,和晨跑归来的章修严、袁宁一起用了早餐,平和地问章修严和袁宁是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要正式和韩老爷子摊牌。章修严说:“难道还能不正式摊牌?”章先生说:“当然能,诚诚恳恳地认错,表示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保证以后会保持正正经经的兄弟关系,再也不会越界半步。”他瞧了章修严和袁宁一眼,“不过这样说了,你们就要做到。”袁宁忍不住看向章修严。章修严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不可能的。”章先生没再说话。既然已经接受了章修严和袁宁在一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再时刻想办法把他们拆散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他没有半个后代,他也不觉得自己的一切就没有人来继承——他那么努力地打下如今的基业,本来就不是为了给谁继承,在三十岁那年遇到薛女士之前他一直没考虑过结婚。曾经他是个十分偏激的人,但一路走来遇到了许多不同的人,他的理念被他们的理念所影响,他心中的恨意被他们的热情与志向逐渐消弭。有的人和他一起走到现在,有的人中途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但是他们的意志还留在活着的人心里。只要他们朝着选定的方向坚定不移地往前走,就永远不必考虑有没有人来“继承”自己的一切。因为他们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永远不会缺乏继承者。章先生说:“既然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别的选择,那就乖乖挨一顿骂,然后该上课的上课、该做事的做事吧。”快到中午时韩老爷子到了,见袁宁心虚地坐到一边煮茶,韩老爷子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