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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仁晋便突然勒住缰绳,转过身撩起身后的帘子。车内四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道:“臣不是有意打扰,只是想问一下,四位爷这是要让臣驾着马车去哪儿?”庚延一先笑了起来:“抱歉。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垫垫底,再去南城的晚鳞湖。”说完又看向另外三人学着康仁晋的语气腔调问道:“三位爷觉得如何?”赵元长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赵元卿也觉得庚延一学得挺像又有趣跟着一起笑了,只是不如赵元长笑得那般开心。赵元长收敛了笑:“好了好了。我倒是听说朝中的大臣常去一家叫什么傍楼轩的,就去那里吃些东西。”庚延一又学着康仁晋的调子:“是是。”康仁晋无奈放下帘子继续驶马车。赵元崇斜眼睇着庚延一:“你今日怎变得这般奇怪?嗯?”庚延一恢复了原本的笑,道:“因为想着是和齐孝王一道出门,所以不自主有些高兴过了头。”“想勾引本王?”“那不知齐孝王可有被我勾住?”赵元长重重叹一声,故作忧伤地往赵元卿身旁靠:“卿弟,你说我可是少备了一辆马车,不然也就不必打扰崇弟和延一了。”赵元崇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庚延一挪到赵元长身边朝着他笑笑。到了傍楼轩四人下马车往里走,康仁晋将马绳交给店小二跟在后面也进去了。刚跨进傍楼轩的门槛赵元崇便阔气地给了小二五十两银子要了一间最好的厢房。“本……”康仁晋立刻干咳起来,给赵元崇递眼神儿。赵元崇瞪了他一眼:“本大爷要最好的菜,银子不是问题。”“好嘞,五位爷请稍等。”“还是快些,我们还有事要办。”“知道了,马上就来。”这五人的打扮举止傍楼轩的小二们一看便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儿,菜自然也就上得快些。可是隔壁那桌的人就不乐意了,他们先来却上得慢了许多。这边正不急不慢夹了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的赵元长便听见隔壁传来不大清楚的喝斥声,随后开了门,再随后,便是他们这边的厢房门被猛地推开。这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车骑将军侯硕。他身后跟着项白川,再来就是常亭玉和周礼。四人见了这厢房里坐着的人都愣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最后进来的老板娘挨个赔了不是。赵元长头也不抬继续浅笑着用膳,赵元卿也是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夹了一块鱼rou,赵元崇挑眉康仁晋叹气。还是庚延一放了筷子扬起手对他们笑道了句好巧。周礼镇定地笑笑:“是啊,真是好巧。”“陛陛陛陛陛……陛……”“不用陛了。”赵元长终于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笑道:“你与项白川这么气势汹汹的,可是找我有事?”“臣……”侯硕与项白川边说着就要跪下行礼,还好周礼手快,在他们下跪到一半之时便一手揪了一人的后衣领将他们提了起来。周礼转头对老板娘道:“老板娘放心,都是熟人,他们不敢闹事。方才是我们不对,我替这两个笨蛋向你道歉。”老板娘颔首笑着:“大人言重了。既然几位都认识那我便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失陪。”她稍稍一欠身低了头,本就娇小的鹅蛋脸就显得更加小了,桃色的唇瓣儿一抿一撅嘴角再微微挑起,便就算是笑了。一双杏儿眼秋水无尘,几许清冷又几许多情。人已出了厢房,庚延一还有意犹未尽地回想着这女子的容貌:“元长觉得她如何?”“月眉勾杏眼,泣笑皆似仙。嗯,漂亮,确实是漂亮。怪不得这么多王孙贵族都喜欢往这里跑。若是顺宜要选花魁,怕是无人能及她。”侯硕立刻道:“二爷若是喜欢,接她进宫也未尝不可。依她的身段模样看来,应是二九刚过三七未足。”他一说完项白川就拍了他后脑勺,周礼附和道:“打得好。”侯硕转身愤愤看着项白川:“你打我做何,我又没说错。”常亭玉瞥了一眼庚延一也道:“打得好,让你再乱说话。”赵元长笑了笑,道:“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吃吧。”“谢二爷。”侯硕立刻冲出厢房去找小二加椅子加碗筷加菜。这顿膳食最后自然是侯硕掏的银子。本来是说好了他们四人一人分摊一点,可出了傍楼轩康仁晋又驾了马车拉着那四位爷渐渐走远之后,周礼便说自己那份由项白川出,常亭玉则说自己那份由侯硕来出。这倒还没什么,可当侯硕问项白川时,项白川却死活也不干了,嬉皮笑脸说下次便由他请。侯硕望着马车走远的方向大声哭喊:“陛下,您可得给我加俸……”他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常亭玉便捂了他的嘴:“你找死!”这晚鳞湖终年不结冰,即便冬雪覆了层层没膝深,这水依然盈盈透透幽碧清澄。一行人下了马车朝晚鳞湖走时庚延一便这般说道。一路走来,踏着泛蓝浅雪,过了溪涧小桥,顺循隐隐可辨的林间路走到尽头,便是那片晚鳞湖。赵元长深吸一口林气,戏笑道:“我在这顺宜呆了二十年,却还不知竟有这么一个地方。”庚延一浅笑:“我也是刚入顺宜时来过一次,觉得这地方漂亮便记住了。”“确实漂亮。”“和傍楼轩的老板娘比起,不知元长觉得哪个更漂亮?”“有美却不同,难比难比。”赵元崇冷眼看着,忽起一笑:“比钓鱼何时变成二位的对角戏了。哼,也罢。康仁晋,引饵置竿。”“诺。”“我擅自替卿弟也备了一根杆,来。”“多谢皇兄,只是臣弟不会钓鱼。”“今日你我只是平常兄弟,不必拘于繁文缛节。”说罢赵元长便又附在赵元卿耳边小声道:“其实我也不会钓鱼。”赵元卿笑着点了点头。康仁晋为三人引饵置竿之后便退到一旁的石头上,拂雪盘腿坐下来,衬了腮帮一副闲暇无比的模样。庚延一从怀里拿出埙嘿嘿一笑便在赵元长的鱼竿旁吸了气开始胡乱吹。赵元长挑了眉:“你可是成心想吓跑我的鱼?”庚延一停下来笑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想试试这埙的音质。”“试得如何?”“差不多了。”坐在赵元长这头却离得最远的赵元崇抬竿,从水里提起一条七寸长的鱼,他一面取下鱼来一面道:“一般的声音吓不跑鱼,它们怕的是映在水面上的影子。外行人还想赢本王。”“原来这样吓不跑它们啊。”“听你这般说,刚才倒像是故意的?”庚延一朝赵元长一笑:“怎么会。”抖指沉韵转转,埙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