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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过他的手心,她回过神,将手抽了回来,“没有。”池渊往后靠了靠,莫名笑了声。下一刻,房间的角落突然传来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紧接着,肖孟端着一个点满了蜡烛的蛋糕缓步朝客厅走来。室内开始有了微弱的光影。闻桨像是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看着池渊,“你今天生日?”他“嗯”了声,依旧姿态懒散地靠着沙发,轻仰着头,视线落在她脸上,睫毛又密又长,衬得眼眸漆黑深邃。房间里的安静只有几十秒,大家开始起哄,肖孟将蛋糕放在茶几上,笑得肆意,“恭贺池大少爷喜得二十五岁高寿。”池渊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靠垫朝他丢了过去,“谢谢儿子。”肖孟笑骂,“滚。”周围陆陆续续围了一圈人,池渊在大家的注视之下规规矩矩的许愿。闻桨看着他的侧脸。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轻阖微颤的眼睫留在尾端的影子,高挺的鼻梁弧度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十几秒的光景,他重新睁开眼,略微倾身吹灭蜡烛,黑色的衬衣拉出好看的脊背线条。闻桨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恶魔之手,试图将池渊的脑袋摁进刚刚拿掉蜡烛的蛋糕里。“……”拿蛋糕整蛊人这游戏还真是不分年纪。池渊反应迅速,在那人伸手的同时侧身往旁边躲了下,笑道,“我今天就想好好过个生日,都别闹。”“行行行,你过生日你最大。”周围人笑。池渊抬手刮了下额角,坐回原位,在场的人纷纷拿了礼物给他,大大小小都有。闻桨不知道他今天过生日,自然也就没准备礼物。池渊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等收完其他人的礼物,他歪着脑袋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调笑,“我的礼物呢。”闻桨盯着他,强行压下内心想打人的冲动,故作委婉的暗示,“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这样啊。”池渊笑得漫不经心,“那不然,你满足我一个生日愿望当礼物也行。”看着他这幅不正经的模样,闻桨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生日愿望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愿望。她果断拒绝,“不行,你想要什么我回头可以补给你。”池渊笑了起来,连着语气都带了几分笑意,“我想要什么都可以?”“……”闻桨突然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但话已经放了出去,再反悔又不太合适,只能硬着头皮说:“在不违背我意愿的前提下都可以。”池渊轻啧了声,神情好似有些苦恼,话里带了几分若有所思,“那我得考虑考虑。”“你亲我一下和我亲你一下哪个比较违背你的意愿。”作者有话要说: -桨桨:????????????????????-池总今天又在做梦呢:D☆、48闻桨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惊到,连带着眼睛也微微瞪大些许,简直无言以对。房间里重新开了灯,洒下暖色的光影。池渊侧着脑袋,微沉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直直地望进她眼里,“嗯?不选吗?”他勾着唇笑,眉眼间藏着一抹春色,格外勾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两个选项都没有违背你的意愿?”“你做梦吧。”站在陷阱边缘的闻桨及时撤回将要迈出去的步伐,收敛起那一瞬间的心软,“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我送你。”“不用。”闻桨站起身,影子映在墙壁上,隐隐绰绰,眉目一如既往地轻淡疏离,“又没有多远。”“那你到了给我发个消息。”“……”两层楼的距离硬是被他整出二十公里的感觉,闻桨没有理会他的小题大做,径直出了酒店房间。闹腾完的肖孟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个人,凑到池渊身旁,轻声问道,“闻桨怎么走了?”“想走不就走了。”池渊往后靠,整个人都陷阱柔软的沙发里,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肖孟觉得稀奇,以前还没见过他这样,忍着幸灾乐祸,关心道:“你惹人家生气了?”“怎么可能。”池渊简直要跳脚,“我现在哄着她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惹她生气。”“那你刚才和她聊什么呢?”池渊沉默了几秒,然后把他和闻桨的对话一五一十地都给重复了遍。肖孟听完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就你这样,等你追到闻桨,可能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哪有还没追到人就开始聊谁亲谁的问题了。”肖孟毫不顾忌地吐槽着池渊之前的cao作,“我要是闻桨,没往你脸上浇杯凉水再骂声流氓,就已经够仁慈了。”“……”-闻桨回到房间的时候许南知正在浴室洗澡,她给前台打电话,让送杯蜂蜜水上来。许南知这趟出门不算匆忙,来得时候带了一个行李箱,除了衣服,还将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都一起带了过来。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都堆在行李箱里,电脑搁在桌上充电。闻桨将她掉在地毯上的外套捡起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回身往房间里去的时候,许南知恰好从浴室推门出来。她自己带了睡衣,灰色丝帛质感的长袖长裤套装,一头湿发被白色的毛巾包裹在其中,水珠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滑落,不施粉黛的脸庞白皙干净,许是被水汽蒸过,隐隐透着红润。闻桨盘腿坐在床上,盯着她蹲在地上找面膜的背影,“你是打算这几天都住在这里吗?”“嗯。”许南知找到面膜,随意坐到房间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反正家是回不去了,我自个住的地方他们又都知道,住在这里正好,没人烦也没人管。”“可是你总不能一直躲下去的。”闻桨担心许父又像几年前一样施压为难,“许伯伯的行为做派你不会不比我清楚。”许南知默然。良久后,她轻叹了口气,“能躲一阵是一阵,我不想和他们吵架。”十几岁时没有能力,只能依靠大吵大闹来争夺最后一分尊严,如今二十五岁的许南知已经不再需要靠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段来证明什么。只不过是不想再伤父母的心,但又不愿意屈服,只能选择逃避。许南知要留在这里,闻桨不放心她一个人,正好这几天又是假期,公司也没什么公务需要处理,决定留下来陪她住几天。次日一早,闻桨和许南知一前一后在已经固定的生物钟下准时醒来,本来还想再多睡一会,但由于两个人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饿得难受,索性打算起床去楼下餐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