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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难受,捏着她的手,“嗯”了一声。容姨有三四年没见过闻桨,也知道她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太好,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去招呼蒋远山,“姑爷也回来了啊。”蒋远山点了点头,“外面冷,进屋说吧。”三个人进了屋。这些年虽然蒋远山和闻桨都不住在这里,但闻宅仍然留着些佣人,以前是跟着容姨照顾闻家人,现在是闻桨吩咐留下来照顾容姨的。容姨已经年过六十,中年丧夫,膝下也不曾有过一二半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闻家。这份情,既然承了就得还。容姨拉着闻桨说了些话,她下午就接到蒋远山的电话,说是晚间吃过年夜饭会带着闻桨回来,所以也就没准备什么,只按照习俗备了些鸡蛋和桂圆,打算等守岁的时候煮来吃。等蒋远山回了房间,容姨低声问闻桨,“你现在是不是和你父亲还闹着矛盾呐?”是闹矛盾吗?闻桨也说不好,她现在更多的只是不能谅解罢了。“没有,我跟蒋……父亲现在挺好的。”闻桨不想让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跟着担心,并没有说实话。容姨叹了声气,在闻家这么多年,她是看着这一个家逐渐热闹起来又逐渐冷清下来,心中不能说一点感触都没有,只不过她始终是外人,有些话不好说也说不上。“容姨知道你跟你父亲这么些年其实过得并不愉快,但人的一生只有那么短,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闻桨垂着眸,话听进去一半,又开始扣手指。容姨笑她,“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留着这小习惯。行了,容姨也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聊了一会,容姨年纪大困得早,回房休息前叮嘱闻桨在零点之前叫醒她,“别忘了啊,我还得给你们煮鸡蛋吃。”“好,不会忘,您去休息吧。”闻桨将容姨送回卧房,自个去了二楼,路过主卧时,隔着没关严的门,听见蒋远山不停歇地咳嗽声。她停住脚步,将门推得开了些。屋里,蒋远山背朝门口弓着腰站在桌前,手边放着一杯水和一瓶药,隔得远,闻桨没看清那是什么药。她没多停留,将门轻掩,抬脚回了自己的卧室。-离零点还有二十多分钟时,闻桨从屋里出来,听见楼下厨房有动静,以为是容姨自己起来了。她边下楼,边唤道:“容姨。”佣人过来告诉她,“容姨没起来,蒋先生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容姨休息,他自己去厨房收拾了。”闻桨脚步一顿,视线看向厨房,蒋远山的身影映在玻璃门上,隐隐绰绰,有些模糊。蒋远山的厨艺很好,早些年的时候,闻家的年夜饭多是他和宋致岚共同完成的。闻清之算是年少成名白手起家,年轻时见惯了觥筹交错的浮华,到老了格外排斥这些。那时候过年期间,闻家很少见客,一直到大年初七过后,家里才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拜访。许是来到旧处,闻桨总是轻易地想起过去的人和事。蒋远山早半个小时就进了厨房忙活,等闻桨下楼时,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便解了围裙走了出来。抬头见闻桨坐在客厅,他又折身回去,盛了两碗桂圆鸡蛋糖水端出来,语气温和,“桨桨,来吃点东西吧。”闻桨没拒绝,抬手将电视音量调高了,屋里多了些欢声笑语,好似热闹了许多。她坐在蒋远山对面,低垂着脑袋,捏着汤匙舀着糖水喝,圆滚滚的鸡蛋泡在糖水里,周围还浮着几颗桂圆。是记忆里的味道。父女俩很少有这么温馨的时刻,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出声,不想打破这难得的一刻。过了会,闻桨抬起头。屋里开着灯,光线明亮,蒋远山发间掺着的几缕银丝格外显眼。闻桨放下汤匙,瓷器相碰发出轻微的动静,蒋远山也抬起头看着她,神情温和敦厚。沉默片刻,她问:“一定要是池家吗?”蒋远山抿唇,声音平静,“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只有和池氏合作才能对闻氏有所帮助。”“那如果联姻失败,对闻氏的影响是不是很大?”“是。”蒋远山停了瞬,转而又说:“其实你池伯母说的没错,池渊是个好孩子,将来也会是个好丈夫,你可以先试着和他相处相处。”闻桨垂眸,“我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蒋爸爸是个好人你们信吗:D-这章抽二十个红包,感谢喜欢。☆、13当晚,池渊和池父在书房的谈判并不顺利,毕竟他一开始没有打算在今天把话完全说开,可他没想到池母会突然提起订婚的事情,他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把话说开了,想好的措辞和说法都没法派上用场。“你们爱谁谁娶,反正我不娶。”池渊负气站在一旁,身形清瘦而修长,眼眸微敛,不悦的气息自然而然地笼罩在他周围。池父收了怒气,语气温温和和,更像是劝慰,“也不是让你们马上就结婚,只是先订婚,往后再慢慢相处。”“所以呢,结果还不是结婚。”池渊抬睫,神情隐隐有些崩溃,“我说了,我不娶,这话您还要听我说多少遍才明白?”池庭钟眉目温善,话却不留丝毫余地,“联姻的事情,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决定,是通知。”“……”池渊觉得自己没法跟他爸交流,抬手抓了把头发,往旁边沙发一坐,心里窝火得很。池父摘下眼镜,好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奶奶近些年看着身体也不大好,心里就记挂着你的终身大事。”池渊“嗤”的笑了一声,“我太奶奶那时候身体不好,想让你早点成家,我也没见你随便拉了个人就结婚了。”“你没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能知道什么?”池渊低头看手机,嘀咕道:“我知道的多着呢。”不仅知道池父没随便拉了个人结婚,还知道他试图和池母私奔,结果被池老爷子在车站给抓回来挨了一顿打,躺了半个月才能出门见人。要不说池渊这一身叛逆骨能从哪来?还不都是从他老子身上继承来的。冷不丁被儿子掀了老底,池庭钟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正琢磨着再说些什么,池母端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池父犹逢大赦,忙起身接过水果,“你这儿子好话坏话一句不进,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池渊“诶”了声,“您可别污蔑我,您说什么我可都听了,至于结果,只能说我们意见不合。”池母在他身旁的沙发坐下,抽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