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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能够跑腿而且绝对忠心的人去办。只是这样的人短时间内怕是很难培养。玉樱和海兰虽是自己贴身的人,但却也是最为了解原主的人,又是额娘派来的人,有些事还不能让她们知晓。不过,既然是伺候自己的人,未来很长时间自己都要依靠这些身边人,想要完全避开她们也不太可能,那就只能把她们彻底变成自己人。这些都需要时间,不过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接下来养伤的这几日,和悦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到院子里散散步,简直不要太无聊,而这几日额娘依旧未来看她,只有六姐和关柱时常过来给她解闷。两日后,和悦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一大早,和悦便在玉樱和海兰的伺候下收拾妥当了,出了房门,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陡然畅快了许多,满心欢喜地来到额娘的正房请安,却吃了个闭门羹。“夫人说,七格格脚刚好,还是不宜走动,好好地在房中静心养伤为重,就不必来请安了,这个是夫人给七格格的,七格格每日里抄一两卷便是诚心了。”王嬷嬷将一本金刚经递给和悦,笑呵呵地说。和悦接过金刚经,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无奈下,只得回了房间,把金刚经扔到一边,扑到床上,唉声叹气。不过,金刚经还是要抄的,既然额娘说是诚心,看来这便是对她的惩罚了,或许抄完金刚经,额娘就会原谅自己呢。和悦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忙吩咐玉樱铺纸磨墨,开始抄写经书。一连抄了好几张都不满意,把写的不满意的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心烦意乱。玉樱捡起那些纸,无意中瞧见上面的字,诧异地出声:“格格的字怎的愈发回去了?”海兰也凑过去瞧了一眼,惊咦了一声:“还真是,格格的字一向是极好的,这会儿瞧着倒似是两个人的字似的,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海兰一向大胆,直接提出了疑问。和悦心里“咯噔”一跳,使劲拿笔头点了下脑袋,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吧,字也愈发倒退了。”随便寻了个借口,装作苦恼的样子,和悦咬着笔头,小脸儿纠结万分,心道,看来练字刻不容缓啊。海兰和玉樱觉得有理,点点头,未再多问,将地上的废纸一一捡了起来。曾经的和悦最烦写字,却也在jiejie的逼迫下学了一段时日的繁体字,jiejie学过书法,写的字也极好,只是却怎么也教不好和悦这个喜欢玩闹闯祸的meimei,因此和悦的字一向烂的无法直视,最后jiejie无奈也就由她去了。这会儿触景生情,和悦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心里一时又酸又甜,此刻才觉得自己浪费了jiejie的一番期望,悔恨不已,而这时候她想学,那个曾经耐心教她的人却不在了。第23章四爷府再遇这一整日和悦都未再出门,只专心地练字。翌日清早,和悦用了早膳,正打算继续练字,可是找来找去也未找到昨日练的字,便问海兰:“我昨日练的字呢?”玉樱正在磨墨,闻言笑回:“回格格,夫人一早便让人来取走了格格昨日抄写的经书,说要看格格是否当真静心了。”和悦脸色一下子变了,坏了,自己那一笔字哪里能看的?忙不迭地往外跑去。“哎?格格,您这是怎么了?”玉樱在身后惊呼,话音未落,和悦便顿住了,咬着下唇皱眉思索,即便这会儿过去也为时已晚,该瞧见的也都瞧见了,若是急巴巴地跑过去反倒显得心虚,于是和悦又折返了回去,重新埋头抄写经书。正溪堂伊尔根觉罗氏跪在小佛堂前,放下手中的沉香木佛珠,拿起和悦抄写的那卷佛经,仔细地看了看,皱了眉:“小七的字怎的愈发差了?”王嬷嬷瞧了眼,含笑说:“听那边的人说,格格最近精神不好,难免有疏漏,想必过些日子就好了。”“你不必给她说好话。”伊尔根觉罗氏脸色倏然冷了下来:“小七的性子我了解,最是温婉胆小不过,如今不仅性子变了,连字也变差了。过去小七哪会与人吵架?这几日却与那十三阿哥闹的不可开交,还打了人,这桩桩件件,哪是过去的小七会做的?”“夫人的意思是?”王嬷嬷不解。“没什么,许是我最近太过担心小七了,这几日为了她的事心烦意乱,如今这些事老爷还一直被瞒在鼓里,但愿小七此次能受到教训,真的知错改过。”伊尔根觉罗氏叹了口气,又拿起一旁团成一团的宣纸打开瞧了几眼,眉眼微微一跳,伸手揉了揉眉角,微微苦笑:“这个小七……”※几日后,和悦与伊尔根觉罗氏再次进入四贝勒府,六姐并未随行。此次和悦已然淡定许多,也不再关注四贝勒府的景色,只紧跟额娘身边,有几次和悦偷眼瞧向额娘严肃冷淡的面容,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还是一如既往啊。忆起临出门前,额娘狠狠地警告了她一番:“此次是去感谢四福晋着人探病之恩,到了那儿不许胡言。”被额娘冷落了一番日子,又抄写了几日的经书,和悦早已委屈不已,哪里还敢胡闹?因此答应的爽快,一路上眼观鼻鼻关心,不多言半句,乖巧的不得了。进了正房堂屋,恭恭敬敬地给四福晋行了万福,四福晋赐了座,微笑着和伊尔根觉罗氏寒暄:“难得能与侍郎夫人说说话,闺中时曾听额娘说起过,侍郎夫人年轻时在一众闺秀中最是豪爽磊落,上回一见,方得知额娘所言不虚。”“福晋过誉了,不过是年轻时候任性无拘罢了,当初的纳雅格格可是八旗格格中的明珠,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骄傲,得纳雅格格赞誉,臣妇愧不敢当。”伊尔根觉罗氏低头谦逊不已。纳雅格格便是那拉氏府上如今的老夫人,步军统领费扬古的妻子,四福晋的额娘,爱新觉罗氏。两个人年轻时便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只是后来嫁了人便不常来往。“额娘说起夫人可是赞誉不已,说来夫人还是我的长辈,我该唤七丫头一声妹子,只是以往竟无缘得见。”四福晋微微叹息,甚是遗憾。“臣妇与小女哪里当得起如此厚爱,四福晋不怨怪小女,还着人探望,臣妇感激不尽。”伊尔根觉罗氏惶恐欠身。“夫人不必客气,我与贝勒爷并非那不明理之人,是非对错心里面皆清楚。”四福晋语气更加温和,眼角余光瞥见一边低眉敛目,甚是乖巧地坐着的和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