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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的意思是?”连觉修想了想道:“把我也一起放下吧。”张知目光一斜。眼见憋了一晚上的怒气濒临崩溃,连觉修连忙补充道:“就当打掩护?”“不用了。”张知冷冷道,“就把我放下。”高勤将车停在路边,张知打开车门,临下车前,他对乔以航道:“记得,十点之前一定要回家。”乔以航囧道:“这是门禁?”“不,是门规。”张知关上车门。车重新启动。乔以航忍不住回头。张知仍然站在路边下车的位置。路灯就在他的头顶,尽管四周人来人往,但他却好像被隔绝了,被抛弃了。乔以航身体的血液好像和那抹越来越小的路边身影一起冻结在画面里。“前面放我下车吧。”他突然转头对高勤道。高勤从后视镜里望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脸上的表情。乔以航眼底闪烁着鲜少表现出来的坚定。高勤没吭声,挑了个人少的位置,将车停下。乔以航下车。连觉修拉下车窗,“电影下礼拜开机。”乔以航漫应一声,和他们匆匆告别,便往回走。连觉修望着右后视镜里,乔以航越走越远的背影,问高勤道:“你不怕狗仔队拍到他们?”高勤淡淡道:“早甩了。”封亚伦侧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秘密地进行着。”连觉修笑起来,“高勤,看来你这辈子都没有出轨的希望了。”“不要把自己阴暗的欲望强加在别人身上。”高勤话锋一转道,“你看怎么样?”连觉修沉吟道:“张知不用怀疑了。陷入热恋的小男孩,不过看起来是很认真很慎重的那种,也是最麻烦的那种。有冲动和韧性的一面,也有谨慎和内敛的一面,被这种人缠上,很难摆脱的掉。总体来说,不是我的款。”高勤沉色。连觉修又道:“至于大乔,成年人的摇摆期。不过等他考虑好退路和将来,估计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封亚伦不悦道:“所以,你们是在考虑怎么把幼苗扼杀在萌芽里?”“啧。他们俩别说谈恋爱,就算相约裸奔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人所托的观察员。”连觉修顿了顿,委屈道,“而且是一个付了三千多块却什么都没吃到,只被人瞪了满头包的观察员。”高勤道:“嗯。我会遵守承诺,找个借口让贾志清回来的。”连觉修顿时双目含泪。单身日子不好过。尤其是明明结了婚,理应多个老婆疼,谁知最后却发现自己连老母都不疼了。封亚伦盯着高勤。尽管他已经修成正果,但就因为经历过这里面的艰辛和汗水,所以他才知道有多么的辛苦。乔以航对伊玛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说,乔以航已经是伊玛特当之无愧的王牌。封亚伦很清楚,自己和高勤热吻被播事件看似被压了下去,但事实上并没有。就好像一张贴着药膏的伤口,只要揭起药膏,就会看到下面的脓包。如果说艺人是鱼,那么他赖以生存的就是影迷和歌迷。高勤杜绝了媒体的传播途径,却杜绝不住影迷和歌迷的悠悠众口。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能想象高勤在处理这件事上的慎重。这关系的不仅仅是乔以航一个人,也关系着伊玛特。在唱片市场缩水的大环境下,能像乔以航这样保持销量的歌手已经是凤毛麟角。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高勤开口道:“我只是想了解旗下艺人的状态。”封亚伦微微松了口气。作为过来人,他真的很希望后辈能走得更平坦些。“当然。我不排除在关键时刻会采取关键手段。”高勤补充道。连觉修在后座悠悠然地加了一句,“张氏在国内的影响力还是很大吧?”高勤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担心乔以航。”当初会应承当乔以航的经纪人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从他身上看到了和封亚伦类似的坚持。即使是一出道就遭受铺天盖地的责难,他也咬牙挺了过来,而且不停地自我调整,以便于更适应这个环境。这样的人,就算不会一直顺风顺水,也绝不会一蹶不振。因为他懂得如何去调适自己。连觉修也加了一句,“我不担心张知。”高勤略感意外,“看来你对他的印象不错?”连觉修道:“至少,无数次快要翻桌翻脸的情况下,他忍住了。”高勤、封亚伦:“……”从车上离开,被冷风一吹,乔以航的脑袋才清醒了点。无论怎么说,在他这种没有任何掩护的情况下,站在人流湍急的商业街道设上,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他看了看四周,走进一家服饰店,等一会儿再出来,就多了一顶帽子和墨镜。尽管有了简陋的伪装,但由于他的身高、身材还是引起不少瞩目的眼光。乔以航只听到耳边嗡嗡得响,仿佛无数人在那里小声地叫着大乔大乔大乔……他快步朝前走着,不给任何人扑上来的机会。这条街是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拥挤的人潮让他有种随时会被潮水淹没的窒息感。这股窒息感中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离张知下车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十米、八米、五米、两米、一米……靠!人去了哪里!实验证明,那种转了一圈发现那人还在原地的是电视剧。现实中的人是会移动的,而且还会靠交通工具移动。等乔以航回到家,张知已经洗好了澡,正捧着手提电脑在客厅里玩游戏。如果走近点看,就能看到张知压根不是在做任务练级,而是逮着水仙和尚拼命在比武场发泄。乔以航一边放鞋一边道:“我回来了。”张知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事实上,他脑海里正不断地重播着今天晚上连觉修给乔以航夹菜的画面……该死!他就不懂得拒绝吗?!乔以航将帽子和墨镜抓在手里,看着他僵硬的背影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开口,就听到张知低咒了一句,心里那一腔刚打好的腹稿立刻被扼杀在喉咙,不发一言地转身进卧室。他人进去才十几秒,又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瞪着兀自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人。张知头也不抬道:“我确定这次内裤在浴室的洗衣机里。”乔以航抬起胳膊道:“那袜子呢?”“我从来不把袜子和内裤放在一起洗。”乔以航皱眉道:“所以它就应该躺在浴缸里面?”张知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顿,才道:“SORRY。”“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