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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皇帝途中饥渴前来住宿,好心的农家女秦妙洗手作羹汤,却不知这位金贵之气的陌生男子正用□□的目光上下描摹。半柱香后,秦妙被强行拉入白帷幕布之中,父母二人齐声痛呼不忍亲眼目睹女儿遭此屈辱酷刑,双双撞死在侍卫的刀刃之上。秦妙丢了清白身躯,却只换来零星的银两,以及从此以后全村人的恶言相向。然而谁也想不到,未来十六年间的命运,就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之中发生天翻地覆的转折。女子的亲生兄长,也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武修匆匆赶回时,只见到了家破人亡万夫所指的亲meimei,以及强行夺去金银之物的县官。武修自幼袭母姓,素来厚爱随父姓的亲妹子,没想到江湖好友一场聚会之后,自己顷刻间便家破人亡。武修记住了面目可憎的县官嘴脸,一夜之间县衙尽遭血洗。他带着已经怀有身孕的meimei隐居山林之中,闯荡江湖多年,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朋友比比皆是,在其振臂高挥下,那些家人亲邻惨遭毒手的绿林好汉纷纷结盟,势要以血rou之躯换来朝堂安稳。此等之举,彻底点燃了民间压抑多年的积怨,在某些暗中力量的推动下,这股为民除害的部队愈发壮大,连皇帝身边的高手们都不敢直搠锋芒。大内高手带着皇帝一路狼狈逃回京城,途中护送人马多被江湖好汉击杀,武修手中鲜血最为之多,就连大内高手之中武功深不可测的领队都险之又险地丧命于他手。虽说侥幸占了敌手气力不继的缘故,但能够击杀大内高手,足可见其功夫了得。皇帝回京之后,便窝在皇宫之中放浪形骸,有几次甚至险些被混入皇宫中的江湖好手刺杀成功。直到叶承启入住东宫太子监国之后,皇城内外严密围剿,这才算勉强将此事压了下去。武修安顿了亲妹,隐匿身份混入东宫,本想借着籍籍无名的身份再行刺杀之事,却不想被眼光毒辣的太子叶承启调了出来,直接封为侍卫长。再然后,武修便被亲手“教”到了床上……混入东宫多年,他明明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利用,只可惜所有的良机系数被太子挡了回去。之后,秦妙郁郁而终,所留子嗣被他寄养在寺庙之中,被东宫叶承启牢牢困住的他根本脱不开身。再度相见时,取名秦舒沅的外甥不知何时学会了阴谋阳谋之术,身边也收拢了属于他的力量。多年时光匆匆而过,自以为江湖风波早已过去的老皇帝在文武百官护送之下,亲自登顶泰山祭天,武修本打算再度出手,却没想到叶承启干脆利落派了暗卫遣送自己前往边境立功,这一去,就是近三个月。三月之后,秦舒沅抵身京城,手中力量混入太子东宫;三月之后,叶承启朝堂大权在握,阴谋诡计胸有成竹。京城风云起波澜。叶承启并没有下杀手,他只是随手一挥,暗卫便打昏了老皇帝将其带回东宫地牢。上一位有幸坐在铁椅上的人,是如今在军营中日日夜夜被三军将士们发泄专用的“金燕银姬”。太子随意瞥了眼不成样子的老皇帝,嗤了一声,然后道:“去外面把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叫过来,就说本殿下心情好,送他一份大礼。”暗卫毛骨悚然,低头应了。武修踉跄来到暗室地牢,他先是回了叶承启一记目光,随即视线被老皇帝所吸引。他身形猛然僵住,随即不由自主地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叶承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流泪,在他心目中,武修就是一个永远不会哭的男人。只会咬着牙拼尽全力,哪怕血流不止,也只会将所有伤痕化作沉默。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自己的眼前哭了起来……叶承启不由自主地朝前迈了一步。武修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的举动,他匆忙抹去眼泪,抬手便是一排闪烁冷光的梅花钉!暗器被他cao控得炉火纯青,每一枚都牢牢钉在一个xue道之上。老皇帝登时疼醒过来,他狼狈地睁开眼,仓皇挣扎不停,无数xue道迸出鲜血,痛得死去活来。叶承启微不可查地退了回去,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对着自己的父皇说道:“父皇,儿臣送您一份大礼,论教起来,眼前这位还是那位贱……那位秦舒沅的舅舅,您的皇亲国戚呢。”太子收回了那句“贱种”二字,听得身旁伺候的暗卫不由自主地瞄了眼武修,心中暗想果然殿下待侍卫长非同一般。老皇帝死命挣扎起来,只可惜他被捂住了嘴,尽管涕泪纵横却说不出只言片语。武修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那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朋友,杀人如麻淬业火血路而成的武器。叶承启笑着转身,背影在老皇帝眼中愈发残忍:“好好享受儿臣为您寻来的厚礼,父皇。”暗卫们纷纷跟在身后退出地牢,老皇帝口齿不清的惊呼声被挡在厚重铁门之后,须臾间便消失了。武修走出暗室时,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暗卫们得了命令前去料理后事,眼前所见的凄惨让杀人如麻的他们都不由得对武修另眼相看。叶承启坐在亭前,悠闲地弹着古琴,潭中几尾锦鲤晃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武修走到近前,一声不吭地跪了下去。叶承启问道:“多年心愿了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武修低头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回山林,将此事告诉秦妙。”叶承启又道:“不回来了?”武修再度沉默,寂静无声宣泄像是在表示着什么,叶承启的琴音微微变化,隐隐能听到几分不自然的颤音。许久之后,武修终于开口,他说:“……是。”“铮!”叶承启猛然罢手,手指被灌注真气的无形气浪伤出一一枚枚殷红细痕,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伤,只是盯着身旁的武修,冷冷道:“别做梦了,你既然进了东宫,就别想再出去。”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示弱,“你若是想去为秦妙进香,我可以许你半月长假,半月之后再回来当你的侍卫长。”然而武修却毫不领情,他低下头去,说:“殿下,您拦不住我。”叶承启猛然起身,冷笑道:“率土之滨莫非国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一个人!”他俯身下去,一如往常般勾起武修的下巴,强迫这个男人直视自己,“你敢走出东宫,我就敢派人把秦舒沅抓起来。你离我一步,我便捅他一刀,我到要看看你那个宝贝外甥能挺住你多少步。”武修闭了闭眼,道:“殿下,您不要……”“逼我”二字还未脱口,就被叶承启硬生生的动作堵了回去。这个吻不同于往日里的缠绵,带着毫不遮掩的强势与血腥,带着浓郁至极的暴力与……与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