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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宫主输了,又赌错了,这是雷纯的局,局后等着宫主的是狄飞惊,宫主打算如何收场?”廻光本想说“那太好了,正好取了狄飞惊的命”,但她瞧了瞧花满楼的神色,又将话咽了回去。她瞧着花满楼,忽而福至心灵。她笑道:“你怕我死吗?”“真有趣,”廻光道,“我只见过怕我不死的,倒是从未见过怕我死的。”花满楼似是在沉思,他听廻光说完,方才说了句:“我的确害怕。”“比什么都害怕。”廻光怔住,片刻后又忍不住放声大笑。她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平了气息,对花满楼道:“花满楼。”花满楼回首,却被她拉住了脖子拽下来亲吻。廻光的吻就像她的人一样,肆意而充满了热情。她咬着花满楼的唇齿含糊不清道:“你如果怕,就最好一直看着。”廻光诱哄道:“就像今天,我等你来。”花满楼的眼前是一片漆黑的、但在两方急促的呼吸中,他却蓦地笑了。“好。”他听见了自己的心音,是华山上的琴响。邀月到了深夜才好不容易见到了回来的廻光,可廻光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们收拾一下,会有人送她们去南海学剑,她忍不住问:“师父,我和怜星为什么要去南海?”廻光:“因为你们俩碍事。”邀月&怜星:“???”花满楼听不下去,他试图补救:“……不,你们师父不是这个意思。”邀月:“那是什么意思?”花满楼:“……”花满楼一时编不出话来,廻光见了嗤笑一声,方才慢悠悠补充道:“我有花要种。”“种花?”“对,扬州的琼花。”“不是说种不活吗?”“谁说种不活?”廻光瞥向了花满楼,唇角含笑,“这不是活了吗?”作者有话要说: 给花满楼道歉,我尽力了。明天写番外,大家有啥想看的?我挑个写!☆、番外1西门吹雪做了个梦。梦里他着白衣,一剑刺穿了独孤一鹤的胸膛。刀锋刺进对方胸膛的时候,西门吹雪还觉得奇怪,他气息不稳内力近乎耗空——与他记忆里同独孤一鹤比试时的状态全然不同。他有些困惑,拔出的剑也不免带了分困惑。陆小凤匆匆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指着剑,盯着独孤一鹤的尸体若有所思的西门吹雪。他心下有些不安,问了句:“西门,你没事吗?”西门吹雪回过了头。他的眼睛还是和冬夜里的寒星一样,可又有哪里和陆小凤认识的西门吹雪不一样。西门吹雪道:“这里不是峨眉,独孤一鹤怎么会在这里。”陆小凤闻言大惊,若不是瞧着西门吹雪握着剑的姿势还是一如既往,他大概会觉得西门吹雪受了重伤。不受重伤他绝说不出这样的胡话。陆小凤道:“西门,你可别吓我。”西门吹雪盯着他,忽然又问:“你的胡子谁剃的。”陆小凤这下是真的被吓着了。他以为西门吹雪因为这一战真气走岔乱了记忆,却发现自己的这位朋友谁都认识,就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帮他解决金鹏王朝的事,又是怎么来到的珠光宝气阁。西门吹雪道:“珠光宝气阁,你去万梅山庄求我帮忙,而不是截了我的马车。”陆小凤:“不然呢?”西门吹雪没有再开口。他跟着陆小凤往目的地去,路上倒是先碰见了四个女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四个人是谁,以至于孙秀青还没开口,他先皱着眉问了一句:“孙秀青?”孙秀青全然没有想到西门吹雪竟然会记得她,原本要说的话全忘了干净,只是脸颊发红,眼睛却很亮。她刚要说什么,西门吹雪却道:“独孤一鹤死了,我杀的。”孙秀青眼中的光瞬间便熄灭了,她面色陡然惨白。西门吹雪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一句,他的眼睛在峨眉四秀身后扫过,却没有见到四大名捕中的任何一人。西门吹雪忽然隐隐就有了意识。他问陆小凤:“天心月呢。”“天心月?”陆小凤道,“你怎么问起了她?”陆小凤:“天心月死在一年半前群芳谷的大火里,听说移花宫的宫主江廻光原本想去买一个总管,却正遇上这场大火,她见到了天心月,然而施救不及,将此事视为人生大憾。”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他问陆小凤:“她死了?”陆小凤:“死了,江廻光给她立了坟冢,神侯府证明是她从内毁了这魔窟,都不允许任何人来毁她坟冢。”说着陆小凤看向西门:“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这些难道和金鹏王的委托有关吗?天心月死了那么久,纵然她活着的时候令人恐怖,但她已经死了。”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坟冢在哪里。”他离开了珠光宝阁,去了江南。江廻光将天心月葬在了西湖边,说是春日能见野花妍妍,夏日可见绿柳枝繁,秋日可见红枫如火,冬日有冰湖雪景——西湖的四季都是美景,只有这样的地方可与天心月相配。神侯府以官家的身份替她修了亭,这样一来无论是黑道白道,都要顾忌着这两方的面子,便是与天心月仇深似海也得掂量一下因个死人与两方结仇到底值不值。西门吹雪站在天心月墓前一日。他垂着眸,墓碑上只有廻光留下的天心月三字。没人知道她的来处,能留下这三个字,都要感谢天心月在临死前见到了廻光。西门吹雪站了很久,过了好半晌方才伸出手轻轻摩擦过汉白玉做成的墓碑。汉白玉触手冰冷,明明是夏日,倒像是冬日里的冰棱。他闯了移花宫。江廻光面色不愉的站在绣玉谷前,手里握着她的金丝缚。她冷冷地瞧着西门吹雪,开口道:“西门庄主这是来砸场子的?”西门吹雪看着这个如此称呼他的江廻光,突然道:“她长着一张美人面,眉毛似远山青黛,眼睛不大不小,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新月,病着的时候嘴唇泛白,病好了后仍然气血不足。”江廻光怔住,她狐疑的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声音平静,他道:“既然是最后一面,她大概穿着朱红色的裙子,梳坠马髻,斜插一根玉簪。”江廻光眉梢蹙起,她看着西门吹雪像是不敢相信他闯进绣玉谷里,只是为了问她这样的话。江廻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