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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有落雪的迹象,她似是找到了理由,推门而进。屋内比外间稍稍暖和,可还是有些凉,奕清欢将脚步落得很轻,里间没有翻书的声音,她心中疑惑,难不成走了?可她明明在外间等着,人是不可能离去的。她快走几步就瞧见案后那个瘦小的身影,似是累了,伏在案上休憩。天色不好,点点亮光在屋内萌动,奕清欢蓦地想起,在中宫时,安阳也习惯如此,忙到子时,有时伏案而睡。奕清欢看着安阳,眼睛一眨不眨,悄悄走近,没有吵醒她,屋内寒凉,她猛地忆起何事,又命人去取披风来,盖在她的身上。睡着的安阳,容色显得十分疲惫,亦毫无防备。呼吸绵长,修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奕清欢静静坐于一旁,白净的纸张上写着密密麻麻数字,她取过细细看了许久,目露笑意,安阳的字迹少了以前的锋芒,字如其人,安阳确实通透许多了。她坐等着,细细凝视安阳睡颜也不觉枯燥,外间黑了,飘落几片雪花,屋内的人也不知晓。安阳似是睡够了,辗转醒来,看到身上的披风,猛然抬眼,面上不自觉带了一丝笑影。她笑了,奕清欢自然也笑,见她坐直身子,伸手替她紧了紧领口,神色自然,指尖触到安阳颈间肌肤,两人俱是一颤。安阳抬首望着她,三载间的别离,陛下好像未曾在意。奕清欢的手留在安阳肩上,不舍离去,温柔依旧,笑道:“这里找不到你想要的,我来此找过,常澍亦是。”原是如此,大概被销毁了。安阳颔首,不觉失落,仿若眼前人在,就不会有失落这般的感觉。两人坐的近,膝盖碰着膝盖,安阳嗅着她身上如旧的香气,莫名安心,略一抬头,就触到奕清欢的双眸,漆黑如墨,带着不多见的淡雅笑意。触及这般轻松笑意,安阳反倒拘谨,她们相处多年,她知晓奕清欢,奕清欢亦知晓她的。没有想起深彻至骨的情意,她方可镇定;论及情爱,她莫名拘谨,欲站起身,却被陛下牵住手,她只好放弃。那些荒诞的念头,终于成真了。安阳不知该喜该悲,眨了眨眼,问及朝政,奕清欢一一回答她,光线暗了很多甚至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不知是谁先主动,握住对方的手,两人渐渐贴近,安阳眼中闪着情欲,唇齿间发颤,她心中的爱意,是埋藏在最心底的种子,奕清欢一点一点浇灌,在岁月中发芽,在风雨中发芽。枝繁叶茂之时,一发不可收拾。不是骤然的荒唐,不是常人的一见钟情,不是年幼无知的懵懂。是在多年漫长的岁月中,磨炼而出。光色不明,看不清人,看得清人心,安阳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缓缓抬手,微微俯身,捧住奕清欢的脸颊,主动亲上去。这一刻,她等了很多年,从不切合实际,到懵懂期盼,再到如今的压制。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开始放飞自我了。第103章她不想再拒了,世人谩骂,便让他们骂去。生前身后名,得来,并不值钱。这种颓唐弃世的想法,在脑海里停留半息,在她清醒过来时,就不见了。吻过了,她便松开奕清欢,方才微凉的身子忽然间变得火热,她有些无措地将双手置于膝上,不敢去看奕清欢。奕清欢看不清她的神色,毕竟年少,血气方刚,爱便是爱。她的压制反倒让自己心疼,她握上安阳膝盖上紧张的双手,朦朦胧胧间,她轻声道:“阿蛮,别怕。”安阳抿着唇,抑制着周身的发颤。她总在想,喜欢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若她爱得彻骨,等得艰难,却看到自己喜爱的人与他人欢好,那么,她又该如何承受。她等不到回应,又该如何。她太清楚自己的性子,太明白自己有多喜爱她,她甚至愿意为这份喜欢而做出牺牲,哪怕她的性命。不见她的岁月里,她一遍一遍回想着她们相处的时光。她在想,她爱,为何要压制呢?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发颤,呼吸急促起来,内心瞬息轰然坍塌。至少奕清欢知道她在怕,只有她知道,自己其实是怕的。她并没有表面那般镇定从容,没有世人想到的那般睿智,她做的不过是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欲望,强迫自己不去想从前的一切,留给世人的不过是个躯壳。深深去想,没有她,她自己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多少年了,她习惯将奕清欢当作她生命里的火焰,所以,她拼命去守护这盏火焰。“你别怕。”奕清欢轻轻出声,伸手抱住她,感受到安阳剧烈的心跳,她将手覆在她的后颈处,仿若回到多年前,安阳大病醒来,眼中满是恍惚,纵是未落泪,也让人感受到她的害怕与无助。安阳与从前一样,还是喜欢强撑,还是要哄的。“阿蛮,我曾经给不了你的,现在可以。这条路我们慢慢走下去可好?”“流言蜚语,我挡着,帝王之尊,自是天子,可以替你挡去一切。”安阳沉默,死死咬着唇角,她只知晓,心里焰火,更大了些。*凌州城的雪很大,侯府里的红梅开得更美,在皑皑白雪中更加娇艳。江北小侯爷奕暄顶着风雪入城了。整座凌州城在大雪后,不见消寂,反更加热闹,世子府早就备好,不染纤尘,奢华不说,让人更诧异的是,他的侯府与文博侯府仅一墙之隔,凌州城内最好的地段。红梅依旧动人,却掩盖不住冬日萧瑟,天寒人寂。安阳捧着手炉,站在廊下,望着红梅,听着隔墙的响动,残雪未退尽,存在砖瓦之上,在浅浅阳光下染着几分晶莹。安阳将指尖覆在炭火上,垂下眼睫,望着自己莹白的指尖,叹息道:“我感觉自己好像老了,畏寒。”屋内翻动账本的沈洛云,闻言立时抬手,瞪她一眼,“你若和江北小侯爷相比,你确实老了,大一辈的人,有必要和人家比年轻?”安阳抬脚跨入,反驳道:“奕暄总觉得少了些磨炼,他在陛下羽翼下成长,被江北诸将呵护,若遇大事,怕是难以自持镇定。”生来便是富贵,虽说父母早逝,但上面有奕清欢顶着,养尊处优,奕暄这个世子确实很舒坦,没有经过太多的苦难,这样的人是否会了解民间疾苦,是否知道大周江山来之不易。沈洛云晓得她话中含义,奕暄是储君,这几乎是奕清欢早就想好的,再看向安阳愁绪的面容,揶揄道:“阿年,你是为了陛下眼中无他人,还是真的为朝堂所想?”安阳面色红了红,轻咳几声,言道:“阿嫂想多了。”午时,上官衍冒着寒风而归,从宫内而归,接过沈洛云手中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