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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来劝,不想被林琪歪头看得有些发毛。大约是太长时间思索身后的事情,林琪危机感重重,本来还想吊着王正琨,让他奋发振作的心思转淡,觉得还是要早些把事定下来,就是不成亲,也要有个名分在。第二天,天还没亮,韩远之便离府去大内当值,顾氏觉轻,一点动静便跟着醒了。做了会儿针线,等天色开始发亮,她洗漱下楼。林琪昨天没去请安,今早也乖觉的起来,跟顾氏去请安。韩老太君也习惯了林琪三天两头的这儿病那儿疼,见林琪来了,便说春寒重,莫要轻忽,又说她身子弱,便是不来也不碍的。林琪笑着道谢,又说出门前已喝了姜枣茶,身上暖得很。韩老太君便笑着点头,又与齐氏说起了庄子上的事情,问是不是往里进些人。韩老太君瞧了眼顾氏身边,点头应了。夏氏瞧见,心里大怒。等到从荣禧堂出来,她便板着来脸道:“老三媳妇,跟我回去。”顾氏微蹙眉头,暗忖太太该不会还不死心,想要让她说服老爷吧。平氏悄悄瞄了眼面色发青的夏氏,又极快的垂下眼。左右自家也捞不得什么好处,她也犯不着惹婆母不悦。林琪本能的感觉不妙,立刻侧目朝止儿使了个眼色。待到一行人走远,她幽幽叹了口气。媳妇不好当,庶媳更难。第四百三十二章宫里人将近正午,在林琪都要把脖子伸长之时,顾氏被微澜和止儿两人合力架回。林琪大惊,忙叫了人把顾氏扶回楼上。顾氏软软的摊在大迎枕里,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如蔫了的鲜花一般。曲嬷嬷将她脚上的鞋子去了,褪了袜子,只见两只白嫩的小脚已浮肿成发面炊饼,表层的皮肤紧绷,好似一碰就要破了一般。林琪看得脸色煞白,连忙叫了小夜过来。小夜一番细细诊治,蹙了眉头问止儿,“奶奶这是站了多久?做了什么?”止儿便说从打过去就连座都没挨,一直烧水倒茶,捶背捏肩,所有丫鬟婆子能做的,她都做了,就差没扶着夏氏去净房了。林琪气得脸色发紫的在屋里团团转圈,恨不能立时冲去检园,生撕了那老虔婆。曲嬷嬷眼圈含泪,拿帕子给顾氏敷脚。顾氏疼得一抽一抽,不时细细抽气。林琪紧捏着手指,扯了小夜去到楼下没人的地方问她可有让人有苦却说不出的药。小夜眨巴下眼,才慢吞吞的道:“有倒是有,只是你确定要下?”“自然要,”林琪咬牙,嫡母给庶媳立规矩,她能理解,但也要适度,把人往死里折腾,就是欺负人了。小夜带她回自己屋里,从床底下拖出个小小的匣子,拿出个小瓶,道:“用这个,起码能折腾她十天半月天。”林琪拿了小瓶,阴测测的去找止儿,之后派人去告诉韩远之,把顾氏受得罪原原本本告知。傍晚时,韩远之告假回来,瞧见顾氏只能靠躺在床上,连坐都费力,他气得踹翻一张小几,转身出了门。林琪忙让止儿跟过去盯梢,回来回禀说他直奔府外。林琪有些莫名,还是打算静观其变。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夏氏今天逞了一天的嫡母威风,到晚上有些乏了。贺嬷嬷让人备下了热水,扶着她去净房。坐在宽敞的大木桶里,她惬意的舒展着身体。贺嬷嬷拿着厚厚的棉巾,轻轻的为她抹背、揉肩。夏氏被伺候得舒服,有些昏昏欲睡。次间里,大丫鬟碧云、碧月忙着铺褥暖床,谁也没留意一个人影悄悄的进来,又悄悄的出去。而在城东一条不论日夜都极为热闹的巷子里,韩迢之小腚飘轻,满身酒气的晃悠出来,正要招呼自家车子过来,就被人用布袋套住,拖去暗巷。韩迢之开始一懵,而后醒神,连忙哭嚎着呼救,奈何家里的车子停靠太远,巷子又太过幽深,即便他喊破了嗓子,也叫不来救兵。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那人便悄然离开。韩迢之疼得昏死过去,等醒过来才昏头涨脑的从袋子里爬出,此时周围早已寂静无声。韩迢之一瘸一拐的的回了府里,平氏惊疑不定,给他上药的同时,问他是不是跟人结怨了。韩迢之满脸迷糊,要说结怨定是有的,他自诩薄有才名,慕其才名的佳人自然不少,谁知道会不会有谁心生妒恨,暗中下手。平氏则是想到今天嫡母的那番折腾,该不会是三伯下得手吧?平氏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婆母动了他心肝,他便伤她宝贝。韩迢之听她说了猜测,撇嘴道:“不会,三哥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那房氏还是和他青梅竹马呢,不也没见他出头。”平氏点头,夏氏当初怎么折腾房氏的她可是看在眼里的,三伯那时成日呆在前院,连内宅都不进呢。既与前事无干,平氏便瞪眼娇嗔,定是他甜嘴滑舌,惹怒哪位行首的倾慕者,这才招来无妄之灾。韩迢之连连喊冤,指天咒地的说自己再老实不过,他又没财,又没权,哪有行首青睐云云。平氏做出不信的样子,故意吓他,唬得韩迢之足足半月没敢去风月之所。翌日,曲嬷嬷来告罪,顾氏身体不适,来不了了。韩老太君微微皱眉,说了声知道了。曲嬷嬷见这屋里竟没半个人问怎么回事,心里一阵不忿,面上却不能显露半点,也不能说半句不对。回到听涛阁,她瞧着顾氏的模样,偷偷抹泪。雪姣见了,凑到跟前道:“嬷嬷莫伤心,检园那边估计也不好过呢。”曲嬷嬷一怔,就听雪姣低声道:“姑娘让止儿下了药,估计这会儿四太太正抓心挠肝的痒呢。”曲嬷嬷想到去时没见到四房的婆媳,不由轻笑。片刻,又轻拍了下她,微嗔道:“冬日烧炭,本就引人不适,便是痒了也是伺候得人不经心,与姑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