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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钻进被子里,裹地跟个粽子似得,只露出了一张脸来。顾朗脸上灿烂的笑容让陈慧有些犹疑,他是知道了呢?还是不知道?听他对她说:“慧慧很厉害,真乖!”好吧!还在哄傻瓜的方式说话,看他转过身去将裙子放到衣架上,背后看他玉带卡了腰身,着实一副好身板。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捧着肚子看着他,四目相对,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明显陈慧心虚怕他看穿,在他的目光下,侧过头看床里。当她的心神还在腹部疼痛的时候,脸颊被顾朗给捞了过去,又和他的眼光对上了,却见他的脸越来越大,直到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只那浅浅的一印就放开了她,当陈慧还在震惊于刚才那个唇压住她的唇的感觉的时候,顾朗开口了他说:“慧慧,看来什么都没有忘记!”。她被他看穿了,还特么拆穿她?“我擦!你耍我!”坐起来伸手就是一记耳光刮到顾朗的脸上,顾朗脸上五指印起,陈慧一下子也懵了,毕竟她没想到下手这么重。两人皆呆了一下,他却先不以为意地呵呵笑着道:“你骗得我好苦!”说完,又伸手要捏她的鼻子,这回陈慧也不装了,有了防备,怎么会让他得手,挑眉怒道:“滚开,给老娘滚开!”“嘘!小翠快来了!”顾朗将手指压在他的唇上示意。陈慧从被子里出来,彪呼呼地拿了个枕头塞在自己背后,靠着枕头,将被子拉高裹着,瞪着眼看着他说:“逗我好玩是吧?”“娘子,你讲讲道理!是你在骗我,我几时逗你了?”顾朗站着,淡淡地说道,当然如果没有半边脸上的红肿五指印的话,这个淡淡就淡地很有味道。“混蛋,方才明明已经看出我在假装了,故作不知,还帮我脱鞋,摸我的脚,帮我脱衣服,撩我。你可真能啊!谁是你娘子?我俩有媒有聘?”也不知为什么,陈慧平日里一副刀枪不入的心肠,到了他面前倒是成了水做的姑娘了,这些话一出,好似当真自己受了大委屈眼睛里蒙上了水雾,一闭眼睛,两颗泪珠就挂到了脸颊上。顾朗慌忙坐下,伸手替她擦泪道:“都是我的错!你莫哭了!”“你错哪里?”陈慧嗡着鼻子问。“哪里都错了,娘子说错哪里就是哪里!”这些话都是前世的情话,陈慧不讲道理撒泼的时候,顾朗就是这么哄着,随便她使个小性子,过了便好。这话一出,勾起陈慧的伤心处,更是难受索性倒进床里,侧着脸当真就哭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敲门声,顾朗过去开门,陈慧悄悄地擦了擦眼泪,真是她的前世的冤家,才能在今生这样让她牵肠挂肚不得安生。顾朗接过那小翠递进来的碗和汤婆子。走进来将碗搁在桌上,又将汤婆子用干手巾包了之后递给陈慧,陈慧拿着汤婆子放在肚子上,暖烫感觉传来,稍稍觉得好些。顾朗又拿来了碗,说:“喝了姜水会好些!”陈慧接过碗,一口干下,递给他之后侧着身子道:“你可以出去了,记得把门带上。”不管心里有多想知道他这么就脑子转过来,过来找她了。至少现在她还想发脾气,不想理睬他。顾朗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陈慧心里又一个失落,这个混蛋隔了几辈子越发没脑子了。她让他滚就真地滚啊?不能死过来哄哄她?听得门落了栓的声音,又听得脚步声过来的声音,陈慧抱着汤婆子,侧过头来看向外面。看见顾朗到了脚榻上。开始动手解腰带,脱外衣,陈慧惊诧地喊道:“干嘛?你这是干嘛?我身上还有葵水呢!”这话出口才知道,犯了大错,这要是没有葵水,她这是希望他做什么?顾朗脱了衣裤,坐在床沿脱鞋说:“你肚子疼成这样,我给你暖暖被,揉揉肚子!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谢谢你!不用,真不用!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些。”陈慧说道。“慧慧,亲不亲,咱俩都记得,我们在一张床上做过多少事情?你有什么好害羞的?”顾朗一身中衣中裤,坐在床沿:“你先别想着踢我下床,看看我的脸,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儿了?不心疼?”陈慧收回了准备好的脚,看着他肿地老高的半边脸,一下子下不去狠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躺了进来,手隔了一层布料,给她轻轻地推揉着肚子。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写过最冷的文,知道写崩,却不知道崩在那里,哎!☆、互诉他的手揉着她的肚子,不知道是汤婆子还是姜汤,或者真的是他揉地,总之陈慧确实舒坦了些,她抓住他的手拉开说:“我没那么难受了!你起来吧!你今天太过分了!”顾朗就着她的手,贴到了他的脸颊上,他的脸上微凉,微湿,让陈慧不能再有下一步,他说:“慧慧,我同你一般都记得前世,只是我的前世和你的前世有很多不同。那日我在抗敌……”顾朗从两人分开说起,再说到他没有殉城,去京城寻她。他是打算对她坦诚一切了?早干嘛去了?听到说她从了布泰,陈慧身躯一震,内心震动:“我靠,这还真特么曲折离奇,居然身体还被人穿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我去从布泰那头猪?要恶心我也别这么恶心好吧?可能吗?那个王八蛋杀我同胞,诛我至亲,我去从他?我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死了好吧!被那个布泰一拳打死了!”只要想起当初的血染满城,她的彻骨之痛,她还是如此激动。顾朗说:“我现在是明白了!当时却是无法想得明白,怎么都想不到,你怎么变成这样,放得下国仇家恨……”顾朗表示他现在明白了,但是当时不明白,关于现在怎么明白的,陈慧倒是没闹明白,但是他不让她明白,他继续了话题。听到顾朗去京城庙里见到她,她对他说的那番话,陈慧怒骂:“妈的,不知道是哪个傻X,坏我名声!归顺你妈个头,我是那么龟孙的人吗?这个女人肯定是异世界的那种脑残女,以为卖个风sao就能让阿哥王爷围着她转,其实除了屎壳郎谁都不可能围着她转。”之前以为只有电视里才有那种女人,如今却是让她听见有人利用她的身体,委身布泰,叫她怎么能不生气。“好好说话!我没教过你,一个女儿家,说话不要这么粗鲁!”顾朗手点着她的脑袋说,从小就活泼过头,爬树下河打人无所不作,当年幼时到他家来,也是想让她收收性子,到底是野性难驯。“我粗鲁,不喜欢是吗?看不惯就走啊!找不粗鲁的去。你之前不是我说无耻吗?”陈慧死犟,还特别有理地说,顾朗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想想这才是真正的陈慧,她就是这么大事识大体,小事要蛮干的性子。那时候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