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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谁若是再找拂羽的麻烦,休怪本座不念情分。”指尖蓄起一阵金光,响在天际的惊雷被那金光牵引,飞速的挪动着,上方天君陡然喊了一声:“尊上不可。”殿中的神仙一股脑的后退,还未从宣离的话里反应出什么,震耳欲聋的雷声便再次横进了殿中,刺目的光芒如同白虹贯日,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滚滚浓烟从中间释出,浓烈的烧焦味扑面而来,众人齐齐回头试图在殿中寻找宣离,匆忙间又是一道雷声,宛如树木劈裂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这一次不止有烧焦的味道,还有浓烈的血腥味。所有人都慌了,神雷灌顶,那是要人命的。天君站在台阶上,释出灵力试图阻挡宣离再次引雷,然而结界还未形成,最后一道天雷斩破虚空,横冲直撞的劈在了浓烟中。殿内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血,是血”众人苍茫低头看去,大片的血迹顺着烟雾消散的方向蔓延着,灵霄殿宛如又一次被火烧过一般,肆虐着杀戮的味道,甚至比之前拂羽火烧灵霄殿时还要恐怖骇人。脚步登时杂乱起来,却谁都不敢靠近,滚在浓烟中的宣离没有一点动静,天君慌忙从台阶上下来,刚探到焦坑的边缘,脚下便踩上了黏糊糊的液体,他往后退了一步,抬脚的一瞬,猩红的鲜血从靴子的边缘落下来,而刚刚踩过的地方,痕迹早已被接连漫出来的血盖住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这么多的血“尊上,尊上”天君拨开浓雾,腥臭的浓烟呛的人喘不过气,众仙一哄而上,各式灵光飘起,很快将横在殿中的浓烟驱散了。然而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宣离双漆跪地立在血泊里,鲜血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染红了,顺着衣衫一路往下,滴滴答答汇成了一条血河,众神难以再向前,因为每走一步,都是踩着宣离的血。他们不敢想,若是这样的雷劈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天君内心躁动不堪,他隐隐有些快意却又有点担忧,他蹲子想扶宣离,手指刚刚碰到人,那一直一动不动的人忽然晃了一下。后背被贯穿的伤口仍在汩汩的留着血,司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扒开人群冲进去,鲜血被他凌乱的脚步带起,溅在了旁侧人的身上,他甚至没去管天君,用力扒开人站在宣离身前,看见人的一瞬,司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他双手发颤,蹲子拨开沾在宣离脸上的发丝,慌慌张张的呢喃:“凤陵,凤陵你还活着吧,我带你我带你”司命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伸手抱起地上的人,手臂因为紧张脱离差点将人摔出去,他冲出人群,身影飞速的离开了灵霄殿。上梧宫内一片平静,拂羽站在廊前,盯着天际连响三声的惊雷内心十分不安,体内躁动的灵力在宣离走后不久便平息了下去,可就在那雷声响起的一瞬,一种针扎似的疼猛地漫上胸口,心脏怦怦直跳,拂羽试图催动自己体内的力量看看发生了何事,然而指尖灵力释出了一瞬,一层先前从未曾察觉的结界赫然显现在上空,鎏金的印记就在他头顶,他忽然响起宣离的那句,你一定不要出来惊雷三声,阿陵,你到底又背着我做了什么?玄生宫内吵翻了天,司命将人放在塌上,刚要出门,墨冕便出现了,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司命慌忙将人拉进去,再怎么说墨冕也是一介帝君,灵力精纯,续续命应该没问题。“快快,救人。”墨冕倒是淡定,毕竟一路跟着司命来的,发生了何时他自己也清楚。半晌之后,宣离后背的血止住了。殿门吱呀一声,尧川从殿外踏进来,司命没见过尧川,一时还有些茫然,但即便没见过,尧川身上浓厚的仙气却是挡不住的扑面而来。墨冕冲人笑了一下,称呼也很恭敬:“尊上来的还挺及时。”司命一怔,能让墨冕称一声尊上的尧川走近了,先看了两眼床上的宣离,又瞥了一眼急的脸色发红的司命,不急不缓的道:“无碍,不必担忧,睡个两日就好了。”司命看了墨冕一眼,墨冕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不认识尧川。“这是尧川,不久前听得神雷西引,便感觉要出事,就一同过来了。”司命的脑子本就懵着,先被宣离吓了个半死,如今又出了这么一尊大佛,墨冕仙阶再高,与司命也仅不过差几千岁,自己与尧川,这可是差了几万岁啊,见了面都要磕头的级别了。“尧川尊上。”愣了半晌,司命终于清明了几分,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想着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好事坏事扎堆的来。尧川点了点头,再次为宣离渡了些灵力,宣离的伤不算重,不至于到要死的地步,流那么多血,纯粹是因为皮rou破损太多才导致的。三人出了寝殿在前堂坐下,司命换了身衣服,脑袋到现在还是懵的。尧川坐在主位上,手指轻敲了几下,抿了一口手边的茶,视线飘向远处。东方露出了一丝白,天快亮了。尧川:“近日里看好拂羽,天君也许,会趁着宣离昏睡的这几日,想将这件事彻底了结。”司命一顿,“为何?”尧川依然一副慵懒的模样,他想起彼时自己站在云端,与众人一同目送司命离去,天君站在血泊里,目光幽幽的看着虚空,半晌说了一句:“今日之事,谁都不能说出去。”事情如此之大,天君想让人保守秘密必然要付出代价,他费尽心机,想来也只有一种目的,他想彻底解决掉心头上的这根刺,说不准还是两根。墨冕也笑了,眼里浮起一丝悲悯,“原本以为地府就够混乱了,但与天界比起来,还真是不及。”司命坐在椅子上,悲由心生,觉得宣离可怜,也觉得自己可怜。第62章宣离出事的时候,司命恰好去了人间的城隍处,向城隍爷询问近来的状况,先前香火鼎盛的城隍庙,如今香客寥落,香盒里全是陈年的香灰。城隍爷被丰沛的香火养的目中无人,以往司命去了,总是爱答不理的,如今见人来了,竟是难得出庙来迎。司命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向来不将这些明面上的客套放在心上,趋利避害人之常情而已,何况是神仙。他这次过来,没什么别的事,只是单纯打听人间的状况,玄生宫的卷轴已经完全超出了可控制的范围,很多人不等司命将卷文写完就已经死去,只能无奈落笔。运气好一点的被鬼差送进地府,不好的,就一直飘荡在人间,孤魂难以修炼,却能搅的当地的生人不得安生,周而复始,仿佛陷入死循环一般。可惜城隍爷捋着他花白的胡须,东扯西扯了半天最后说他也不知道,所了解的情况与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