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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消息。心底亦生出些急躁来,忍不住起身到院中走了几圈,正心思不属之际,院门处却传来一点窸窣的动静,秋映潇忙推门去看。门外,戚煦正放萧祁嘉下来,怕她摔倒还顺势扶了一下。萧祁嘉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个衣衫不整的情况,她本就走得急,随便撤了几件衣裳上身,方才又被那不知哪里来的傻子扯了腰带。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是上街要饭……也不差什么了。可戚煦全程态度自然,好像一切都十分正常的模样。连带着她这会儿发现了,都没什么尴尬情绪。再抬头,前面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美人,正怔怔地盯着她看,眼底似有泪光闪烁。萧祁嘉恍然意识到这人是谁,唇瓣动了动,轻道:“秋先生?”秋映潇哽咽了一声,眼中泪珠抑不住落下,以袖掩面,低声泣了起来。萧祁嘉怔了怔,迟疑了一下、缓步上前,轻轻抱住对方,又换来一个更紧的拥抱。戚煦在旁摸了摸鼻子,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他方才看秋姨心急,还没吃饱就急急忙忙赶去卫府,这一大通折腾,那垫胃的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刚刚温香软玉在怀不觉得,这会儿人放下了,冷飕飕的觉得更饿了。戚煦看着那静静相拥的两人,手在胃上按了两下,觉得自个儿……还是先去吃饭罢。正这么想着,却是“咕噜”一声。不小的响声打破了那两人静静相拥的温馨,萧祁嘉和秋映潇同时转头看过去。戚煦脸皮厚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扬眉笑道:“秋姨,我可是幸不辱命,怎么也得赏碗饭吃罢?”秋映潇脸上还带着点泪痕,却听他这么破坏气氛的一段话,“你个臭小子……”她半斥了一句,后半段却带上了笑,“菜都在灶下热着呢,你找念絮给你拿。”秋映潇说完,又抬头上上下下地打量萧祁嘉,抓了抓她的袖子,“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少?……还瘦了。”这种长辈殷切关怀的语气,让萧祁嘉又怔了一下,鼻子也有点发酸,闷闷地应了一声,就这么被挽着往里走去。被留在原地的戚煦:……等等,好歹也告诉我,“念絮”是哪个吧?*卫府。卫修慎眼皮动了动,片刻之后,他霍然起身。门半开着,屋里的气味早就散了干净,旁边的被褥维持着敞开的状态、一片冰凉。枕下,那枚虎符静静地躺在床铺上。外面的喧嚣声阵阵,卫修慎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快步出了去。要是萧祁嘉看见他走的路,定然要被惊出一身冷汗。——这分明是她方才走的路线。在萧祁嘉停顿的那个岔路口,一队黑甲士卒正从另一个边路上走来,三五个黑衣人被双臂反绑押送过来。那队士卒看见卫修慎,明显一怔,连忙往黑衣人膝弯上一踹,押送的、被押的俱都跪倒在地。领头那人垂首请罪道:“属下失职,让贼人潜入侯府,纵火伤人。”卫修慎眯眼看过去,倏冷笑了一声,“卸了下巴、绑结实点,一会儿随我去周府探望探望。我倒要问问,周相是、什、么、意、思。”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1123:26:30~2020-01-1223:3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染染染20瓶;雁回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8章周府。青衣小厮急匆匆地跑进书房,看见周瑕,连气儿都来不及喘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丞相,不好了!镇镇、镇北侯,他他他……”他这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地喘着,身后那门却被人一脚踹了开。雕纹精致的木门一下子砸在地上,激起一点细微的尘土,伴随着一声咬牙切齿的“周、瑕”,一双黑面银纹的靴子踩在了落下的门板上。原本跪地禀报的小厮愣愣回头,僵硬着脸色,嘴巴还长着,却失声般发不出一丁点动静,切切实实地诠释着“惊恐”二字。身后,追着来的护院这才姗姗来迟,僵硬地半围着卫修慎,却不敢上前。端坐着的周瑕倒是依旧平静,甚至有闲心将手中的墨笔洗净了挂好,这才淡淡地笑了笑,语调温和,听不出丝毫恼意,“不知卫侯爷光临蔽府,有何贵干?”他说着,又那小厮道:“卫侯爷乃是贵客,怎能如此慢待,还不快看座?”小厮颤颤巍巍地应了是,那几个冲进来的护院也在周瑕的示意下躬身退了下。那小厮腿打着哆嗦,搬着凳子过来,小心避开卫修慎搭在刀上那手,颤着声道:“侯爷请。”卫修慎没什么暖意地勾了勾唇,淡道:“不必。”门外一队黑甲的将士压了几个黑衣人进来,发出的声音竟还没有那小厮搬凳子的动静大。卫修慎扫了那几个黑衣人一眼,又抬眼直视周瑕,“这几人,在我府上纵火伤人,我见他们,却觉有些面熟,还请周相给个解释。”有个黑衣人却像是积蓄了力气,猛地挣脱开压制的那士卒,一头向柱子上撞去,却没能撞到。中途被卫修慎一脚踹了回去,整个人飞出到院子里,贴地滚了七八个来回,没了动静。这一切就发生在周瑕眼皮子底下,他却连眼珠子都没颤一下,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温和道:“这种事可不归相府,侯爷该去找京兆尹才对。”卫修慎不耐烦和这种人兜圈子,论耍嘴皮子功夫,朝中没几个人比得上周瑕,“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是傻子才干的事情。他也不再废话,直接长刀出鞘,竖插在了周瑕的桌案上。手抵着刀柄,冷道:“我今日只是来接我的未婚妻子,还请周相……莫、要、顾左右、言、他。”周瑕似乎笑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倒是不知,侯爷何时多了个未婚妻子。”他又温声道:“难不成是辛尚书的那位孙女,老镇北侯确实同……”卫修慎手上使劲,那刀穿透了书桌,面上含冰,冷道:“少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周瑕看了他这神情,也终于敛了那笑。语气极淡道:“侯爷的婚事……若是令尊在世,怕是不会同意罢?”卫修慎顿了一下,手指收紧,“与你何干?”“与我何干?”周瑕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与我确实没有关系。”“不过,想来若是先师在世,就算是令尊已经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