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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用词不当的孩子。但是,听在方俣耳朵里,变成了冰渣,变成了利刺!不如狗忠诚?不如狗自由?活的比狗还不如?确切的是哪个?方俣手放在付简兮坐过的后座上,手心下还留有残存的温度。这个男孩的家庭和生存坏境都没让他走偏,甚至保持着最干净的秉性。但却挡不住视野一再被不堪的人和事充斥着,所以有了他冷清,寡淡,甚至只想一个人踽踽独行,来去自由、无牵无挂。可是终究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也会有跳脱、有任性、有性情外漏的一面。方俣拿出钥匙开门,脑袋里满满的塞着付简兮的话,付简兮的表情,付简兮的歌,灯光闪烁时那个眨眼的画面。咔嚓,只拧了一道锁,门就开了。方俣开门进去,一只手打开鞋柜的时候顿住了,门只拧了一道?“哥?”猜到是什么情况,方俣继续手上的动作,拿出拖鞋换上,站在门厅往客厅看了一眼。“回来了。”方秦的声音即轻又缓,从阳台的方向传来。“又抽烟,大夫的嘱咐就是对你弹琴。”方俣手拍在墙壁上,门厅有整间屋子的灯控。这一巴掌,整个屋子亮如白昼。方秦低笑起来,抬起胳膊反手挡在眼睛上。“又……都打开,多大了,还怕黑!”方俣从门厅直接进了厨房,到了两杯清水出来放到茶几上,“不怕了,是感觉黑着灯聊天瘆人。吃完饭了吗?”方秦穿过阳台敞开的门,向沙发走去。“简单吃了些,没什么胃口。”说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后抬头看着对面沙发上刚坐下的方俣:“怎么没去秀场?”“秀……哦,有应酬。”方俣一瞬间明白过来,秀场,今天云歌应该走秀,既然方秦都知道,那应该还是场名气非常大的秀。方秦嘴角晕出很浅的笑,看着方俣不说话,水杯换了个手端着,背缓缓靠向沙发里。“小俣……”方俣没让方秦把话说出来,就像方秦从他短暂的停顿就能分辨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一样。方秦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就能猜出方秦要表达什么。真特么cao蛋,这世界吸引着你,却也能累死你。他现在对着方秦,好像从里到外每个细胞都在负重跋涉,不能停,也不能扔下这负重,已经扎根骨rou里,动辄就刮骨剜rou的疼!“我们没关系,……我和云歌。”方俣面上平静,眼神深沉如海,说完这句他看着方秦笑了笑,像是自嘲。“也不是完全没有,我们滚过一次床单。”方俣说着抬起手掌,拿手心蹭了蹭额头,看上去像是烦躁又像是不好意。“只是完全懵的状态下,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秦看着他尴尬的笑,伸出手摸了摸他垂在胸前的头。“过去了!”靠回沙发里,看着方俣的发顶问:“知道是谁么?”“不重要。”方俣猛然靠进沙发里,眉头蹙起,盯着虚空。“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理由。”方秦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有了不悦的表情。“呵呵~!”方俣仰头一串无奈的笑。“脸和钱。”“哈!”方秦讪笑一声。“我自己解决吧。”方俣仰头看着吊灯,大大咧咧的仰靠在沙发背上。漏出脖颈上性感的喉结,自然垂在沙发上的手臂扯着衬衫紧贴在胸肌上,坚实的胸肌轮廓显现无余,收窄的腰陷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伸向茶几下面,紧绷的裤管里包裹着紧实的双腿。方秦习惯了方俣平时在自己面前这么大大咧咧的不顾形象,在外面看着持重城府深的男人,也就只有在他面前翻肚皮。但是这一幕已经很久没出现,多久?五六年?自己结婚后还有过吗?方俣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从沙发背上弹起来,瞬间坐的一本正经。他这一下,让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方俣一秒钟回神。“哥,陪你吃宵夜去吧?”“嗯?”方秦让他突然间的动作和不着边际的一句话给问懵了。“你晚上不是吃的少吗?”方俣抬手扯了扯自己刚才仰躺拽上去的衬衫,又低头看了看裤子。“你没吃?”方秦把端在手里的水放在茶几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吃的火锅,还吃了雪糕,嘿!”方俣不自觉的又说多了,说完还笑的很开心。方秦看着他的笑,有一瞬间的愣怔。“这么高兴!”这不是问他,这是叙述。方俣脸上的愉悦太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再配上这一会又是失神又是失态,不难猜测,肯定有让他打从心眼里高兴的事。“谈不上多高兴,只是相对……高兴。”方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根擦过付简兮额头又被他扒拉开的手指。恍惚间,他从自己掌心,好像看见了付简兮仰靠在椅背上,霓虹闪过忽明忽暗里好看的侧脸。“相对?怎么个相对?”方秦饶有兴趣的问。方俣笑了笑,把盯着的那只手攥紧放在腿上。“相对前一天,相对前一个人,相对前一件事……”方秦脸上的表情没变,双眼却黯淡下去,嘴角的弧度变得冷硬。再开口时声线平稳如常:“好。”方俣双手拍在大腿上,一身轻的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有家蟹黄粥不错,走。”方秦也起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电梯缓缓下行,方俣看了眼手机,杨翟发了朋友圈,一个一个小视频都是他们五个人。方俣扫了一眼,之前付简兮唱歌的时候,这帮人只忙着起哄闹腾了,没一个人录视频、拍照片,可惜了。“还是有了那么一个人!”方秦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虽然没什么力气,却不容忽视。“嗯?”方俣含糊的回了一声。“杨翟怎么办?”方秦扭头盯着方俣,两人并排站着,方俣比他高一点,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方俣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随后眼皮下压,抿紧了嘴唇。再抬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信任的肯求。“哥,这次你要帮我。”方俣说。“这次……我不想帮你。”方秦转正脸,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是,他不想帮,他本以为唾手可得,一心奔向他的人,现在换了方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眼下杨翟的事,只是方秦开口的借口。两人都知道杨翟不是不能逾越的阻碍,现在更大的阻碍在他们自己身上。你拽不住一个想方设法想离开你的人,就像,你也赶不走一个想方设法想靠近你的人。理,都懂。可是,人管不住自己与生俱来的欲望和冲动。“哥!”方俣悻悻的叫了一声,随后低下头看着地面。“对不起。”方俣顿了顿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