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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庭需要我们接吗?”杨翟带上墨镜,男人的墨镜遮住了她巴掌大的脸三分之二。“不用,我跟他说了六点到西山。”说完转头看方俣,在确定自己这么说行不行。“嗯。”方俣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哎……”杨翟扭头看着车窗外,一副不想说话的倦怠样子。方俣扭头从墨镜下瞥了一眼杨翟问道:“怎么?不高兴?说说。”“说什么?未婚夫不稀罕,男朋友不搭理,亲哥回来了,本小姐马上就失宠了,哪高兴的起来。”杨翟扭着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脸上的情绪看不出来,可是失望、不如意的语气倒是毫不遮掩。“哈……指望未婚夫稀罕,这个你就别想了。你男朋友不搭理是怎么回事?分了?”“不想分,挺喜欢他,但是我感觉我的事他早晚要知道……总有种时时刻刻被抓包的恐惧,太难受……”杨翟语气里净是低落和烦躁。“你的选择已经在路上了,就算是现在结束,你认为你会失去的和你一定会失去的,你都甘心,那我就奉陪到底,反正我没所谓。”方俣的语调相比杨翟要轻松许多。“你没所谓?哈哈……方秦和方博群有所谓,我们俩是什么?你比我明了,别在我这儿摆没所谓的架势。”杨翟头靠在玻璃窗上,抬起墨镜遮挡三分之二的脸望着方俣英俊的侧脸,抬起食指点了点他的肩头。“那你说怎么办大小姐?”方俣低声笑问。“装,继续。”这三个字按正常顺序应该倒着念,但是杨翟这么说,明显是赌气的在强调第一个字。短暂的沉默后,方俣问:“结婚?”“不行!”杨翟秒回的否定。“你怎么想?”夕阳洒在方俣俊美的侧脸上,柔和了他的冷硬线条。“看杨庭……”说了三个字杨翟没在继续,好像在思考,也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你妈没给你指示?”“杨庭他妈最近再闹,爸爸把我妈送走了……”方俣从杨翟最后这句话中听出了哽咽,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韶华易逝的年纪,却用来算计,算计亲人,算计自己的未来。赢了也就是丰衣足食!输了?按照杨翟和母亲的性情,他们不认为自己会输。可是方俣认为,这太过于玩笑。这样的人生,赌在别人手中的人生……丰衣足食,要看丰什么衣,足哪类食。一个人想要的从来都不在另一个人手上!不容两个人多想,车子已经开进了方家。车子还没停稳,杨庭的车也跟着进了车库。杨翟从后视镜里看见杨庭的车,坐直身体,双手揉了揉僵硬的面颊,冲方俣挤出一丝苦笑,拎起包下了车。方俣低叹一声,难为二十出头的姑娘这么好的演技却上了美院,可惜了!美院。靠在山地车上的付简兮。好看又耀眼!行,今天在这小子面前又炫了一把未婚妻,方俣心理琢磨自己真是在作死的道儿上坚持不懈的走到黑呀,脱了缰的野马,拉都拉不回。洗白无望!“哥。”杨翟软声细语的跟从车上下来的杨庭打招呼。“嗯,给你带了礼物,放在家里了。”杨庭大步走到杨翟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这个动作恰到好处,不亲密却也不疏离。杨庭转身向走过来的方俣打招呼:“妹夫。”似笑非笑的看着方俣走进。“大舅子。”方俣论辈分回了一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杨庭在前,方俣与杨翟并排跟在身后,走近了大厅。方俣比杨庭大了两岁,两人气场却很相似,威严,沉稳,冷冽。不同的是方俣身上带着三分风流不羁,而杨庭却带着几分儒yajun子气质。方博群事先并不知道杨庭一定会来,看见杨庭两兄妹进屋,脸上漏出惊喜的神色,方俣知道这种表情对杨庭很受用。一顿饭吃的气氛和乐,方博群有意无意的打听杨庭回国后的事业重心。让桌上三个人意外的是,杨庭很直白的阐述自己暂时不会进杨家的航运公司,近几年会专心自己的画廊。方俣明显感觉到,杨庭的话让杨翟眼底有些雀跃。其实很容易看出这个姑娘喜怒形于色,城府太浅。让方俣意外的是,方博群却没有提杨翟和他的婚事。看来这次是杨庭的话左右了方博群的决定。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结不结婚,方俣暂时没感觉到这件事对他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但对方博群的未来的规划多少会有影响。还是那句话他没所谓,他是弯的他怕谁。别问方博群为什么不介意,谁会介意一个生不出孩子,对自己儿子孙子没影响的人。更何况这个人就某个阶段来说对他的儿子和他的事业还有助力。方俣打心眼不介意他们对自己的利用,有利用说明他有价值,有价值就有坐地起价的资本。否则,哪来苏晓梅公司5%的股份,哪来的车,哪来的房子。回到公寓,躺倒床上,身心俱疲。抬手搭在额头上,挡着头顶的灯光。这个屋子里的安静,像是有弹力一样。每当这种场合之后,他都能感觉到一屋子的安静狠狠裹挟着他的挤压感,无力、憋闷窒息……手机铃声响了第四遍,方俣起身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接听。“老弟,出来喝酒……”王胖子喜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王总,您真是精力旺盛啊。”方俣有意把声音放的慵懒缓慢。“哎……男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虎狼之年哪能就成了困兽,出来出来,碧海云天,快快等着你……”王胖子还在电话那头嚷嚷着什么,方俣已经走神了。碧海云天。付简兮……上周也是周五,第一次遇见,七天之内已经遇见三次了,一次比一次烂的相遇。哦,碧海云天还有什么七七八八在那候着,再去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是要结婚吗?终究,要走这么一步?那,还祸害小孩干什么?第11章真会玩昨晚睡得太早,方俣睁眼的时候天刚亮。起床给自己冲了杯纯黑,不加糖,醇香微酸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客厅卧室窗户全部敞开,方俣站在窗边看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城市,清晨五点没有温度的时间段。凉风带着黑咖啡的味道铺了满怀,一觉睡了八个小时,可就是褪不去身上的疲累。整晚的梦,都在结婚。结了八个小时的婚,也没看清自己的脸,同样也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一时大片的白,白的刺眼,一时又大片的红,红的压抑。一会儿是女人,托着鱼尾婚纱,尖声刺耳;一会儿是男人周身的白西服,暗红领结……。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