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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白鹿刚拉开门,身后一只手直接推上来又将包间门重重关上,‘砰’一声巨响,动作十分粗暴。白鹿转头,一个人影几乎快压到他身上。先是莫名其妙,接着,他认出眼前的人来,惊恐睁大眼睛,“杜……杜覃生?”杜覃生面无表情,一眨不眨盯着他,仿佛恨不得将人吞进眼里。他突然双手抵在门上,将白鹿锁在中间,他恶狠狠叫他的名字,“白—鹿—鸣。”看得出来白鹿惧他,杜覃生不留给他任何逃跑机会,将身体也紧紧贴上去。他比白鹿高出一个脑袋,身材匀称有rou,几乎将人完全罩在身下,带着露骨的调戏语气,“你变化可真大,我差一点都认不出来。啧……我当年眼光怎么这么好,看上的还是个美人胚子。”他毫不客气,直接上手捻玩白鹿头发。溜着一缕耳发挂上耳朵,翻起刘海露出脑门,最后手指向后,勾着橡皮筋挑开小马尾。每一个动作都故意放慢,活像一层层剥开眼前人遮羞的衣裳。白鹿凊恧难当,狠狠瞪他,想曲腿顶他下腹,由于西裤限制灵活,杜覃生轻易就躲开,反倒一胳膊杵在他柔软肚皮上,疼得白鹿眼泪立马在框里打转。白鹿想逃,手刚搭上门把就被杜覃生死死别住,“你还在躲我?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白鹿强装镇定看他,“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为什么要躲你。”杜覃生大吼一声打断,“没关系?放屁!你特么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白鹿鸣,你怎么这么狠心?”白鹿眼圈泛红,胭脂色贴着眼眶一圈一圈洇开,像笔落宣纸的朱砂一点。他觉得委屈极了,“杜覃生,但凡你没有失忆,你别忘了,当初我才是被你丢下的那一个!”杜覃生气得全身发抖,他一拳捶在门上,吓得白鹿闭上眼睛。“放屁!我特么从没有想过丢下你……我特么……”他气得字都咬不清晰,怒气全部喷在身下人脸上。白鹿美好的面孔已经完全张开,脸上再不见学生时候无花果模样的生涩。他一闭眼,眸中盛气不见,漂亮得灵气逼人。纤细身子一直颤抖,让人忍不住想要吃干抹净去欺负。杜覃生再不多想,低头对着白鹿的唇就吻上去。白鹿受惊,别过脑袋拼命推他,杜覃生就伸手扣住他下巴逼他和自己亲吻。说是接吻,更像撕咬。杜覃生另一只手撕开他塞进西裤的衬衫,贴着腰身直接就摸进去。他急红了眼,根本顾不得这里还有别人。白鹿越躲他越粗暴,白鹿越挣扎他越折磨他。杜衡生冷眼看着不动作,眼底似有一股未名波涛。秦冕早已愣住。他不知道白鹿和杜覃生是什么关系,原本还能冷静旁观,可此刻杜覃生举止太残暴,秦冕不觉自己拳头都攥紧。他的处境十分尴尬。他跟白鹿并不熟稔到挺身而出的地步,可他跟杜家兄弟,交情已有三十年。杜覃生唇舌流连在他粉白柔软的后脖颈,一只手下意识就想解白鹿皮带。白鹿双手被他梏在身后,死命挣扎却无效果。秦冕实在看不下去。他向前急跨两步,手肘都抬起来,正要发作,动作又突然停住。像一个急刹。挣扎中白鹿咬破杜覃生手指,对方吃疼将将退缩一点,白鹿挣脱开又一拳头顺势打在他脸上,“杜覃生你是个人渣!”白鹿羞愧,狼狈,像只被逼到绝处负隅顽抗的小兽。杜覃生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痰,舔了舔嘴唇,冷笑一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烈?”说着又要强上。白鹿闪身躲开,却又被杜覃生擒住手腕拖回来抵在门上。他忍无可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撞进杜覃生怀里,险些将人顶翻在地。白鹿冲他大吼,像生死局上悲鸣的斗兽,脸涨得通红,声望颤抖又绝望,“白鹿鸣他已经死了!”包间终于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气喘。连呼吸的声音都沉恸至极。秦冕几乎以为这个男人要哭,可好半天,白鹿始终没落下一滴眼泪。他再次转身要走,一瓶红酒从杜覃生手里飞过来,砸在门上,脆弱的瓶身当场炸开,红酒四溅开来,玻璃碎片惊险擦过皮肤,白鹿又被泼了一身湿。杜覃生气得龇牙咧嘴,他威胁他,“你走出去试试?你只要敢出去,我就当着外面所有人上你!”又是半分钟死寂。呵。白鹿侧靠在门上突然笑了,那是一张无所顾虑,无所畏惧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不出是幽怨,还是嘲讽。他突然转头问秦冕,“正好秦先生在场。秦先生你说……今天晚上算不算是客人有意滋事,我若是被打死打残了算不算得上工伤?”“……”秦冕眉头轻皱,心口莫名揪紧。由于克制,说话语气倒还平常,“算。”白鹿猝然一笑,眼睛亮得吓人,“听秦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白鹿身板原本就单薄,经过刚才一番搏斗,稍一动作,他错觉每一根骨头都在痛。他走到杜覃生面前,忍着剧痛挺直腰板,仰脸看他。眼里分明噙着笑意却让人觉得无比悲伤,“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叙旧?道歉?杜覃生你该不会要说你还喜欢我吧?哈……”“我喜欢你。”杜覃生打断他,面无表情说,“白鹿鸣,我喜欢过你。”不知为何,好好的一番告白,听起来却像威胁。“哈哈哈哈!”白鹿听笑,笑得做作又夸张,眼眶里打转多时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泪痕几乎刺伤秦冕的眼睛。像是扯破最后一层脸皮,他当着在场所有人说,“我做过MB,跟个MB谈感情,你不介意吗?”第十章相互作用的东西,除了力,还有信任“杜覃生,我做过MB,你不介意吗?”仿佛一时间空气都停止流动,包间里明明开了换气,却无故添重两分窒息。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有人脸上挂恨,也有人眼中不屑。秦冕十分吃力地消化白鹿将将摊牌的又一个身份。他甚至还心存侥幸,这是不是白鹿临时起意,拒绝杜覃生的借口?毕竟那人聪明,秦冕是见识过他的应变能力。白鹿歪着脑袋,视线在面前三个活人脸上逡巡,三种不同程度的厌恶表情像新鲜从戏里扣出来,堪称精彩。也许是沉默太久令人心慌,也许是白鹿怕他们听不明白。“Moneyboy。就是那种只要给钱就让你睡的贱……”杜覃生一拳头砸在白鹿脸上,力道大得几乎将人砸懵,“你他妈给我闭嘴!”白鹿脸色十分难看,他用手背一揩嘴角,果然一道醒目的红。衬衫领口在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