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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疼,大家心知肚明。但这种话,可不能明挑出来,否则正宣帝就成了个虚伪无耻的小人。而且,别人还得问他为什么不疼?他最深爱的元后唯一的血脉!被冤枉的萧家的后代,他一时误会而弄死了人家全族,还要虐待这孩子么?这得多残暴啊!“蔡公公?”褚云攀却步步紧逼。蔡结老脸一僵,只好点:“这是当然的……皇上……最疼爱梁王殿下了。”“呵,所以,皇上说要立梁王为太子,这有何稀奇?”褚云攀道。吕智皱着眉:“但皇上刚才连话也说不清,能说出这么多一翻话吗?”“皇上当然没有说这么长一翻话。”褚云攀道,“皇上只说了五个字:立梁王为太子!”“此事……”钱志信急道,“你口说无凭!”褚云攀眸子一冷:“你个逆贼同党!”说完,手中的剑猛地祭出。只见“铮”地一声,银光一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钱志信脖子猛地鲜血猛喷而出,脑袋骨碌一声,已经滚到了地上。“啊呀——”在场的朝臣们咱得一阵阵惊叫。特别同为太子党的人,已经吓得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褚云攀,你、你竟然敢——”廖首辅瞪大双眼。褚云攀已经坐在原本绑着正宣帝的那把椅子上,正翘着腿,用帕子拭擦着他的宝剑。只见他眸子一抬,锐芒凌厉逼人:“钱志信,是太子同党。这时太子以前亲口跟本侯说的。”廖首辅等抿唇不语。毕竟钱志信是太子的人,那是满朝皆知之事。吕智连忙打圆场:“既然如此,那钱志信等一众残党的确该杀。至于立太子一事,还是等皇上醒过来再说。”“吕尚书说得对。”褚云攀挑唇一笑,“这些天辛苦诸位了,现在先回去好好歇息。还有,在皇上康复或朝廷安稳之前,皇宫并京城的安全,京卫营负责!”此言一出,朝臣们俱是脸色一变,褚云攀……这是要把控整个京城!廖首辅更是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宫中安危一直都是禁军的职务。镇西侯不该越俎代庖——”“是啊,那是禁军的职务!”褚云攀却是眸子一冷,“可结果禁军都干了些什么?秀女行刺,当时已经咬出了太子,结果,禁卫军却把太子放进皇上的寝宫,并用利器抵着皇上的咽喉!当时禁军在干什么?”廖首辅等人脸色一僵!“当皇上受制于逆贼,生命攸关之时,禁军在干什么?”褚云攀步步紧逼,“上官统领,当时你在干什么?”上官修早就来了,却没脸进来,一直站在门口,听得褚云攀声声质问,羞愧得无地自容,最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末将……对不起皇上……”廖首辅和吕智等几个老臣子脸色青白,无言反驳。“呵呵,禁卫军!”褚云攀站起来,眸子往那些人身上一扫:“首辅大人也是,皇上受挟,首辅大人你们倒是个个缩在角落,躲得安稳。”廖首辅等脸色一变,瞬间也无地自容了。当时他们实在无计可施,但现在,褚云攀把人救出来了,他们却又跳出来蛮加指责,弄得他们像那等无耻小人一般……褚云攀手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而且还站着理了。廖首辅等人再也无计可施,只得转身离去。“唔唔唔——”太子和郑皇后等人还被绑在一块,堵着嘴。着廖首辅等离开,看着褚云攀把控着整个大控。都快疯了。早在听得要立梁王为太子时,郑皇后已经气得差点晕过去。萧婍!你都死了,竟然还、竟然还——她咽不下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啊!从小到大,她就比她出色,嫁人还压着她。她一步步地谋算着,总算斗赢了她,结果……“带下去,放到刑部牢房。”褚云攀冷声道。“是。”予阳答应一声,便领着几名京卫压着太子三人离开。整个寝宫一下子静了下来,蔡结呆呆地站在一旁,完了!好像……一切都完了!他铁青着脸要摸到正宣帝的床边,不想,褚云攀突然转身,似笑非笑道:“蔡公公被太子挟持多日,受多处刀伤,不治身亡。”“你——”蔡结双眼猛地瞪得大大的,“你竟要……”褚云攀剑眉一挑:“好吧,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第一要紧人,那便留着看完最后一出大戏吧!”说完,便转身离开。蔡结一怔,突然,他感觉肚子一痛:“啊啊啊——”抬头,却见章老六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嘿嘿一笑:“公公重伤!”蔡结痛得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罗医正回身看了一眼,呸了一声:“侯爷说留着,那便保一条狗命。去给他瞧瞧。”叫的是自己的药童。褚云攀大步走出正宣帝的寝宫,下了几道命令,让京卫分队,把守皇宫各处,再分队把守京城,接管禁卫军所有岗位。他回身,看着被层层锁得像个铁桶一般的寝宫,唇角一翘:“走,去把梁王殿下接进京。”“是!”身后的亲卫连忙紧跟着褚云攀的脚步。原本,梁王是跟他一起进京的,但因某些事,耽搁了一下,现在也该到城门了。褚云攀带着军队出宫,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让章老六先带兵前进,自己骑着快马直往镇西侯府。俊马在靖隆街飞奔而过,一身鲜艳的赤焰甲被阳光折射出华艳的光芒。镇西侯府——垂花门处一片寂静,叶棠采正坐在一丛湘竹下,托腮望着从脚边爬过的蚂蚁:“哦,这是第一千三百二十六只了……”撇了撇嘴。“不是一千三百二十七吗?”惠然说。“啊?”叶棠采歪了歪头。“是一千三百二十五!”青柳凑过来。“哼!”叶棠采轻哼一声,嘟了嘟嘴,“一千三百二十多了……三爷还不回来。”越想越着急,也不知能不能成功。“这个时间,怕还忙着吧。”惠然小心冀冀地看着叶棠采一眼,“午时了,三奶奶还是先用饭。”叶棠采蔫蔫地托着腮:“不饿。”“宝宝要吃的。”“宝宝也不饿。”叶棠采捧着肚子,更蔫了。这时,外面一阵急整的马蹄声响起,接着便是外头小厮的惊呼声。叶棠采一怔,还来不及起身,大门就被“咣”地一声,推开。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近,金红钢叶攒成精贵的铠甲,腰勒龙吟金面束带,前后精钢护心镜,肩上紧笼一袭团花袍。乌黑的长发高束于脑后,风目剑眉,兵权万里,似整个江山都陷于他的眉宇间。风姿鲜红如火一般热烈璀璨,步伐沉着,正深深地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