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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面目可憎。葛兰郡主咬了咬牙,走到左边的席位落座。叶棠采和褚云攀几人坐在后面一排。程府尹干咳一声,正想说话,不料,一个衙差突然急急地奔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大人,蔡公公来。”衙差一边说着,一边往右边的方向奴了奴嘴。程府尹吓了一跳,顺着衙差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退往内堂的过道上站着一个人,正式蔡公公。这个位置,除了左右两边吴老爷和葛兰郡主这些旁听的人,下面的衙差和后面的百姓都看不到蔡公公。蔡结见程府尹一脸讨好地地望过来,他就笑了笑,瞧着他摆了摆手,让他干好自己的活。程府尹连忙点头,对那名衙差低声说:“搬一把椅子让公公坐着。”“是。”衙差答应着跑开。不一会儿就搬来了一张椅子,蔡结施施然落座。葛兰郡主已经看到了蔡结,不由得意地挑了挑唇,褚伯爷和秦氏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姜心雪却是脸色一白,放在腠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衣服,心不住地打着鼓。她都忘了,这可是皇家的郡主!是皇帝的孙女。“咳!”程府尹有些同情的扫了吴夫人一眼,狠狠地一拍惊堂木:“郡主,下面之人是你的丫鬟?”葛兰郡主点头:“是。”“在吴家之时,可有察觉到她的异常?”程府尹道。“没有。”葛兰郡主摇头。程府尹又望向吴家,吴老爷道:“我们都相信郡主,相信她教养出来的人。”吴夫人在堂下嗤一声冷笑:“那你的眼光还真毒,你所相信的人就是会给褚家小公子下药的毒妇?”此言一出,公堂外头哄然大笑。吴老爷和葛兰郡主脸色一变,秦氏连忙道:“此事怨不得她,也是姜氏没把孩子给教养好,天天言语欺负羞辱郡主,挽心这才一时想歪了,做出这种事情来。”此言一出,外面的百姓一阵阵的诧异。身子差点被毒害了,作为祖母哪个不是恨不得打死凶,哪里想到,这个褚夫人居然不恨凶手还帮着说话,也算是长见识了。但外面不知哪个百姓道:“亲祖母竟然不帮孙子,说不定真的是孙子做得太过份了。也有这样是非分明的人,帮理不帮亲。可能也想借此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孙子。”百姓们一怔,觉得这话也有一定的理儿。第539章帮大忙姜心雪听得外头百姓不谴责,居然还有人在带节奏,气得浑身直发抖:“海哥儿什么时候欺负辱骂过她?她才进门几天啊?连半个月都不到,就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欺负’到下毒——”“姜氏!”秦氏冷喝一声,狠狠地瞪着眼:“你胡扯些什么?当时你自己怄气怄病了,都不知道海哥儿对郡主多无礼。”褚飞扬回头看她:“不要再说话了。”姜心雪一怔,恨恨地瞪着他:“那是你儿子!”“姜氏!”秦氏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你若再胡扯,就滚出去!”“砰砰”上面的程府尹狠狠地拍着惊堂木:“肃静。”干咳一声,“褚少夫人,这里是公堂,不得宣闹。”葛兰郡主见褚飞扬帮自己,心里得意,但却抹了抹了抹泪,一脸委屈的模样:“jiejie,我知你对我诸多误会,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说。”姜心雪见连府尹都帮着葛兰郡主说话,都有些崩溃了,不想,叶棠采却按了按她的手,姜心雪一怔,这才把情绪给压了下去。程府尹干咳一声,把话题拉回去:“郡主和吴老爷真的没有发现挽心有异常?”“是。”葛兰郡主点头。吴老爷也拼命地点着着。下面的吴夫人阴森森地道:“一义受伤回京,一直都你熬药煲药的,太医说,只要好好地养,会好起来的,但他越是吃药,病情却重,最后终于……去了!我原以为是他撑不过去,直到昨天得知褚学海之事……一定是她干的。”说着恨恨地瞪着葛兰郡主。程府尹道:“传仵作。”昨晚吴夫人把吴一义的尸首放进了义庄,程府尹便让人先验尸,反正该走的流程都得走一遍。不一会儿,就见一名年将七十的灰蓝衣裳的老者上前:“参见大人。”“验得如何?”程府尹道。“回大人,验不出生前中毒迹象。”仵作摇了摇头。吴夫人冷哼一声:“这种毒名叫胭脂墨,就算是医正大人也诊断不出来,而且,医正大人说,胭脂墨无痕无迹、无色无味,就算是被他毒死了的人尸体也无法发现异端,只在人中毒时才会在人的后脑勺长出一个胭脂色的小小的红点。”百姓们在昨天早就听说了这一种毒药,但今天亲口听着吴夫人把他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这世上居然有这一种毒药,实在是太可怕。”“对啊,我以为在那些神话绘本里面才会出现这一种奇奇怪怪的毒药,哪里想到他居然是真的。这真是杀人于无形啊!”“太阴险!太阴毒了!”葛兰郡主的小脸沉了沉,却是一声不吭。“咳咳。”程府尹连忙帮着打圆场,“尸检验不出结果,胭脂墨这种毒只在服用者生前才体现出来,夫人该如何证明吴一义是挽心毒害?”吴夫人呵呵一笑:“褚家小公子前两天如何证明,那现在就如何证明我的儿子有没有中毒。”程府尹点头:“本官也想到了。胭脂墨需要新鲜鸡内金和黑羊甲当药引,当时褚家把城北所有的鸡贩和羊贩都叫了进府指认。”说着看了下面一名衙差一眼:“你带五个人,把城中所有鸡贩和羊贩都叫过来。”“是。”那衙差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衙差出去传召证人,一般这种情况下,府尹都会疑犯各种发问,以一步步地引着她说出真相来,但蔡公公就在那里,昨晚虽然说让他该如何审理就如何审理,但傻子也知道,皇上就是偏袒葛兰郡主。所以,程府尹表面公平公正,但心还是偏的,哪里会多此一举,对挽心问东问西的。但站在下首的吴夫人却冷冷地瞪视着葛兰郡主,突然笑道:“兰儿啊,自你嫁进门,我待你不薄,一义因公在外,跟你聚少离多,而彦儿又是个多病的。换作别人家的婆婆定不知多为难了,就算忌惮你是个郡主,也会说些难听话了。但我从未如此对待过你,更从未嫌弃过彦儿。哪里想到……你、你竟然毒死他,还转身就嫁老情人。”葛兰郡主脸色一变,泪不就坠了下来:“不是我……而且,挽心也没有,她没有。一义死了,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只能怨我!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