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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出征,在为国杀敌,在这段时间,人人都不敢动叶棠采和褚家。“可是,若是,等到……”等到褚云攀兵败,褚家就会重重地摔下来。现在叶棠采再树敌的话……“没有‘可是’,也没有‘若是’!”叶棠采说着,声音冷冷的。如果啊,真的如何了,那树敌多少,对她来说,又有何关系?想着,她努力地回忆着前生。前生这个时间,叶梨采才刚入门吧!那时她重病在身,缠绵病榻,对于外头的事情,对于边关那些什么战事,她不知道!当时冯老将军被斩之后,朝廷有没有再派兵,她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把西南十二州败了,她更不知道。至于褚云攀如何……前生她一心扑在张博元和叶梨采这些烂事身上,哪里会留意那个被忽略的叶梨采曾经的未婚夫,忘了他们这桩乱七八糟的婚事,他也是参与者。只记得有一次,秋桔拿来新的棋谱说:“那个褚家真是没骨气,二房说要退亲便答应。听说那个褚三郎半年前就知道她给张博元当了外室,气得离家出走了。”前生她一心只恨着褚家没用,拦不住叶梨采,并没有多在意褚家。气得离家出走?可能,那是奔赴战场去了吧!今生,他同样去了战场,至于结果,她也不知道,只能忐忑地等着。不知不觉间,马车被惠然引着到对面的客栈门前停下。叶棠采下了车,与惠然和秋桔一起上了二楼。惠然带路,最后在第三间厢房停下,推开门,叶棠采就走进去。只见素素雅雅的一间房,架子床上,一名少女正躺在上面,就连身上的血衣都没换。“去请大夫。”叶棠采道。“好。刚刚正要去请呢,没想到碰到姑娘你出门,所以才先引你们过来。”惠然说着就往外走。叶棠采走到床边,只见齐敏脸朝内平躺着,胸口微微起伏,但却气息微弱,叶棠采知她还醒着,便皱了皱眉:“你还好吗?哪里痛了?”“干嘛要帮我?”齐敏的声音虚弱。“我挺欣赏你这个人的。”叶棠采道。楚凭风把她关在家里,想要的是什么,叶棠采都猜到了。但齐敏却不屈服,也不怕他势大,直接拿着刀杀过去。在她所认识的人里面,没有第二个。“呵,有什么好欣赏的。”齐敏却自嘲地一笑,“咱们农村人,个个都是这样的。我比谁都要懦弱……”叶棠采一怔。“跟你说个事。”齐敏自嘲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的时候,我jiejie被未婚夫抛弃了,然后她就跳进了村尾那口井!当时我伤心得哇哇大哭,直抱着jiejie的尸体说,有什么过不去的。一个抛弃自己的渣男而已,他跑了,才是大幸,一直怪jiejie想不开。直到这一刻,我才懂,那是真的想死!对不起啊……”说到最后,她哽咽出声。那声对不起,不知是对死去的jiejie所说,还是对叶棠采说的。叶棠采什么也没说,也不劝,只坐在一边,听着她哭。第264章有所为(一更)满是囍字窗花和红雕的新房里,红烛高燃,红色的蜡泪一滴滴地顺着蜡烛滑下来。廖珏瑶坐在新房的拔步床上,楚凭风挑了头盖,只见廖珏瑶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神色冷然。头盖一起,她那冰冷的目光就扫过来:“今天你是什么意思?那个小农女,她是什么意思?她是你的什么人?”楚凭风听着她的问话,眼神微沉。“珏瑶。”这个时候,廖首辅走了进来,看了楚凭风一眼:“凭风,你到外面去。”“是,祖父。”楚凭风就行了一礼,才走了出去,却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外。“祖父!”一看到他了,廖珏瑶终于绷不住了,泪水滑了下来:“祖父你要你要为我作主。”“瑶儿,你究竟在介意什么?”廖首辅轻轻一拂袖,背着手,侧身看着她,语气一如既然的稳气而温和。“就算那个小龙女就是他的未婚妻,那又如何?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跟他成亲的是你。”廖珏瑶心里却一阵阵的膈应:“他是因为攀上了我们,所以才抛弃那个小农女的吗?那样不就是一个贪图富贵、卑鄙下流的人吗?这种人,我不想嫁他!”廖珏瑶冷声道。不想,廖首府却呵地一声,冷笑出声来:“你这话实在太可笑了。你要他不贪图富贵!你要他正直善良!但是如果它所具备所有品质,在有未婚妻的前提下,他还会娶你吗?”廖珏瑶一愕,双眼睁得大大的。“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娶你就是有目的性的。为的是平步青云,为的是一个平台。你现在跟我说要追求什么纯洁最高的爱情?这样不是太可笑了吗?你不要说凭风,就是你自己,你自己也是带着目的性的去嫁他。”廖首辅狠狠地一拂袖。听着这话,廖珏瑶脸色一变。“你不要忘了你嫁给他,为的是什么!”廖珏瑶脸色更苍白了。嫁给他,为的是什么?其实她心里最清楚。那不过是因为家里没有儿子,嫁给这样一个寒门书生,为的就是可以更好地cao控他。而他娶这样一个高门贵女,为的是富贵,为的就是要一个平台,大家是合作的关系。如果她嫁给一个出身高贵的男子,那么这个男子会愿意把儿子生下来的儿子,过继到廖家吗?这是不可能的!想明白这个道理了,廖珏瑶便一声不吭的。“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快点洞房吧!”廖珏瑶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廖珏瑶绷着脸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一笑。其实在早几年前,做出这个决定,让她嫁一个寒门之子,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该明白,会遭遇的是什么。所以现在再来计较这些不就是矫情吗?这个时候,楚凭风走了进来,淡淡的看着他,然后坐在床上:“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是我做的不够好。”听着她这些话,她眼圈一红,起码,他还是会道歉的,而不是使尽手段去狡辩。他端起交杯酒,夫妻俩人喝了酒,然后就睡下了。……客栈里,床上哭着哭着就没有了声息了,叶棠采知道,她一定是晕过去了。不一会儿,惠然就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秋桔连忙搬来鼓腿圆凳,放到床边。大夫坐下后,就为齐敏把脉。过了一会,大夫收回手,叶棠采才说:“如何?”大夫花白的眉一挑,脸色不好:“如无诊错,这姑娘……长期被喂食佛麻汤。”叶棠采和惠然二人一惊,叶棠采说:“什么是佛麻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