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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给吴畏换上,现在再看。撑大了。自己在吴畏床上躺了一晚上,从后面贴着,吴畏后半夜开始出汗,两个人都粘,但是方迦尧没撒手,抱了一晚上。早上方迦尧睡着的时候有自觉,吴畏气的早,冲了澡就出门,自己没起来,就睡得晚了点儿。现在只有八点,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方伽尧在阳台门口儿站了一会,最后伸手,把已经吹干的白衬衫穿上,胳膊穿过袖口的时候,方伽尧能闻到一股淡香。但明显跟宋希玉身上的有区别。像是更浓烈的男士香水。临出门就单手捏了领口儿的地方,到了食堂旁边儿的商店,方伽尧习惯性拐进去,手先是拿了一盒儿烟,等付钱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换成一盒儿透明五彩的水果糖。揣着进了教室。进了门口儿就看见吴畏趴在桌子上,套了件儿黑皮夹克,应该是睡了。人人都知道吴畏赢了南大,打了人,对吴畏的评价在群里就可见一斑,说好的离捧上天就差这么一点儿,坏的从他初中打架说到暴力伤人,不管怎么说,方伽尧轻轻用手滑着桌面儿,就停在吴畏发梢前面。这是个温柔的人。方伽尧就站在吴畏给自己预留的位置旁边,前排空着,教室后排倒是塞得满当,所以稀稀拉拉的前排特别容易成为焦点。另外方伽尧在篮球赛上露过脸,认识他的人比以前多。后面几排开始悄摸摸地说话。“来了,”吴畏头没抬,只是伸了胳膊把方伽尧攥住。“你怎么知道,”方伽尧没挣扎,顺着他坐下,用右手掏了一块儿方糖,“张嘴。”吴畏听了这话才把脸转过来,冲着方伽尧,等嘴里多了舌感糙面儿的白砂糖块儿,才说,“我的香水,”吴畏用手点在方伽尧衬衫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完笑了,自己用胳膊挡了一下儿,“闻出来的。”“以前的不好闻。”吴畏眼神一开始还是笑着的,看见桌面儿上的手机开始闪,嘴角往下,松开抓着方伽尧的手,反手扣住手机,没搭理。“不接?”方伽尧之前就注意到,最近吴畏手机想的很频繁,而且他自己从来不接,只是看了一眼就挂。心情不佳。“没事儿,还有,瞧瞧门口儿应该是找你的。”吴畏把脸又转回去,抬手往门口儿指,“十分钟,多了我忍不了。”方迦尧顺着吴畏的手指头朝外看。宋希玉。她搓着手站在门口儿,早上空气偏冷,能看见微微泛红的指尖。“隔壁班宋希玉,漂亮吧。”朝后几排的男生眼睛尖,从宋希玉刚站到门口儿的时候眼睛就粘人身上了,“她站咱门口儿找谁啊?”“瞧谁往外走就找谁呗。”“甭猜,找方迦尧的。”一个人直接甩了笔,挺不屑,“到底因为长得帅,男女都往上凑。”“你这话有意了,小女生迷得五荤三素的我知道,男的谁往上凑啊?”“头一排那位,瞧见没,”那人说着指了指第一排的吴畏后脑勺儿,“保着方迦尧的,他数头一个。”几个人坐得靠后,声音也就传在那一片儿,前面出门的方迦尧自然听不着,只是靠在门框上,靠外站了站,让教室里头的视线暂时中断。方伽尧知道,像宋希玉这样腼腆的小姑娘,能过来就算不容易,但是方迦尧还是心里掐着一块儿表,怕吴畏等着急,“有事?”“嗯,你入学以来是不是还没入社团?”宋希玉眼里泛光,说话的时候也很有灵气,眼睛在眼眶里滚了滚,“因为学生会有任务,让我帮着宣传,”宋希玉伸手抵了张表,“参加不参加都是自愿,就能填一下调查意愿吗?”宋希玉手里有笔,伸手往前递,瘦削骨感,很漂亮,但是笔没钱交到方迦尧手上,半路被截胡。人是吴畏。方迦尧在教室门口儿背光站着,吴畏过来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身子前面的阴影就更重。方迦尧微微侧了身,跟宋希玉介绍,“舍友,吴畏。”宋希玉跟个小兔子似的点头,就安安静静站在两个人前面。“方学长,我改主意了,”吴畏整个人环在方迦尧身后,两只套着黑皮夹的胳膊就探到方迦尧胸口,“只给五分钟。”方迦尧后背能感受到吴畏前面冰凉的金属拉链,硌在他后背上有点不舒服,他侧脸回了句知道。宋希玉一直就站在一边儿看,两个人刚刚扭头说话的时候,离得很近。出奇的近。她不明所以眨眨眼,就看着吴畏在登记表上签了字。她有点儿急,没忍住说,“这个先给方迦尧填吧,”说完自觉有点儿奇怪突兀,又补充一句,“因为要排序。”吴畏把手扣在方迦尧头顶,朝宋希玉点头,“我知道,但是”吴畏隔壁垫在方迦尧脖子上,“他归我管。”宋希玉小脸通红,他不知道吴畏什么意思,就觉得吴畏跟方迦尧该是特别好的朋友,也笑着点头,拿着表走了。“是不是挺漂亮,”吴畏挂在方迦尧身上,眼神往方迦尧领口儿里面瞧,“你里头都红了,”“因为她还是我?”吴畏总是喜欢对着方伽尧的耳朵吹气,导致方伽尧烧耳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至于现在发展成只要吴畏挨着自己站,自己就会反射性红耳朵。“上课,热得,”方迦尧从吴畏胳膊环的圈儿里挣出来,“你还是想想下午校领导办公室,你能说点儿什么。”早上学生会的小眼镜来过几次,吴畏这个办公室早晚得去一趟,听小眼镜说杜欲从校外的医院办了住院手续,临时走不了。校长那儿得有个解释。方迦尧其实打算下午没课直接陪着吴畏去一趟,但是吴畏说不用。“有人多管闲事了,这事儿了了。”吴畏搭着方迦尧的肩膀回了教室,眼睛一直盯在他的领口儿上,“领口儿是不是大了。”方迦尧低头,“有点儿,等会儿找个人缝一个,暂时先这样儿。”吴畏没出声。到下午的时候,吴畏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呼吸灯亮得很频繁,手机让吴畏静了音,只有小灯拼了命似的闪。方迦尧在意过几次,见吴畏根本没有要搭理的意思,自己也没多问。下午都到了晴天绿草的cao场下面儿,跟着隔壁班一起的体育课,选修之后,方迦尧也是头一次来。方迦尧老远看见吴畏靠在足球栏杆上,捏着烟讲电话。大学的体育课有选修项目,方迦尧选课的时候去晚了,就剩了瑜伽,瑜伽老师姓俞,过课率最低,期末最不好说话,所以他手底下剩下的学生,都是在选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