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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夏跟燕璟一同去的公司,燕璟说,这是还昨天她在燕家帮忙的人情。虞夏弯弯眼,欢喜上了黑色宾利。“昨天我回去才发现,你朋友多给了我钱。”说话时,虞夏总喜欢看着他,敛了星辉月夜的眼里满满全是他,只等他看过来。燕璟淡淡应声。“我不要还给他们吗?”她猜得到燕璟给她放水,却不大清楚他们是否真的不讲究这些,还是说,昨天玩的小,他们看不上。燕璟侧眸,撞见令人沉迷的眸光,不过一瞬,他不自在地别开眼,“不用,你拿着就是。”“那怎么可以!这多不好意思啊,所以我请你吃饭吧!”虞夏扬起笑,义正言辞间透出狡黠。她是故意的。燕璟轻轻叹口气,“下班了我告诉你。”“好!”从冬目送两人进了电梯,慢慢从石柱后挪出来,面上若有所思。虞夏换好训练的衣服,方踏出更衣室,外头的姑娘招她过去,“从哥找你,在隔壁等着,快去。”虞夏冲她粲然一笑,道了声谢,“我这就过去。”从冬靠坐在椅子上,纸上落下层阴影,他抬眸,指尖将文件推过去,“之前跟你们提过的,看看合同,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上半年猕猴桃引进档选秀综艺,意外大火,大鹅不甘落后,相继引进另一档同类节目。圈内的娱乐公司都有出人,公司里挑了几个,她是其中之一。用从冬的话来说便是,凭她这张脸,犯不着出道,刷刷热度就够了,女团终究是碗青春饭,寿命短,最后仍需面临转型的困境,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这条路。拍摄已进入尾声,但距上线尚有段时日,主题曲她这边录好了,但需跟宣发配套方能发行,虞夏不能一直待在公司训练,眼下这是个不错的露脸契机。虞夏认真看过,心里有大致了解,毕竟从冬之前透过消息,只是合同这么一签,便说明节目快要录制了。地点在长州,一过去,就要见不到他。“怎么?哪里有问题?”从冬见她对着合同出神。虞夏收回眸光,“没,就是想问下从哥,听人说整个节目封闭式录制,真的假的?”两道身影相携而去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从冬露出笑,语意深长,“你听话,就是真的。”虞夏略略偏了偏头,挽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知道了,谢谢从哥。”前方有期待时,中间的过程过得飞快,毫不令人懈怠。但越临近那个时刻,反而转辗反侧、惴惴不安。虞夏再次拿起手机看。有个姑娘很黏她,叫林千安,也在旁休息。见虞夏不停看手机,她忍不住打趣,“虞夏姐,看什么呢?谁给你发消息了,男朋友?”手机屏幕转过去,虞夏坦诚极了,“没有,只是看时间。”虞夏开始后悔,不该临时起意约他出来的,在练习室呆一天,满身灰不说,妆都没画。他还有洁癖。要是被他嫌弃了,她一定会对他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再杀.人.灭.口最后自.戕。手机在手心微微震动,虞夏敛回神,“时间到了,今天我不加训,先走啦。”得,就这么决定。林千安点头,拉了拉筋,重回练习室。这顿饭用得大体上是愉快的,起码她知道了燕璟牛排喜欢三分熟,切开时会有鲜嫩的肌红蛋白流出,跟她恰好相反,她喜欢偏熟的七分。他们合起来,则是圆满的十分。她擅长自主填补这种不契合却让人愉悦的细节。但即将分别的逼迫感像把刀,不时悬在心头。燕璟注意到她话比平时少。放下餐具后,他问,“不合胃口?”虞夏捧住脸,直直望着他,不大情愿地摇头,“璟哥哥,我要走了。”又是声哀叹,“我真的要走了。”“去哪?”“发配长州,录综艺。”真的一分目光都不愿挪开,剩这么几天,她看一眼,就少一眼。燕璟点点头,“我知道了。”不是此刻知道的,上午从冬合同送过去前,他就知道了。从冬同他说这时,还表达了对樊阳资源落到他手上的感谢。从冬是个聪明人。招服务生过来结了账,两人并肩而行,最后仍是燕璟买单,因为燕璟表示他是尊贵的SVIP,可以直接划账。虞夏不大在意,本来只是想约他吃饭,没想会变成践行。夜风卷着暑气扑在脸上,霓虹被烫出模糊的光晕,虞夏对他冷淡的反应有些不满。不是他的问题。是她。她想要更多。燕璟的回应和平常着实无异,但近日的接触,与他渐渐给到逼近她预期的态度,让她想要更多。比如说,期望他冷淡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丝不舍。心里拗得很,虞夏嗓音一贯的软,语气却不大可人,“你都不祝我一路顺风。”燕璟便道,“一路顺风。”虞夏更恼。燕璟捕捉到明亮眸光里的不快,一路沉默的车厢侧面印证猜想,但不善言辞的性格让他犹豫许久,到锦苑时他才问,“你在不高兴什么?”虞夏回得极快,声音又大又冲,“我没有不高兴!”脑子里的策略告诉他此刻应该避其锋芒,于是燕璟不再言语。等不到下文的虞夏,“……”燕mama敲响车窗,“你们在车上干什么?有话进屋说呀。”她散步回来,远远看见燕璟的车停在门口。虞夏愤愤瞪眼燕璟,扭身下车。“这样呀,那你家狗怎么办?”两人在院子里说了阵话,燕mama知道虞夏要走。夜色下,娇艳的玫瑰曝晒过一日,露出疲态,花边绻起,焉焉的。虞夏今天也恹恹的。燕璟多分几丝目光过去。燕mama不舍她要走,但知无可厚非,“不如这阵子我先帮你养着?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刚好留下小眼睛作伴。”燕mama还不知道那个名字是她胡诌的。虞夏犹豫,她记得燕璟不怎么喜欢暴富。燕mama心思婉转,笑开,“你担心小璟呀?你放心,他不会有意见的。”走的那日,燕璟送她,话是燕mama说的,但他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不耐,于是没人觉得老板送员工去机场有何不对。虞夏心里还是有些拗。不是拗他,拗自己。燕璟什么性子,她早清楚,明明之前分秒都珍贵极,临了却自己跟自己生气,这两日他们都没好好说话。她实在亏,亏到想抱着他哭。下车前,虞夏使了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