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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没注意,着了寒,有些发烧,这才引发了眼睛中的炎症,老夫已经为其施针控制住了。只要再坚持按照之前的法子养这双眼睛,不日后,不仅炎症能彻底根除。说不定,这双眼睛也能稍微见着点光。”太医的目光环视一圈,眸含敬仰:“不知以前给姑娘治疗眼睛之人,是哪位神医?”小夏疑惑:“我家小姐的眼睛并没有经人看过啊,太医莫不是弄错了?”“不可能,这双眼睛若是没有经人以特别的法子养着,早就已经坏死了,怎么可能还能像常人眼睛一样。”太医面上有些不快的看着小夏,似乎觉得小夏这骗人的伎俩太过辱人。“小春,你说,我们从来没见过小姐吃过什么药,或者用什么法子弄过眼睛是不是?”被太医这么一说,小夏有些不确定地问小春。小春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太医见这两个丫鬟这么认真的模样也不像诓他,顿觉稀奇。“舍妹的眼睛是曾经求神医赐药养好的。”营帐突然被掀开,沈宴一身风尘进来,“至于那人的身份,确实不便告知,望太医见谅。”“老夫也不过是心生好奇而已,见谅什么的,沈大人言重了。”“舍妹的眼疾多谢太医了。”沈宴躬身一揖。太医捋了捋胡子,笑道:“能让沈大人如此郑重的感谢,老夫这一趟也跑的值了。”收拾好东西,“其他的一些该注意的地方,方才已经交代给小丫鬟了,老夫就先告辞。”“太医慢走。”太医走了几步,见六皇子一动不动还打算待着,轻咳几声:“六皇子,婉妃娘娘方才……”李延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对常长安道:“母妃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常长安都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跟着太医匆忙离开。“公子,你胳膊上的伤……”小荷还惦记着常长安的胳膊。见大家都没什么事了,这才悄悄开口。“我没事,回去再……”“程医女,给常公子看看胳膊上的伤。”一旁的沈宴开口。小荷一听赶紧拉着常长安坐下,掀开衣袖,血水似乎又多了点。“是伤口裂开了,小人给您重新包扎一下。”程医女将纱布一层层拆下来,又重新上好药,包扎好,“公子切记不要再让这只胳膊使力了,不然伤口再次裂开就会出现炎症。”在小荷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常长安老老实实点头。“公子有点发烧,我给您开了服驱寒的药,这几日注意些,莫要再着凉了。”程医女话刚落,常长安便感受到旁边小荷瞪过来的眼神,明晃晃再说:“你不是说刚起床而已,不碍事吗?”常长安心虚地低头:“多谢程医女。”小荷送程医女出去,顺便拿药。小夏和小春也出去给沈烟熬药去了。察觉到沈宴递过来的目光,常长安又冲那边认真道:“多谢沈大人。”一为谢昨日的狼口脱险,二为谢方才。不知为何,知道沈宴不是顾寻后,经过昨夜的痛彻心扉。今天再次面对沈宴,突然又回到了之前在侍郎府的时候那种感觉。这个人,不能乱得罪。常长安正想的入神。一旁的沈宴突然出声:“你离开侍郎府的那天,阿烟哭了很久。”常长安一个激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沈姑娘的眼疾……”“没错,就是因为那天伤了眼睛。”冷冰冰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目光。“你一声不响离开,回来后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整天只顾着在将军府献殷勤。”沈宴迈步往常长安那里走,越靠越近,“你有没有想过阿烟的感受,她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常长安不自觉往后退。“咚——”撞上了身后的桌子,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现,营帐内只剩下了她和沈宴,以及床上昏迷着的沈烟。“不是沈大人您说的,让我有自知之明,让我离沈姑娘远点的吗?”常长安抓住身后的桌角,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后仰远离沈宴。沈宴终于走到了常长安身前,一手撑在桌面,双目沉沉。望进常长安瑟缩的眸子里:我让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我让你离开将军府……”“不可能!”常长安将头扭向一边,大声道。“呵。”沈宴突然抬手,常长安条件反射闭眼。半响没感觉得对面人有动作,掀开一条眼缝,便见沈宴将她身后的桌子上盛着热水的盆子端了过去。坐到沈烟床边,用帕子轻轻地给沈烟敷眼睛。“以后,多来侍郎府陪陪阿烟,她眼睛看不见,不怎么出府,也没什么朋友。”常长安靠着桌子松了一口气,想说什么,犹豫半响还是没开口。“想说什么便说。”沈宴扫了她一眼。常长安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沈烟:“沈大人昨天说的话……”“你可以继续考虑,在阿烟喜欢上别人之前。”沈宴头也不抬道。“沈大人有所不知,常安愿意把沈姑娘当朋友,但是……恕常安无法答应其他的。”“所以,你是铁了心不想娶阿烟了?”“沈姑娘很好……抱歉……”“有喜欢的人?”沈宴不动声色问道。常长安摇了摇头。“以前就没有喜欢过的人?”不知为何,常长安觉得沈宴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冷。“没有。”“当真?”又冷了几分。这语气,让常长安心神不定地抬头,骤然撞上了一双冷目。常长安连忙三指并拢举过头顶:“我发誓,若有一句欺骗了沈大人,必……”“行了!”被沈宴粗声打断。“出去!”常长安撇撇嘴,无法理解眼前人阴晴不定的性子。看了眼床上的沈烟,无奈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常长安听到了沈烟睡梦中呓语。“哥,阿烟知道你喜欢常安。”“若是常安也喜欢哥哥,阿烟会很高兴的。”“世上最喜欢的两个,都陪在阿烟身边,真好。”转身。常长安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宴,正对上沈宴看过来的目光。浑身一抖,常长安赶紧转身移开目光,低下头。沈宴是个断袖。而且,竟然……喜欢自己?这个认知太惊悚了。不知道为何,常长安突然便想起了之前在顾寻书房睡着后,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气息。方才沈宴离他很近的时候。似乎就是那抹熟悉的气息。后知后觉,宿在沈宴书房的那段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常长安第一次这么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