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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了几次便上了心。刚才从叶府出来去找鸿锦的途中,丹珠考虑到让两个弱质女流住郊区的废弃屋不现实,总得给她们找个安全的住所,便临时改了路线,先折过去跟那屋的主人把院子租下,这才赶着去了郊区。虽然此举几乎花光了自己最后仅存的积蓄,不过丹珠一想到鸿锦和兰心的现状,就瞬间一点都不心疼了。幸好天气炎热,用不着准备什么被褥床单,出了巷子不远处又是集市,要添置什么都很方便。丹珠先将她们领进屋里,留着鸿锦打扫卫生,自己则揣着早已瘪下去的荷包买了些日常用品和吃的过来。好不容易将人安顿好之后,夜幕早已沉沉。鸿锦担心夜路不好走,一催再催了好几次,丹珠才总算肯打道回府,“你们今晚就先对付着过去,缺什么都先记着,明天我再过来看你们。”鸿锦和兰心感激得眼睛红红的,除了连连应下来,其他的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自从丹珠失宠后,她自己本身其实过得也不平顺,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愿意尽其所能地施以援手,这样的大恩大得,自是不能用言谢来表达的。出门前,丹珠又不放心地反复提醒鸿锦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披着茫茫月色踏上回府的路。奔波了一整个晚上,丹珠累得眼皮子都快打架了,一回到兰苑,迅速洗了个战斗澡便躺上床,很快睡死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敏感地察觉到屋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猛地张开了眼。屋里很黑,异乎寻常的黑,她睡前点着的那两根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恐惧感,刚想爬下床去将火点亮,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被一双胳膊紧紧地抱着。“别动……你这个傻姑娘。”耳边传来熟悉好听的男子嗓音,让她瞬间僵直了身。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地找回知觉,抵着他坚硬的胸前企图脱身。像是不满她的反抗般,他埋下头,张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丹珠浑身一颤,反抗的力道徒然加重,“你干什么,放开我!”叶瑾双手双脚困住她,黑暗中,墨玉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语气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沙哑,“你不要命了?明知兰心生的是天花,还敢靠近她。”“关你什么事!?”丹珠挣扎不开,气怒交加地反驳。叶瑾捏住她的下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闻,“你是我女人,不关我的事,还能关谁的事?”正文240按奈不住丹珠顿时停住挣扎,瞪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人,仿佛在重新认识他这个人似的。她迟迟没有反应,叶瑾口齿清晰,发音准确地开口,“没听清楚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他说话时,淡色的薄嘴一翕一合,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在她的肌肤,丹珠浑身僵硬,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她开始怀疑叶瑾是不是精分了,明明天白天对自己那般的冷酷无情,将自己当透明人似的若无其事地跟秀锦调情弄趣,晚上又偷偷地爬上自己的床说这些暧昧话语。真当她是个什么人了?他这样做,难道觉得很好玩么?丹珠越想越觉得此人实在可恶,索性抿紧唇来个不理不睬。屋子里忽然变得极其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她固执地不发一言,任由他的问题僵在那冷掉,不管。叶瑾静静地凝着她,许久都没再出声,但凡屋里有一点亮光,丹珠一定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不会错漏他眼底再也藏掩不住的悲伤和失落。他笑起来,像是在叹气,声音很低很低,仿佛从胸腔最底里发出来,他终于转了个姿势,松开她的下巴,深深地,紧紧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无声地念着,珠珠……你不要对别人那么好,不要开始对我不在意,不要急着与我渐行渐远,我很快就能把事情办好,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你。在那之前,你要等着我……其实叶瑾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很矛盾,很为难人,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危及她的安全,不想让她了解他肩上所承担的重担,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受怕,虽然,她也许也并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生死。忽然很心酸地发现,其实,他在丹珠心里的分量,远比她在自己的心里,要轻得多。也许爱情本来就是一件不平等的事情,说不清谁更爱对方一些,但叶瑾敢肯定,如果这件事反过来,换成是她抛弃自己跟了别的男人,有身体上不管哪个部位的碰触,他一定会直接杀了她,把她做成标本,然后天天带在身边,叫她永生永世都离不开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去看别的男人。可在今天下午,他故意和秀锦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但丹珠看上去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心里只有怎么去救她的那个小丫鬟,仿佛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再也不是她关心的事。丹珠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推开了些许,冷静地开口,“你回你的景阳馆……”“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不要赶我走。”叶瑾生语气硬地打断她的话,顿了顿,继续说道:“师傅明天就进京了,你还想不想治好兰心的病?”他永远知道怎么拿捏她的软肋,丹珠立即噤了声。叶瑾稍稍调整了姿势,和她贴得更紧密了些,命令的口吻,“我会派人照顾她们。至于你,明天开始,哪都不去。”“可是……”丹珠愕然,下意识就想争辩。“没有什么可是。”叶瑾态度不容抗拒,“若你不能办到,我也不会去救兰心。”丹珠哑了哑,放软了声音请求,“我明早再去一次,跟她们说几句话就走,以后我听你的不出门。”叶瑾安静地望着她,仿佛在思考是不是该答应她。他不给自己答复,丹珠也不敢催,生怕一言不合得罪了他,兰心还等着治病呢。“说起来,还有个事我差点忘了追究。”他终于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声音又冷又硬地朝她砸过来,“我记得下午给你提诊金的事时,你当时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那是你全部的积蓄,为什么后面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