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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然说自家男人在城里招一妓,钱还都花在妓一女身上了,顿时脑壳里翁地一声,满脑子都炸了。她“嗷”了一嗓子,径直冲谢保平扑了上去,又哭又闹,又撕又打。“好你个谢老二,你个杀千刀的,敢情你这些天瞒着我们进城,就是去招一妓的?你个没良心,你居然敢招一妓?谢老二,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个不知廉耻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一半一身……”谢保平没料到谢悠然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爆出来了,一时有些慌乱。猝不及防地,就被花氏长长的指甲在脸上挠了几道血印子,顿时火辣辣地疼。“你个疯婆娘,你有病啊!”男人一把将女人掀开,然后撒开了脚丫子就跑。花氏平时虽然对谢保平唯唯诺诺,但她是个醋坛子。她的底线是,你吃喝赌都行,就是不能嫖。所以上回听说谢保平跟廖寡妇搞到了一起,才那么大张旗鼓的叫了娘家兄弟去捉一jian。本以为他会收敛一阵子,不曾想,他愈发得寸进尺,竟敢跑到城里去狎一妓了。难怪这段时间,他不愿意碰她!这一瞬,花氏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谢老二,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在家替你伺候老娘,照顾孩子,起早贪黑,累得跟牛似的,你不心疼倒也罢了,还敢跑到城里狎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混蛋,我跟你没完……”花氏尖利地哭喊着,冲着自家男人追了过去。等他们夫妻俩都跑掉后,二丫赶紧去将院门给关上了,还插上了门闩。杨氏也松了口气,道:“好了,总算清净了。”谢保顺道:“大丫,那一百两银子你真的拿回来了?”“嗯。”谢悠然笑了笑,道,“咱进去说吧。”一家人进了屋,围着火塘坐下,听谢悠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俱都拍手称快。二丫道:“就该这么对付二叔,不吃点苦头,他是不会长记性的。”三丫也道:“就是,墨辞哥就不应该好心还给他一床棉被,冻死了才好呢,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二丫附和:“是啊姐,你们还给二狗钱,让他打着上山砍柴的借口把二叔在山洞里的消息递给前院。要我说,就不该这么早让人发现他,让他在洞里冻个半死好了。不然这人总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村子里跟他们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知道得了好要领情,大家和睦相处,偏前院这帮血缘姻亲,总是时不时出来作妖,见不得他们好,总想着搞破坏,占便宜,跟他们过不去,着实让人鄙夷和生气。第268章我还没嫁给你呢“行了,一人少说两句吧,”杨氏道,“毕竟他是你们二叔。”二丫撇嘴,“他可没用一点当叔叔的样子。”谢保顺道:“二丫三丫,你俩先回屋去,我跟你大jiejie说点事。”“哦。”二丫三丫听话地回了自己的屋。等她俩走后,谢保顺这才对谢悠然道:“大丫,你方才说,你二叔在城里那什么,可是真的?”“是真的,”谢悠然道,“王癞子的事,二叔也是从那女人口里得知的。说是王癞子有一次喝多了,跟那女人显摆吹牛,那女人才知道的。后来二叔从她嘴里买了这消息,要不是三婶跑来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打着拿这消息来讹我的主意。”“唉。”谢保顺叹了口气,道,“老二这辈子,毁就毁在不检点上了。”杨氏也叹了口气,道,“这回花氏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了。”花氏的确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她一想到自己苦巴巴地在这个家熬着,而自己的男人却拿了家里的银子去讨好别的女人,一颗心就像放进了油锅里煎熬。回到前院大闹一通后,她哭哭啼啼地收拾了行李,然后拽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去了。双生子中的老二原本不想走,老大偷偷跟他说外公外婆家有好吃的时,立马就欢欢喜喜地跟着娘和哥哥走了。老谢头听说二儿子竟然去城里狎一妓,也是气得头顶冒烟,当即就责令谢保平跪在了地上,拿了笤帚,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打得谢保平是哭爹喊娘,连连认错求饶。仇氏在屋里听了,急怒交加,当场就吐了血,把众人都吓坏了。一家子都围着仇氏转,急得不得了,谢保安更是一口一个娘,三十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刘氏见了这母子抱头痛哭的画面,冷笑了一声,回了屋,关了门,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娘家指望不上,公婆指望不上,自己的丈夫也指望不上,她如今的希望,全放在两个孩子身上了。只有这两个孩子,才是她下半辈子的全部依靠!且不说谢保平在老谢头的施压下,如何硬着头皮去花氏娘家负荆请罪,单说后院。当晚,后院请了韩家父子过来,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火锅。案子破了,银票也拿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二老一少三个男人都喝多了。韩墨辞还好,只是有些微醺,但谢保顺却醉得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杨氏心疼丈夫的身体,一边数落着他,一边扶他上床去休息。谢悠然送韩家父子出门。韩青山也醉了,脚步踉跄,但心情很好,路上竟还放声高歌,唱着一支不知名的曲子。配着他沙哑的嗓子,听来无限苍凉。谢悠然这还是第一次见韩父如此失态,不禁有些傻眼。她把韩墨辞拉到一边,问:“韩叔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韩墨辞眸光幽幽,“大抵,是高兴吧。”“高兴?”谢悠然手里拎着的灯笼发出朦胧的光芒,在这朦胧的光线里,韩墨辞的眸光显得愈发的清幽绵长。“是啊。毕竟后天就是咱们的定亲礼了。他大概是想起了我娘了吧!”谢悠然怔了怔。“我娘,”韩墨辞微微一笑,“她也会高兴的。”他伸手微微揉了揉她的头发,凝视她的眼神,婉转炙热:“为我能娶到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子而高兴。”谢悠然今晚也小喝了两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的眸光太过热烈,她竟感觉脸颊发烫。“讨厌!我可还没嫁给你呢!”她娇嗔着,声音娇柔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妈呀,谢悠然,你可是正宗的女汉子一枚啊,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发嗲撒娇这一套?她哆嗦了一下,简直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她赶紧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他,道:“你爹还在前面呢,他手里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