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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谢悠然拍拍手,起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把卤煮做好,婶子记得明天一早过来,跟我一起去镇上出摊就行了。”罗春花也知道,她不让自己跟着做卤煮,是怕泄露了方子,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打那方子的主意。不计较她以前打二丫的过节,还能给她活儿干,一个月只上十天工,就能拿到三百文,她已经很满足了。当下爽利地道:“行,大丫,你忙你的去,这儿就交给我了。你放心,这些东西婶子指定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谢悠然点头,留下云生具体教她怎么收拾猪大肠,自己回去了。罗春花在河边忙了会子,又见张桂花也风风火火的来了,一来就把云生给撵走了。“云生,这儿交给我和你春花婶子了,你回作坊忙去吧。”罗春花看她这架势,笑了,“怎么?以后跟我搭伴干这活儿的就是你了?”“嗯哪,”张桂花点头,神色很是感激,“春花,大丫信任我们,将这活交给我们干,我们可不能偷懒耍滑,一定要给她干好,让她满意。不管你以前跟大丫有什么过节,总之你若是藏着异心,我可饶不了你。”第191章韩墨辞出事罗春花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什么人啊?我现在跟大丫关系好着呢,不劳你cao心。”张桂花笑了,“那就好,那咱一起帮她把这摊子给支好,让她放放心心的。”“那是自然。”罗春花重重点头。乡下妇人平日里也就绣绣手帕纳纳鞋底子去镇上卖,根本挣不了几个钱。尤其像罗春花和张桂花这样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去美食坊做事,羡慕得不得了。如今自己也能轻轻松松一个月挣三百文,她们自然万分珍惜这机会,心里对谢悠然也感激得不得了。第二天谢悠然便带着罗春花和张桂花去镇上出摊了。这两个妇人都是能干的,手脚也勤快嘴皮子也利索,很快便熟悉了环境和cao作,干得得心应手起来。谢悠然放了心,之后除了做卤煮,其他的事儿就都交给她们二人去了。出摊也是她们两人架着牛车去,收钱的事儿也交给了她们两人。二人感激她的信任,每次出摊回来,必是第一时间把当天的收入交到她手里,半个子儿都不敢藏私。而谢悠然每次也会多给她们几个子儿,当是犒劳她们辛苦,二人心里感激,便更加尽心尽力地为她做事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一晃便进入了腊月。年关将近,人们也开始慢慢地购置年货了。祥顺斋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尤其是谢氏的食品专柜,更是每天都卖到售罄。位于烟村的美食坊,谢悠然给大家加了钱,每天加班加点的赶做蛋糕点心,以及各种小零嘴儿。除了之前的几款点心和生日蛋糕,谢悠然又凭着记忆,带着二丫研制出了几款现代的小食品小点心,也是非常受欢迎。作坊每天都要送两趟货去镇上,即便如此,也还是供不应求。因为谢氏的食品太好卖,名声已然传到了县里,吕家又跟谢悠然签了一份补充协议,帮她在县里的祥顺斋也建立了一个谢氏食品专柜,盈利分成模式跟太平镇的一样。也因此,美食坊如今供货不但要满足镇上的,还要满足县里的,现有的人员已忙不过来,不得已,谢悠然又从村子里挑了几个妇女进美食坊做事。如今她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不但糕点卖得红火,秋梨膏和卤煮面也十分的火爆,羡煞了附近这十里八乡的人们。南方的冬天虽然比北方来得迟,但一场冻雨过后,气温骤降,真正的严冬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也随即而来。那就是,取暖。先前谢悠然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不管是家里,还是美食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升起了炭火。难怪这段时间在家的时候并不感觉到寒冷。“爹,是你叫人去买的炭?”她去问谢保顺。“不用买,”谢保顺笑呵呵地道,“木炭都是墨辞烧了送来的。”谢悠然愣住了,“您是说,咱家用的炭,都是墨辞去山里烧的?”“是啊。”谢保顺感慨道,“这孩子,早就开始去山里烧炭了,不但烧了自家的,还给咱家也烧了。你去看,后院堆了好多呢,这个冬都不用愁了。”谢悠然道:“那你给他钱了吗?”烧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又脏又累,墨辞烧了这么多,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谢保顺道:“我给他钱他不要。要不,你去给他?”谢悠然叹了口气,“行,我去给吧。”虽然也知道他不会收,但不收是他的事,给她还是要给的,哪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人的劳动成果呢?她去了隔壁的韩家,韩猎户说韩墨辞去山里了。今儿是最后一批炭出窑。谢悠然二话不说就从家里找了扁担箩筐去了山里。她知道村人大致都在哪块烧炭,便径直朝那个方向去了。到腊月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用木炭取暖了。基本上大家要烧的炭都烧好了,也没人再往山里来了。因此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她没有碰到一个熟人,只有脚踩在冻实的枯枝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而因为她家开了作坊,人多,炭的需求量也大,所以如今炭窑里还只有韩墨辞一人在忙活。离炭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的鼻尖忽然一动,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怎么会有血腥味?这个时候,动物们应该都猫起来过冬了,猎户也很少上山了呀。难道是墨辞出了什么意外?脸色一变,她加快了速度。前进了几十步之后,忽然看到了一大滩的血迹,随即,一条血迹斑斑的人腿赫然入目。谢悠然惊得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甩开肩上的扁担和箩筐,飞身扑了过去。只见杂乱的草丛里,一个陌生的男人仰面朝天,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老大。谢悠然屏着呼吸,上前探了探那人的呼吸,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确定他死了,这才皱了皱眉,起身。目光落到那把匕首上,她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那是韩墨辞的匕首!那次他们在山里跟黑熊搏斗的时候,她见到他使过。当时,也多亏了那把匕首,不然他们很难从黑熊的掌下逃生。后来,她听他说过,匕首是他十六岁那年,他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据说是他爹的随身之物,匕首是用寒铁炼制的,可吹毛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