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关系可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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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脚下的主战场在惊天动地般的战斗冲击后,已是一片狼藉废墟,乱石嶙峋。错乱的巨大树根之间,地表拖出了一道数十米长的沟壑,空气里漂浮着浓厚的尘埃。 沟壑一端是八门全开后油尽灯枯躺在地上的凯,他整个人像是被从内到外燃烧过,双眼翻白,焦黑的皮肤上布满狰狞恐怖的火红色熔浆般的裂痕,四肢正在慢慢化成灰烬。 而沟壑另一端的陷坑里,是被凯用死门绝杀“夜凯”打得失去左半身的斑,他半跪在地,一手撑着地面,求道玉正在迅速复原他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是自战争开始以来斑第一次被打得这么狼狈,因为不再是不死不灭的秽土转生之躯,自然有了弱点,若不是六道之体强大逆天的愈合力,可能此刻他已经性命垂危。 “哈哈哈……”明明受了重伤,斑却忽然大笑起来,像是有什么事让他极为开心,脸上没有半点愤怒,嘴角扬着张狂而肆意的弧度,凛傲的眼中迸发出尽兴战斗后的兴奋神采,“差点被你杀死,有点能耐。” 他缓缓站起身,身体已彻底复原。 “虽然你已经是风中残烛,但你取悦了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盛赞一个人,但能把体术炼到极致将他重伤之人,值得他的盛赞,“这是我的谢礼,在你化为灰烬前。” 悬浮在他身后的求道玉闪电般飞射而出朝凯袭去。 空气里的尘埃倏然往两边吹散,一个身影闪现至半空,一脚将求道玉踢飞,求道玉撞向远处的岩石,轰然一声爆炸。 斑脸色一变。 求道玉居然被踢开了? 鸣人稳稳落地,他看向地上躺着浑身焦化的凯,清楚地感知到凯心脏中的生命之火正在快速熄灭。他走上前,抬起印着白色圆形图案的右手按在凯心脏部位,很快,凯的生命之火再次燃烧起来。 斑心中隐隐震惊,八门全开必死无疑,这样居然也能救过来? 他又朝鸣人看去,这个被取出尾兽后本该死去的少年,为什么还活着? 突然想起九只尾兽被吸入魔像前一刻,九尾似乎做了点手脚。 斑将所有可能联系起来,突然就笑了。 那只蠢狐狸,也敢对他耍心机了啊。 “看来你经历了特别的事情。”斑能从鸣人身上感觉到,那种不同于之前的,翻天覆地的力量变化。 “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鸣人转过身,他的眼睛是仙术模式十字瞳的状态,脸上的神情和以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那种无畏无惧、坚定决然的气势,如获新生,“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 他直接朝斑冲了过去。 斑抬起手,手边的求道玉立刻化为黑色锡杖,横挡在身前。 鸣人左手握拳狠狠打在锡杖上,巨大的冲击力令斑不住地后退撞上神树,鸣人整只手臂涌出金色气焰,骤然加大的冲击通过斑的身体传递到神树,直接将神树崩出了裂缝。 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仙法,熔遁螺旋手里剑!”赤红色岩浆凝聚的螺旋手里剑在鸣人右手中成型,岩浆散发的guntang热度扭曲了空气。 手里剑不断膨胀变得巨大,斑立刻飞身躲开,高速旋转的风刃砰一声轻而易举将神树巨大的树干划开了裂口。 斑转头看向鸣人,右眼瞳眸微缩:“轮墓!” 鸣人感知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偏头一躲,正好避开了那股未知名力量,猛地将手里剑朝斑甩去。 斑完全没想到鸣人能躲开轮墓,身形微顿,下一刻就被飞速而至的手里剑击中,腹部顿时划出了深深的裂口,身体一下子从空中弹射飞出撞向地上的巨大根系,轰然一声,整条树根崩裂炸开。 持续膨胀的赤红色手里剑眨眼间变得巨大无比,如同一个旋转的小行星。 轰——! 高速旋转的手里剑呈发射状轰然爆开,巨大的光刃瞬间将神树整个切断。 就见那棵巍峨擎天的巨树沉沉颤抖了一下,随即缓慢而沉重地朝着地面倾塌。 斑抬头看去,瞳孔微缩。 远处的联军看到这一幕,也都被深深震撼。 鸣人将地上的凯带离危险地带,交给赶过来的小李和天天照顾。 “凯老师……”小李和天天顿时就哭了。 鸣人安慰道:“浓眉老师虽然受了重伤,但放心,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鸣人,你救了凯老师,我真的……”小李激动又痛哭流涕地看向鸣人,“太感谢你了!” 鸣人点了点头,立刻又飞掠回战场。 斑保持着被击落的姿势躺在崩裂凹进去的树根中,怔怔地望着神树崩塌,那一刹那眼中竟有一丝迷惘。 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缓慢声音,在斑脑中响起: “将我吸收进去……” 是谁? “吸收神树,吸收十尾,吸收一切……” 斑微微凝目,沉默了几秒,纵身飞向神树,抬手按住倾塌而下的树干。 直径数百米粗的巨大树干就如同缩水一般,迅速朝某个点坍塌压缩,很快整个消失在空气里,眨眼间地面只剩下了断裂的巨大树桩和盘踞在地上的根系。 斑悬浮在空中,吸收掉神树的一刻,身上被仙术手里剑割开的伤口瞬间愈合,力量又增幅不少,像是某些未能打开的关键点,在这一刻全部打通了。 “原来,神树本身才是融合一切的关键么。”斑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样的话……” “你把其他人怎么了!”鸣人站在神树留下的巨大树桩上,抬起头冷冷地朝他质问道。 斑垂眸看去,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鸣人问的是谁,随意挥了下手:“你在说他们吗?” 就见不远处的深坑中,几条足有人腰宽的树根缓缓扭动着移过来,分别绑着重伤昏迷的水门、迪达拉、我爱罗、鼬四人。 四人被树根尖细的顶部穿透了肩骨,鲜血浸透衣服,查克拉不断从他们身上涌出,被树根汲取。 鸣人瞬间就怒了,以至于都没怀疑本该是秽土转生的水门为什么也会受伤。他死死咬牙握拳,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可几人都在斑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 “差点真让他们用自爆给坏了事。”斑手中的锡杖收缩变成黑色长钉,缓缓抬手朝向四人,“既然都这么想死……” “住手!!”鸣人当即就要冲过去。 但有一个人比鸣人更快。 一抹锐利的光影闪电般从鸣人后方飞射而来。 斑眼神一凛猛地抬手抓住那道光影,垂眸一看愣了一下,惊疑不定:“这是……” 话刚出口,草雉剑猛然爆发出一阵夺目耀眼的雷光,那是一种奇异的黑白斑驳的雷电,斑从未见过那种颜色的雷遁,巨大的力量瞬间将他重重击飞,轰然一声狠狠砸入地面,黑白雷电紧紧附着在他身上,雷光如同蛛网一般砰然炸开将他罩住,强大的电流麻痹着他的四肢。 “佐助!”鸣人激动地抬头看向头顶掠过的身影,语气半怨半嗔,蓝眸却明亮如星辰,“真是的,明明跑在我前面,怎么来得比我还迟。” “去准备了一下而已。”佐助跃落到一条根系上,抬起手正好接住从空中落下的草雉剑,顺势一挥斩断了绑着水门几人的树根,失去连接的树根迅速枯萎变成灰烬,几人从空中坠落下来。 佐助利落而迅速地收剑回鞘,伸手接住最先落下的迪达拉和我爱罗,同时身上紫色查克拉涌出,须佐能乎的手臂显现出来,接住后续落下的水门和鼬。 他立刻将几人带到一处较安全又隐蔽的地方,将他们放到地上背靠着岩石,然后查看他们的伤势。伤势并不是太重,主要是查克拉几乎都被抽取光,查克拉的凝炼需要大量时间,身体机能也需要查克拉才能恢复。 但让佐助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虽然受了伤气息虚弱,但从伤势以及状态来看,却并不像是没有能力逃脱的样子,不至于躲不开那些吸取查克拉的树根,可为什么他们的神情看起来这么消沉绝望,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 这时迪达拉忽然动了,他眉头轻轻一蹙,苍白的嘴唇从里面透出一抹血色,接着一丝殷红的鲜血沿着嘴角流下,他呼吸变得急促,一点点睁开眼。 佐助半蹲下,抬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抬起,指腹抹去他嘴角的血液:“迪达拉?” “佐助……”模糊的视线里浮现佐助的脸,迪达拉眷恋不已地抓住他的手,本以为是梦,呢喃着道,“这是梦吗……” 可随着一点点凝聚视线,以及覆在脸颊上的真实的温度,迪达拉顿了顿,青蓝眼眸猛地睁大,瞳孔缩紧,脑海一下子就清醒了,激动地直起身,不敢置信般直直盯着他:“佐助!你……真的是你……” 佐助点头:“嗯。” 迪达拉一下子红了眼眶,猛地倾身扑进佐助怀里,即使因为突然的动作牵扯到左边肩骨上被洞穿的伤口涌出更多鲜血疼得脸色发白也不顾,左手完全不能动,他就用右手紧紧搂住佐助的脖子,脑袋埋在他肩颈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声音激动而欣喜:“我以为,我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佐助轻轻环住他颤抖的有些瘦弱的背。 “呜……我看见你躺在那里,怎么也叫不醒……”迪达拉满心后怕,青蓝的眼瞳里仍然带着惶恐不安,生怕这只是幻觉,越发用力抱住他,低低抽泣着,“你不可以丢下我嗯!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下去了……” 佐助愣了愣,垂眸看了眼迪达拉,然后视线依次看向旁边的水门,我爱罗,鼬。 虽然不清楚我爱罗和鼬是为什么,但迪达拉和水门,难道他们都抱着赴死的念头,所以才毫无求生欲,既然无法击败敌人,便干脆放弃生存的机会打算追随自己而死吗? 佐助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另外三人也醒了过来,看见佐助,第一反应都以为是做梦或者幻觉,愣了片刻猛然清醒过来。 “喂你干嘛抱着佐助!你给我——”鸣人跟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迪达拉抱着佐助的画面,顿时极度不爽就要过去阻止,可瞬间又想到之前迪达拉那么拼命为佐助报仇的疯狂样子,不由停住了动作,满脸纠结。 看在那家伙那么担忧佐助甚至拼上性命的份上,暂时就勉强不计较了。 只是见佐助居然也任由迪达拉抱着还搂着那家伙的腰,鸣人心中嫉妒又苦闷,于是转头看向水门,这才终于注意到水门也受了伤,胸前外袍上全是血,心中惊疑,秽土转生的人也会受伤流血吗? 刚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就见从醒过来后就一直不敢置信地盯着佐助的水门猛然抓住佐助的手,撑起身体也挤进了佐助怀里,目光深深凝视着佐助,仿佛要刻到骨子里,即使宽大的兜帽遮住了水门一部分脸,却能从他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他此刻激动喜悦的情绪:“太好了……” “???”鸣人一下子就愣了,连带着刚才的困惑怀疑也立刻忘到了脑后,只呆呆地睁着蓝眸,似有些不能反应地看着这一幕,刚想说“爸爸我在这里你是不是搞错了”,又见水门抬手捧住佐助的脸,温柔又急切地唤着“佐助”,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怪异别扭和说不出的郁闷,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为什么爸爸比担心自己这个儿子还更担心佐助? 太喜欢佐助了? 也对,佐助那么优秀,谁不喜欢,爸爸喜欢佐助,说不定也会支持自己追求佐助。 但是,这会不会也太过头了…… 甚至都没关注一下自己这个儿子…… 嘛,这也算好事,这样一来自己追佐助还能得到爸爸的支持。 鸣人心里闪过这些跑偏的念头,根本没往别的方面去想。虽然疑惑又有些嫉妒于水门那么暧昧亲密地抱着佐助,自己都还没这么抱过佐助,却还是坚定地认为水门只是太喜欢太欣赏佐助这个后辈了,对小孩的那种喜欢,毕竟佐助是自己从小的同伴,爸爸喜欢也无可厚非。嗯,一定是这样! 被几双情绪浓烈深沉的眼睛盯着,佐助也不太自在,尤其是鸣人的视线,导致他都没有伸出手回搂水门,惹得水门有些生气和不满地抓着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佐助抬眸看去,对上鸣人单纯直白又困惑的目光,心中忽然有种仿佛欺骗了小孩子的感觉。 旁边的我爱罗从头到尾都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尽管脸上激动喜悦的情绪不比任何人少,可他只能默默看着其他人无所顾忌地和佐助亲近,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独自压下心中的苦涩失落,淡青色眸子深深黯然下去,手指攥紧了衣角。 而鼬看见佐助没事后惊喜的情绪还未完全展露,就又见迪达拉和水门那么肆无忌惮抱着佐助,眼神一瞬间阴沉如渊,可嫉妒和杀意过后,就是震惊和质疑。 迪达拉和佐助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可为什么,四代火影也对佐助这么…… 不由联系起之前,刚碰见四代时,对方就十分关注在意佐助的样子。 难道四代火影对佐助也…… 先不说为什么秽土转生的四代火影也会受伤流血,或许有特别的原因,毕竟四代不可能还活着,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四代对佐助的态度,鼬一开始就很怀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 可正因如此,才更觉得难以置信。 这种事可能吗,秽土转生的四代火影,在短暂的时间里就对才认识不久的甚至生前几乎从未见过的后辈产生了那种感情? 在他印象里,生前的四代火影可不像是那么轻率的人,而且…… 然而即使有百种猜测,即使极度不愿相信,鼬此刻却什么也问不出口,他只能眼看着佐助和别人亲近,黑眸渐渐幽深,像是压抑着波涛的黑海,晦暗危险,那些无法见光的情感,被深深淹没在最深处,只有惊涛拍浪的瞬间,才得以窥见一丝。 但最后,鼬只是沉默冷然地闭上眼,脸色更为苍白。心脏像是被红莲业火灼烧一般炽痛,叫嚣着,挣扎着,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深藏着罪恶不伦的感情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对佐助是什么感情…… 只要佐助没事就好,只要佐助能活下去。 “你们查克拉还未恢复,就待在这里。”佐助很快就松开了迪达拉和水门,看了看我爱罗,对上视线的瞬间我爱罗惊慌地垂下眸,佐助没说什么,又看向也刚好睁开眼看过来的鼬。 目光交汇的瞬间,佐助居然从鼬一向沉稳冷然的脸上,发现了他眼中骤然波动的情绪,以及一闪而过的某种令人看不懂的隐晦情感。这令佐助有些惊讶,记忆里,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天崩地裂,鼬都从来不会将任何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 但眼下状况紧急,见鼬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佐助也什么都没问,放开迪达拉和水门后,就起身要回到主战场,那个雷遁困不了斑太久。 “你别去!”迪达拉立刻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惊慌。 水门也攥住他的衣服,牢牢盯着他。 “我必须去,”佐助慢慢拉开两人的手,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佐助纵身掠去,一旁沉默着的鸣人立刻跟上去。 “佐助!”迪达拉猛地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又无力地倒了回去,右手捂着左肩的伤口,怔怔地睁着青蓝眼眸,喃喃道,“你不准有事……” 其他人也无比担忧惶恐地望着佐助离去的方向,恨不能一起过去,可他们的查克拉被抽取到所剩无几,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中深深祈愿。 等佐助和鸣人都消失在视线,几人不得不收回目光,视线一下子撞上,又立刻移开,气氛顿时无比僵硬沉默。 这是种情敌间的微妙的心照不宣,几个都对佐助有着同样情感的人被迫坐在一块,似乎除了沉默也没别的了。 鼬却忍不住了,他慢慢撑起身,面无表情看向水门:“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四代,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迪达拉和我爱罗一愣,转头看过去。 迪达拉是疑惑鼬为什么这么问,而我爱罗则是听到“四代”两个字惊到了,这才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水门,之前他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可是,四代?四代火影?不是十多年前就已经…… 如果是秽土转生,那为什么四代还会受伤流血?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是四代,他怎么会认识佐助,刚才他们那么…… 我爱罗有一瞬间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太多疑问涌上来,完全愣在了那里。 “我之前也说了,关于我的事,有特殊原因,并不重要。”水门垂下眼睑,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里的精致苦无,淡淡道。 “你和佐助什么关系?”鼬目光一点点沉下,在深暗的夜色里透出难以捉摸的危险。 “啊,你还是什么四代吗?”迪达拉倒不怎么了解木叶那些历史,所以并不知晓我爱罗和鼬震惊怀疑的缘由,只是有些惊讶水门居然还有这层身份,“怎么,难道你没跟佐助的这位哥哥说清楚吗?” “虽然我无所谓,可是,”水门目光微敛,“为了不给佐助添麻烦,我现在还不能说出原因,至少,在这场战争结束前。所以,你们的疑惑,原谅我暂时不能解释。” 鼬沉着脸没有说话,幽深晦暗的眼眸里一片冰冷。 迪达拉挑眉看了看水门,又看了看我爱罗,最后冷笑一声撇过头,根本不想和情敌说什么,要不是受了伤,查克拉也没多少,他都想直接炸死这些觊觎佐助的人,包括佐助那位亲哥。 佐助跃过巨大的根系时,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佐助?”鸣人也跟着停下,不解地问。 佐助没说话,他仰头望着夜空中散发出令人感到不安的光芒的红月,隐隐有种不知名的预感,随即又回头看了眼水门等人的所在地。 不光是接下来的战斗,他还有些担心,那几个人恢复查克拉后会不会打起来…… 迪达拉本就不愿和水门待一块儿,即使水门性格宽容温和不会主动挑事,可迪达拉就说不准了。而鼬在知道迪达拉和他的关系后更是对迪达拉存有敌视和不满。 鼬的性格佐助是知道的,对他这个亲弟弟有着偏执又诡异的心理,连族人都能痛下杀手,一旦要是觉得迪达拉会给他带来危险…… 佐助心中蓦然一个冷颤,立刻结印放出一个分身让其守在这边,万一有突发状况也能应对。 一旁的鸣人忽然用一种极为低哑深沉的、仿佛努力压制着什么的声音说:“佐助,有件事我想问你……” 佐助转头看去,见鸣人垂着头,脸色明暗不定,心中又是一跳。 鸣人双手攥紧又松开,沉默片刻,却忽然抬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明亮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更像是在掩饰真正的情绪:“嘛,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等战争过后再说吧。” 说完鸣人立刻转身奔去,不给佐助反应的时间。 佐助抿了抿嘴,他想,鸣人就算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肯定看出些什么来了。 颇有些糟心地呼了口气,佐助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继续往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