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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马!”高拱失声叫了出来,急忙捂住了嘴巴,眼珠几乎掉出来,鼻孔暴涨了一倍,一只手紧紧抓着唐毅的胳膊,指头都抠进了rou里。“行之,玩笑开不得啊!”唐毅摇了摇头,“中玄公,我就是十颗脑袋,也不敢开这种玩笑,实话说了,景王的老师之一,曹大章是我的好友,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好酒,喝多了还喜欢说梦话,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说景王做事荒唐,拉着师傅们一起胡乱折腾,他说亲眼所见,景王染了恶病,只怕是影响子嗣。”好大的八卦啊,高拱被砸的晕乎乎的,“行之,可是景王有了儿子啊!”“中玄公,你怎么糊涂了!”唐毅压低声音道:“秦始皇的旧事都不知道了?”“啊!”高拱长大了嘴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熟读史书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秦国在统一六国之前,有不少悲催的历史,秦始皇的父亲就被送到了赵国当人质,有个著名的大商人叫做吕不韦,他认为秦始皇的老爹异人奇货可居,就帮着异人夺取王位,顺带着把或许、可能。没准……怀了身孕的赵姬送给了异人,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秦始皇!假冒皇家血脉,何等大事!“你可有十足把握?”“我在查九阳会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名叫延子丹的东西,说了吃过之后,能生儿子,自然是荒诞不经,没人相信,可确实有人真的成功了,中玄公可知道原因吗?”高拱摇头。唐毅笑道:“九阳会的人安排服药之人的妻子,以诵经静修的名义,去和其他年轻体壮者幽会,暗结珠胎,真是可悲啊,花了不计其数的金银,竟然买了顶绿帽子!”有前例在先,推测起来,一点也不困难,高拱浑身的肌rou颤抖,抓着唐毅的手臂更加用力,“行之,你告诉我,谁狗胆包天,要做本朝的吕不韦?”唐毅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中玄公,现在查此事,还有意义吗?”“怎么会没有?”高拱红着眼睛说道:“只要陛下知道了此事,景王就彻底完蛋了!”唐毅不以为然,放在后世,的确一点难度没有,做个DNA检验,立刻真相大白,可是放在大明却不行,没有铁证如山,景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中玄公,如今王爷已经大局抵定,何必横生枝节呢?”高拱摇头,“卢靖妃已经死了,可是陛下还不让景王就藩,关键就是因为他有儿子,如果证明他的儿子是假的,景王就只能乖乖就藩!”皇子成年,除了太子之外,都要就藩,也就是到封地去做快乐而痛苦的藩王,除非像嘉靖这样,运气爆棚的,好到逆天的,其他的都只能世世代代,被当成猪来养。景王早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却迟迟不走,弄得人心惶惶。诚如高拱所有,景王搞不好连就藩的希望都没有,直接被嘉靖弄死。只是这样做,逼着一个父亲处置儿子,会不会招来嘉靖的恶感?裕王或许没事,掺和其中的大臣可就别想好了。“景王没有就藩,关键在咱们王爷!”唐毅焦急地说道,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划到了裕王的阵营,“如果殿下能诞下龙种,景王很快就会滚蛋,左右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中玄公你怎么等不了啊!”“等,为什么要等?迟则生变啊!”高拱不服气道。“还有一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这时候攻击景王,只会让陛下误以为是党争,天下诸般事,莫过于此,一旦和党争牵连,便没有了是非对错,贸然攻击景王,陛下生出怜悯之意,反而对裕王殿下不利,兄弟相残,可不是圣心乐见!”几句话,高拱气势弱了下去。不得不说,唐毅的话很有道理,可是高拱为了能辅佐裕王坐上储君的位置,已经耗费十年之功,胜利就在眼前,让他如何平静下来!“行之,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景王的老师袁炜,还有其他几个人频频出入严府,还有严党的其他要员,看他们的架势,还不甘心失败,倘若严党和景王一党联手,未尝不能把局面翻过来,陛下龙体欠安,殿下的皇子还迟迟没有诞下,老夫是真担心功亏一篑啊!”高拱把心里的担忧和盘托出,唐毅听完之后,频频点头,突然一笑。“中玄公,其实化解此事不需要攻击景王,承担那么大的风险。”“行之,你可有高招?”“哈哈哈,高招不敢说。”唐毅笑道:“中玄公,您为何不去严府看看。”“严府?”高拱生平最鄙视的人就是严嵩了,让他去严府,还不如杀了他,把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般。“老夫死也不去!”“那为了王爷呢?”唐毅笑眯眯问道。刚强倔强的高拱,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是啊,为了王爷,要不要去呢……第598章哪里都欺生从严嵩的府邸出来,坐上了轿子,帘子放下,只剩下高拱一个人,他突然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原来无耻是不用学的,天生就会!”多么无奈的领悟,高拱曾经觉得拜会这辈子最鄙夷的人,还要谦卑恭顺,谈笑风生,一定非常艰难,甚至他都害怕控制不住情绪,会大吵大闹起来,把好事办砸。只是高拱低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或者说,高估了气节。当他见到了白发苍苍,衰老不堪的严嵩之时,满心的怒火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恭恭敬敬,奉上了两棵老山参,还有四样礼物。感谢老首辅的提拔之恩,话里话外,还提到裕王也十分赞赏元翁为国cao劳,衷心祝愿老夫人能早日康复……严嵩人老成精,他自然能看出高拱的一丝不自然,但是他老人家已经很满足了,高拱来的正是时候。让老首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自从得知严世藩和景王的老师搅在一起,严嵩只觉得天都黑了,老头真想掐脖捏死逆子,哪怕绝后,也在所不惜!严世藩竟敢卷进夺嫡之争,简直是要害死一家人啊!“爹,您不能把火都撒到儿子身上啊,要怪就该怪景王的那几个老师,一个比一个废物,好好的事情,让他们给办砸了,让儿子遇到他们,肯定揪下来脑袋!”“行了吧!”严嵩冷笑了一声,“严世藩,你的两只眼睛都瞎了吗?明知道他们是饭桶,还和他们搅和在一起,是想自己死的不够快?”严世藩被说的老脸通红,“儿子不是被逼无奈,陆炳偏帮裕王一伙,要是不动手,咱们就完了!”严嵩嘴角咧了咧,“逆子啊,你还敢说,再不把嘴闭起来,咱们的脑袋都没了!”严世藩吓得闭上了嘴巴,可是一想起袁炜,又担忧起来,“爹,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