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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载了厚重的安全感,可于南弥耳边,终究还是随风而去,不留踪迹。她想起的骆烬转身前又回头看她的那一眼,双手紧紧撺在一起,她把所有情绪都挤在指间,掐出血痕。*林骁跑到队友身边,拔枪上了膛,问:“骆烬人在哪?”“游艇上。”林骁作势就要上去,被吴勇一把拉住:“你干什么?不要冲动,现在游艇上都是他们的人!”林骁反驳:“我们的人也上去了部分。”吴勇怒斥:“那是计划中的部分。”“林骁,按照计划行事!”这不是提醒,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在对峙期间,谁都不能擅自上去!”吴勇大声吼着,话主要是说给林骁听的。林骁收了枪,不从船舷正面上。林骁走,吴勇也不放心:“林骁,你干什么去?”林骁:“我带人侧面上去。”有人过来汇报情况,打断吴勇:“吴队,艇上有情况?”游艇上的电路在林骁走的时候已经毁得彻彻底底,所以游艇直到现在都还是黑黢黢的一片。每个人都像是开了杀戒的猛兽,所有人分为三派,分别以骆烬,庄光荣,肖蛮为首。肖蛮先用泰语对自己吩咐了句:“先守好,别走散了。”而后抬眼望向骆烬,是很锋利的打量:“骆总,今天的事情你可别告诉我是个意外。”谁都知道,骆烬前几次的败绩。现在警察就守在船下,这个时候骆烬的嫌疑最大。骆烬的人从驾驶舱回来,他把视线看过去:“怎么样?”来的人摇头:“发电机都被毁了,舵手也死了。”骆烬沉眸,这才回应肖蛮:“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骆烬眯眼,视线落在甲板上庄光荣的身上,脚踩上去,字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庄光荣,你活够了。”枪口对准,突然被横出来的一只手拦下。肖蛮:“骆总,这个时候不合适。谁无辜,谁有罪,解决掉那些条子之后再说才好。”骆烬侧首,借着朦胧的夜色看清了肖蛮的脸,很配合的收了手。庄光荣的胸膛里积攒着一股愤怒,再加上被骆烬踩的那几脚,口腔里染上铁锈味,满口的腥红,一张口涌出更多。骆烬的那脚,恨不能踩断他的最后一口气。他艰辛的开口:“骆烬,你这么着急想要我的命,是...心虚吧?”肖蛮打断:“艇上的求生设备可够用?我们分配一下。”肖蛮眼下要做的是保命,自然不想管庄光荣这烂摊子,给了身后人的一个视线,后者立即带着两个兄弟去尾尖舱找逃生设备。骆烬不急,也没表态,只是肖蛮的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肖蛮察觉不对,骆烬正在对自己的人说些什么。“骆烬。”肖蛮把枪举向骆烬,双眼怒红:“你耍我?”庄光荣躺在甲板上笑出两声,血呛住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骆烬皱了下眉头,抬手轻轻摁下肖蛮的枪口:“既然我们现在没有谁都信不了谁,现在想活只有一条路。”骆烬直勾勾的看着肖蛮:“下船。”下船等于投降,这罪名和自杀没有两样。肖蛮深吸了一口气,骆烬又说出第二条路:“要么,你信我的,我捎你们一条路。”一条路三个字,霎时点亮他们的眼睛,也就是说骆烬是有办法。肖蛮收了枪,急不可耐的开口:“信?我们凭什么信你!你有什么能让我们信的?”话都问到了点子上,但骆烬一个也没答,态度是,信不信随意。骆烬冷冽的收回视线,头顶砸下来淅淅沥沥的冰点。风里夹着雪籽下坠,砸在甲板上传出错落无序的响声,像临阵击起的鼓点。骆烬沉声开口对自己的人吩咐道:“都进去。”肖蛮的脸色变得更难看:“骆烬,你什么意思?”骆烬没什么意思:“不信的话,自找生路。”穷途末路之下,最容易被别人的胸有成竹所蒙骗。眼看着骆烬的人都进了船舱,肖蛮也向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他的人也进去了。这已经是要和骆烬合作的意思了,肖蛮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骆烬,你最好有办法。”骆烬没应。等所有人都进去后,肖蛮还是没挪步,他在等骆烬先动。骆烬看了眼肖蛮,抬步的时候,脚下被一只手撺住。庄光荣含着一口血,满腹不甘心:“你是不是...”骆烬没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就势踢出一脚,庄光荣人被狠狠摔出去两米远。肖蛮将骆烬的动作和狠厉都看在眼底,进舱门时,让骆烬走在前面。就像骆烬说的那样,谁也信不了谁。他肖蛮下船是死,卸下对骆烬的防备,又未免不是。所以当骆烬停下步子的那一刻,肖蛮差点拔出枪。“肖总。”骆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船下有多少警察?”肖蛮覆上枪的手收回来:“一眼过去估算大概三十多个。”阵仗浩荡。骆烬皱眉,转身,就几秒之差,再次转过身,这次伴随着枪响,肖蛮顿时瞪圆了眼珠子,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骆烬很快收枪,朝舱内走,步子很急,低吼一声:“所有人现在下船,警察上来了。”闻声,所有人又往舱外走。肖蛮的人看到肖蛮死了,还没来得及拔枪闹,警察就真的涌了上来,冰冷的枪口直指着他们。“放下枪,举起手!”林骁在雨中喊,双手笔直的持着枪,目光斜着盯住每一个人的小动作,在有人想要拿枪的时候,毅然开枪打在那人的手臂上。眼下这局势,他们完全没有了硬拼的优势。庄光荣的人最先放下枪,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丢掉手中的武器,坚硬的器械和被雨水覆盖住的甲板砸出沉顿的闷响。这是失败的鼓声。也是胜利的。把人押下游艇之后,林骁止住了吴勇:“你先带人下去,剩下的交给我。”吴勇从舱门往里看了一眼,还没等话说出口,林骁拍了拍他的肩:“放心。”说完,林骁半蹲下身,拿枪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垂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庄光荣:“不逃了?”庄光荣没死,只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半睁开被雪籽砸的难以完全打开的眼睛,扯起一个嘴角,鲜血就从嘴角溢出来:“林警官,好久不见。”林骁把枪上了膛,对准庄光荣的额心。吴勇见状,提醒的叫了声:“林骁。”除了犯人反抗时能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