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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回到现实,竟不知道是梦境更吓人,还是八位大佬的表白更吓人。他在床上呆坐了会,才惊魂未定的想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杯子喝口水,一只手却突然伸了过来,带着杯子递到他面前。江函以为是江钰,懵懵的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脸。作者有话要说: 江函喜得八连杀成就。☆、五个修罗场他又被吓醒了。妈的,梦中梦,最后居然梦到自己,那鼻子那眼跟自己照镜子一样,搁谁被跟自己双胞胎一样的人递了杯水都得吓一跳。不过叫“自己”这么一打岔,他倒是对之前的梦有点模糊了,只记得梦到了那八个狗比,而且还很奇幻,细节是完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江函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半透明印花的玻璃杯在手里转着,还剩点水底子在杯里安静的流淌着,被窗帘后露出的几丝阳光照的透亮。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想到醒来要面对的修罗场,他就觉得脑壳都炸的慌,后脑勺里像是有什么怪物在蠕动一样,不算疼得厉害,但那感觉和幻想恶心的让人心里一缩。头昏脑胀到极点,他一摸手机,已经八点半了。工作日这个时间他已经开始催着安竹生码字了,不过好在今天不需要东奔西跑的工作,他舒了口气,但一想到连家里都有个对自己虎视眈眈但还打不得骂不得的宝贝弟弟,他这口气就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不上不下的噎着。怪恶心的,他只能放下水杯,换上干净的衬衫,踩着拖鞋开门出去。屋外的厅里有很浓的米香和淡淡rou类的咸香,这味道让江函觉得好了些,他向厨房探头,江钰正系着围裙背对着他在锅里搅和,应该是在熬粥。江钰的背影挺拔,兼具着少年气的纤细和青年的稳重,肩线宽,腰却很窄,细细的围裙带儿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肢,无论多少次看到这个画面,江函都想感叹,江钰比起弟弟更像meimei呢。从前一家四口都在,江函和江母下厨的时候居多,后来江父去世,贴心的江钰为了让mama转移视线,整天缠着mama学做饭,那一年也练就了一手家常菜的好厨艺,江函本身做饭就很不错,但跟弟弟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江钰这个人,挺爱哭,也喜欢下厨,喜欢打扫卫生,还喜欢小孩子,怎么看都觉得要是个meimei就更完美了,但是他不仅带把,还喜欢上自己哥哥了。哦艹,头疼。一想到这一茬,江函看着自己弟弟做饭满心的“弟弟真贴心”这种慈爱心态都烟消云散了。不仅烟消云散,还升起了nmd这算什么事的心态。他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疼得更厉害了。他轻轻的吸了吸气,揉了揉后脑勺,耳尖的江钰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像往常一样露出可以融化江函这个弟控的灿烂笑容,但笑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表情惶恐起来。江函看着眼泪逐渐湿润了弟弟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瞅着就要掉下来,连忙上前从他手里抢过了长柄勺,连推带搡的把弟弟推出了厨房,“好不容易休息下就别做饭了,我来吧,你去坐着等吃吧。”江钰很明显没有感受到这是他哥给他的台阶下,反而顺势抱住了他哥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落下泪来。“不……让我做吧,哥,我能做的太少了……”“不要讨厌我,我真的喜欢你,不止是把你当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开头是嗫嚅着,惶惶不安的小声诉说,但似乎越说底气越重,江钰逐渐流利起来,越说越大声,越说越连贯。“哥哥看着我长大的,比谁都了解我,知道我不是拎不清事的人,不会随便拿这个开玩笑。”“哥哥来到b市之后都没有以前疼我了,我知道哥要工作,会有其他朋友,但是能不能多看看我,你以前什么都愿意纵着我,可你身边有其他人了,我是不是不重要了。”“我二十了,我不小了,我看的清,哥没有以前在乎我了。”“我好怕,哥会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就只能做弟弟,还要带着笑祝福你们,我忍不了,我再也装不下去了!”江函:你闭嘴吧,你就是个弟弟。但他狠不下心打击自己神经敏感的弟弟,他只能慢慢的把手抽出来,殊不知这个动作在江钰眼里就是明白的拒绝。江钰:QAQQQ呜哇哇哇——!江钰哭崩了。江函板着脸睁着死鱼眼关了火,扶着弟弟坐在餐桌旁给人顺背,一边在心里一声接一声叹气。虽然他老感叹要是江钰是个软软萌萌的meimei就更好了,但难道江钰换个性别他就能接受了吗?不可能的,他没那么禽兽,亲人就是亲人,他分的清。江钰这孩子他也知道,不会随意开这个玩笑的,但是他现在怀疑江钰对他有依赖情结,是因为从小的亲近和高中时父母先后离世,身为长兄的江函撑起了这个家,在江钰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和信赖感,盲目慕崇产生了爱情的的错觉,在一复一日的反思重反而坚定了江钰“我就是对我哥产生了爱情”这个错误意识的稳固性。江函觉得自己应该抽时间给弟弟做个心理辅导病情分析啥的,不过很明显现在不太合适。他拍抚着江钰,看弟弟肩膀的抽动幅度逐渐变小,慢慢平静下来,才去盛了两碗瘦rou粥推到弟弟面前。江钰哭的眼眶通红,用长袖的袖子擦了擦脸,愣愣的看了看那碗粥,又去洗了把脸,这才捧着碗沉默的吃起来。江函一边慢吞吞的用勺子挖浓稠的rou粥喝,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自己的弟弟。鼻梁高挺,双眼皮大眼睛,嘴唇不是中常说的薄唇,而是富有rou感下唇略厚的唇形,瞳仁颜色很深,他看谁时都会让被看的人产生自己被认真注视着呢的自豪感。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睛看着自己那么久吗?江函刚冒出这个念头,就抬手拍了自己脑壳一下,怕不是看稿子看多了满脑子小言剧情,妈的。在一旁不动声色其实早就发现哥哥偷窥自己的江钰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来揉上了哥哥的头,着急的问。“搞什么啊怎么突然打自己,头疼吗这是,肯定你昨晚喝酒着凉了,唉等下吃完饭我给你找点药吃。”江函微微睁大了眼。江钰背后就是窗,他背光而坐时还不太觉得,而这时他站起来,阴影把江函整个人都笼罩起来,按在他发丝上的手不是他少年时期牵着走过街巷路口的rou乎乎的小手,而是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江函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不能再把弟弟当孩子看了。江钰已经……是个男人了。江函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