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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悬”的人查起。脑子里一闪而过某道黑影。他隐约想起了什么,墨眸一亮,看了眼这两具死气沉沉的棺木,握紧手里的金锁,转身离去。四六站在屋瓦上,目送那道青影远去,转头看向身旁勾金黑衣,面覆麒麟面具的人,担忧道:“主子,兰子卿发现了护法的秘密,是否将他……”做了一个“杀”的动作,“灭口。”身旁传来一阵低笑声。“杀了他,明日你来替本座除殷庭?”四六连道不敢,他见主子似乎对兰子卿发现这里的事并不以为意,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道:“主子,兰子卿若是发现了护法的身份,岂非对我们不利。”身旁的勾金黑衣男子“嗤”笑了一声,“无妨。”低醇的嗓音多了几分玩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若毫无察觉,轻易落了圈套,黄雀岂非无趣。”第75章婚礼前的糖夙丹宸回相府时,天色降下,浔阳城中已经掌灯,一眼看去,一片星星点点。借着相府里明媚的灯火,绕过曲桥流水,一路来到书房。兰子卿正在灯下捧卷读书,亮堂堂的地板上剪出一道修长清雅的身姿。如玉容颜被灯火映染得分外柔美。正全神贯注盯着书卷瞧的兰子卿突觉眼前一黑,不知被谁蒙住了双眼,接着手里的书被人抽走,耳边响起一道低笑声。兰子卿察觉出来人,唇角往上勾了勾,顺势靠在那人温暖的怀中,柔声道:“回来了”“子卿你每次都能认出我来。”夙丹宸放下手,咬着他精致圆润的耳垂说。兰子卿重见光明,墨眸里光影闪烁不定,一片似水柔情。被夙丹宸含住耳垂,心里酥暖地厉害,轻笑了一声,柔声道:“若非殿下,何人又会如此孟浪。”“子卿欺我。”撒娇似得拱了拱兰子卿的脖颈。兰子卿被身上这只大犬拱得手脚发软,唇边勾出柔软的弧度,笑道:“别闹。”两个人亲热了许久,夙丹宸这才松开人。“子卿在看什么?”一面说一面拿起书案上的书卷,“看得这样认真,连我进来都不曾察觉。”随手翻了几页,微讶道:“这不是城南以西三十里处的户籍?”见兰子卿轻轻颔首,继续道:“子卿怎么在看这个,那里早没有人家了,如今是一片荒坟。”兰子卿眼波闪了闪,略有深意说:“臣今日途径此处,见一片荒坟旁竟有一户人家,好奇什么样的人家会在坟旁置宅,故调来卷宗查看。”夙丹宸不以为然道:“那是应大人的府邸。”“应大人说那宅院是他的祖宅,所以迟迟不肯搬离。话虽如此,在坟地旁住着,总是怪怪的。”夙丹宸自顾自地说,浑然未查兰子卿脸色微变。“那宅子里连个小厮也没有,只有应大人一个人住着,也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害怕。”说到这里,夙丹宸猛地顿住,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兰子卿。见他脸色变化不定,以为是自己谈起应大人惹恼了他,小声道:“子卿,我说起应大人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低头认错,一副生怕兰子卿生气的模样。瞧来,实在是可爱至极。兰子卿被他这副模样逗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道:“如今殿下已是臣的情人,难道臣还会吃这等干醋。”说这话时,眼波盈盈,真正的似水柔情。夙丹宸被他用这样脉脉柔情的目光注视,耳根已经红透,又见那双墨眸慢慢变得喑哑危险起来,忙错开视线,有些不自然道:“我……我去看看做好的衣服”再一次拒绝兰子卿的求欢。兰子卿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心里无声叹了口气。究竟何时,殿下才能完全接受男子。看着心爱的人在衣架前挑拣新送来的衣服,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一般,摇头笑了笑。兰子卿啊兰子卿,原来你也会有“情难自禁”之时。垂眸静坐许久,努力克制腹中难耐的燥热。“枉读圣贤书。”唇角勾了勾,自嘲般喃喃笑道。目光看向书案上的宗卷,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如此说来,自己猜想的不错,应玄便是明悬。想起那座诡异的宅院,兰子卿墨眸里闪过一声冷酷的光芒。应玄其人,必有古怪。“子卿,你看这两件衣服,我穿哪一件好看?”夙丹宸犹豫不决,转头询问兰子卿的意见。原来他为了明日殷庭将军的婚礼,特意命宫里的绣娘赶制了几件新衣。他说的这两件,一件是月白蟒袍,袖口处用精密的针脚绣了繁复的莽纹,另一件是天蓝色长袍,衣边虽没有之前那一件绣了精致典雅的章纹,但胜在颜色清新。夙丹宸轮流地拿这两件衣服在胸前比划。他本就生的英朗不凡,光是在胸前比划,也能看出玉树临风之姿。尤其是那一件月白蟒袍,越发显得他光彩照人。可惜夙丹宸一惯喜欢常袍,鲜少穿蟒袍,只有在进宫请安时,才会穿上一穿,每次穿上,都叫人眼前一亮,心生惊艳。比如三年前的中秋佳节,兰子卿初遇他时,他便是一身月白蟒袍,手提一盒月饼。兰子卿墨眸慢慢变深,说:“臣以为殿下穿这件长袍为善。”“是吗?可我觉得这件蟒袍更正式一些。”拿月白蟒袍在胸前比了比。这样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惹得兰子卿呼吸深了深,镇了镇气息后,说:“殷庭将军大婚,殿下穿白服恐怕不妥。”夙丹宸一听,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月白蟒袍,改试起了那件天蓝色长袍。兰子卿勾了勾唇,墨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殷庭叔叔终于要成亲了,子卿你知道吗,我盼这一天盼了许多年。”夙丹宸放下衣服,桃花眼因为兴奋而显得格外晶亮。兰子卿见他这样期待高兴的模样,眉目一黯,偏过头去不忍再看。明日既是殷庭大婚之日,也是他的……死期。“……想不到殷庭将军成婚,殿下会这样开心。”容颜黯然地说。夙丹宸一听,兴奋地说了许久,说来说去都是些说了不下十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但每一次提起,那双桃花眼里都会放出异彩。兰子卿在一旁默默地听,心里万般滋味。夙丹宸说了许久,见兰子卿始终容颜沉默,一言不发,终于发现些许不对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俊鼻,说:“我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