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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人,何太守虽设计陷害秦县令,却已当场查清,并无实罪,至于污蔑一罪,既然何太守已诚心悔过,还望兰大人从轻发落。”兰子卿看去,但见那人一身墨袍,身正如一杆冷竹。唇边抚上几缕无奈。五载同窗,弟子皆道大师兄名字冷,面容冷,说话冷,身姿冷,说不定连心肠也是冷的,不像兰芷面柔心软。谁人知道,巫长雪外冷内柔,慈悲心肠,他兰子卿却是真正的心狠之人。兰子卿淡淡道:“既然巫先生求情,本相便给他一个机会。”目光转向老泪纵横的人,冷道:“何太守,你若能求得秦无渔的原谅,本相便将你二十年牢狱减为五年。”何太守忙滚到一旁跪着的秦无渔脚边,青紫的额头一连串的磕下,“秦县令,都是罪官胡言乱语,罪官老糊涂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罪官自掌嘴给您出气。”说着,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秦无渔忙拉住何承道,余光瞟过那一袭墨袍,抿了抿唇,道:“丞相,草民并不怪何太守,还望丞相轻判。”兰子卿轻叹着摆了摆手,改了判词。罢官抄家不变,只是二十年牢狱轻判至五年。何承道千恩万谢,恨不得将巫寒,秦无渔的祖宗都提出来谢上一谢。衙役上前押了他下去。“秦县令,听判。”何太守事后,兰子卿目光转向秦无渔,望着他高举乌纱帽的手腕,淡淡开口。秦无渔的身体,又是一僵。“罪官听判。”“秦县令,你身犯何罪,何故自称罪官。”秦无渔望着公堂上那副清雅的面容,咬了咬牙:“罪官乃是断袖之人,便是一罪,明知断袖,却对巫先生心生不轨,便是二罪。”兰子卿望着他半响,方冷冷开口:“秦无渔,你可因断袖杀人放火,你可因断袖强抢民男,你可因断袖豢养娈童欢倌!”“罪官绝无……”“既然皆无,你又身犯何罪!”兰子卿抢断秦无渔的话,冷喝一声。末了,呆了呆,声音轻喃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生来断袖,何罪之有。”秦无渔扬起苍白的脸,一双乌黑的眼中全是震惊。兰子卿一串冷问犹如醍醐灌顶,令他脑中发嗡。断袖之身,令他日夜不安,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生怕旁人察觉。本打算长瞒世人,孤老此生。至少,留一个清白名声在世。偏偏遇到了那个人,偏偏情不自禁。偏偏要贪念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一朝败相,他已是抱着赴死的心态辞官。倘若辞官尚不能赎清己身罪孽,他愿以死谢罪。他不怪何承道,只怪自己生来断袖,只怪自己分明是个断袖,却无自知之明。如今,丞相却说生来断袖,何罪之有。秦无渔口舌发苦。原来,断袖无罪。“本相今日判允你辞官,非你不配做梨酒县令,实乃梨酒县民不配做你的子民。”“秦无渔,本相的话你可听明白了。”秦无渔重重磕下一头,抬头时乌黑的眼珠有了一丝光彩。“丞相,草民听明白了。”兰子卿又判下相关人等合谋之罪,终敲落最后一声惊堂木,惊醒众人。“退堂”他闭了闭眼,只觉满心疲惫。第21章吾乃断袖与巫寒、秦无渔话别几句后,兰子卿匆匆赶至官驿。不知为何,他一颗心沉甸甸的,恐慌地仿佛在深渊中不断坠落。他想见夙丹宸。异常迫切地想。“子卿,你审完案子了?”夙丹宸百无聊赖的倚靠在驿站门前,一见兰子卿,忙起身迎前。兰子卿站住脚,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人,眼圈发热。一颗心,忽地安住。前所未有的惶恐,化作雾散。勾了唇,主动牵起他的手,道:“劳殿下久等。”夙丹宸的手心一向比常人的温暖几分,握住他的手,掌心灼热的温度传来,融化下兰子卿一身的冷寒戒备。两个人执手同入官驿,阿欢正在门口招呼着重整行装。“那个秦无渔到是个好官,不枉费子卿你特意赶回来替他伸冤。”夙丹宸在梨花树下站定,眼光瞧着两人紧紧相执的手,心中惊讶之情到现在还没有平复过来。他也常常去握子卿的手,但从不曾握得这般紧,好像一放开,两个人就离散了。子卿的手,好冰寒。往常握住子卿的手,虽然一样的冷,却没有这般的寒,似乎还带着一分微颤?“殿下如何得知,秦无渔是个好官。”兰子卿柔声笑道。“你还没有回来时,官衙门前走过好几个县民,口中全是夸秦无渔的话。”夙丹宸想起来,颇是嗟叹:“可惜,是个断袖。”兰子卿唇边笑意,僵住。“殿下,你、你说什么。”兰子卿唇色失血,哆哆嗦嗦地问。夙丹宸不以为然地重复了一遍,“可惜了一位清官,却是个断袖。”兰子卿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夙丹宸与他十指紧扣,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异常。“子卿?”“殿下此话,莫非是对断袖之人心存芥蒂。”兰子卿突然冷下来的声音叫夙丹宸吃了一惊,他想了想,如实道:“身为男子,却喜欢男子,实在有违纲常礼制。”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断袖之人,莫非是天生残缺?如此,实在可怜。”兰子卿死死望着他,全身发寒,好像一身的血液凝结成了冰块,又被人重重敲碎,冰渣子碎在身体中,扎的他遍体鳞伤,寒痛交加。“子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指尖霍然掐入掌心,下手之狠之重,只叫那温软的手心立刻滚出血珠。夙丹宸惊“嘶”了一声,疼的泪水都出来了,连忙甩开他的手,对着自己掌心呼呼吹了两口气。“子卿为什么掐我……”夙丹宸眼泪汪汪的抬头,却在看见兰子卿面色的刹那,惊咽住话。好冰冷的眼。印象中,子卿待自己一向柔善温柔,异常的关怀备至。自己的伤恶化的那么重,全靠子卿细心照料才能好得那么快,自己每每牵扯到伤处时,还没叫痛,子卿便先是一声关怀。如今,子卿不仅出手伤了自己,还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夙丹宸被那双眼看的浑身发毛,竟生出一股心虚来。兰子卿嗤地一笑,轻轻执起夙丹宸的手,摊开来,望着他掌心中殷红的血珠,异常温柔道:“疼吗?”他说话轻柔至极,秀雅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