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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我终究心里有刺,彼此吵吵合合,我厌了她或是她冷了我,终究还是分道扬镳,也好过隔了这么多年,我彻底骗不了自己,她也认为我终究变了心。”“从她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乱,但那绝不是摇摆不定或是余情未了,只是我发现,我面对她的时候,有着从前没有的理智与避嫌,甚至时时刻刻把你的名字放在意识里,我才觉得有些可笑,原来我早已经忘了她,曾经我以为过不去的坎,原来早已经不知不觉迈过来了。”说不清,人到底是有情的还是无情的。与其说什么红玫瑰、白月光。周是安觉得,木槿是他一块好了疼的疤,“我想与你坦诚相见,势必不能遮遮掩掩这块疤,事实她就潜在着,我不痛不痒,但也无能为力她的痕迹。”“这些日子,你不愿意见我,我多少也有点愧疚的,我也认真反省过,到底喜欢你什么,是真得你很像木槿嘛?好像是有那么几个瞬间……”其实横在心里过不去的只是一个背影,却不是哪个具象的人。“我说不清,欢喜你什么,又是何时喜欢你的,可我把你与她分得清清楚楚,你要我证明,我又很难做到。”毕竟一颗心在胸膛里,不能儿戏地说拿就拿出来。“这是我真正想透彻后,与你开诚布公的态度。也不要和我谈什么大道理,谈什么门当户对,言晏我知道,你和我一起,始终存着些含卑的心,这是我看在眼里的。所以,你才会每次与我相处,尽可能地不占我任何经济上的便宜,我一直由着你,不是我不解风情,而是我想尊重你。我也说过,我父母未见得多满意你。可是,我们目前谈不到那一步,即便到了婚嫁那一步,我也很清楚,我要得不是一个勉强可以光鲜体面坐我身边陪我吃饭的伴侣,而是和我心意相通、福祸相倚,即便哪天多巴胺不再分泌,而她能因着对我的欢喜,日复一日地包容我通身的缺点与改不掉的毛病。我不笃定,这个理想化的人就是你,言晏,可是我愿意相信。”爱情是盲目的,盲目地叫你服从、听信。或者说,是迷信的。再多的金科玉律、博闻广识,都未见得,不会在这爱字栽跟头。庭院深深,风过重门。花落于无声。一室暗香浮动,听与说的人,亦是沉默。无声无息,空空落落,却直抵人心。第47章第十六章、离离原上(周是安说,这些话,他原本打算忙完手里的几个项目,再认真找言晏谈,今天算捡日不如撞日了。“你打算在我床上蹲多久?”“……”“起来去泡个热澡,别回头真感冒了。”他说着递手给言晏。“……,”言晏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情绪,这人说半天,怔忡伤容的,一会儿又翻篇没事人的自若,她实在猜不透他想干嘛,“我要回去了。”“不准,”周是安听清她的话,收回示好的手,“我叫小汪去给你拿衣服、行李,你在这待一晚。”“不用了、”言晏疾言拒绝。“在怕什么?”周是安看穿她的胆悸。“……”周是安轻笑出声,从床边站起身来,打电话给小汪,拨通前意简言赅地告诉她,“那事儿在于你情我愿,你不乐意我也不大高兴。”言晏:……至于为什么非得言晏在这留一晚,周是安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他今天真真切切学到了,什么叫“夜长梦多”。“宵小之人太多,我一不留神,差点就被人钻了空子!”周是安说,他们正式关系确立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言晏得给他正名男友的身份。怎么正名?留下来,简单粗暴,没毛病。*言晏在里间泡澡,温汤的水,顷刻间让言晏活了过来。她不知道是夹杂着香薰气味的氤氲热气叫人放松了下来,还是因为此情此景里的人叫她欢心了些,只觉得心口间盈盈的热流在回荡。打认识周是安起,他在她面前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当然,他的情真意切一半还是因为过去那人。在今天之前,言晏都认为她之所以不想和周是安试下去,是因为她觉得她可能赢不过他心中的白月光。那位舒小姐几句话也确实伤到了言晏的自尊,她甚至都不想问周是安是与不是。今天,周是安就那么刻意地承认了,言晏心里是难过的,才想一逃再逃。也许这也是周是安耿耿于怀的执念,可以与你从此路人不逢见,却不能接受从头至尾,他(她)不过是个替身。所以他承认,这些年没有刻意地去忘记那位舒小姐,只是时光太容易把人抛,时间无情还是人无情,商榷不出个答案,曾经握在指间的沙,也早已留不住。如果可以,务必轻易再回首。他一手握着早已结疤的过去,一手递着虔诚的未来,没有巧舌如簧的永远、一定,再诚意不过的面孔,言晏拒绝他,好似对于他便是一种错失乃至欺侮。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悲伤是真的,眼泪是假的。论攻心,周是安完胜。*言晏还浸在温水里胡思乱想。门外的周是安简单敲两下门,直接进来了。言晏双手交叉在胸前遮掩什么,随即拿背对他。她还没出言不逊些什么,浴缸外的周是安就先开口了,“东西拿过来了,……,不小心瞄到你锁屏上的信息,……,你最好还是先看一下……”周是安口吻很严肃,没任何儿戏的影子。……言晏因为晚上是上船的活动,出来前没带手机,一个小时前,蒋文煜给她发了条短信:我爸走了。临了,我还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言晏湿手握着手机,良久未曾出声。倒是坐在置物凳上的周是安替她主张,“不回他电话?”“算了,他短信给我,也许就是不想开口说话。”有些伤口,是要自己舔舐的。“蒋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曾经很羡慕蒋文煜,……,他爸爸真得脾气好好,无论妻子多少牢sao他都闷闷受着,做得一手好菜,小时候冰天腊月地跑到蒋家,蒋伯干活回来都会投一块热毛巾擦把脸,他老是要给我们俩也擦一擦,每回都把我擦得火辣辣地疼。后来再大些,他就老是开我和蒋文煜的玩笑,我有段时间都躲着他走,……,从他检查出病来,我就很少见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