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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没什么价值么?而且我大哥现在在查这件事,我自然便给他送了过去。就算我不主动给他,他若是想要,怎么你还敢不给?”程东阳连忙否认:“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因为我爹一开始关注的只是宝藏,所以才说这里面没有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听他那么说,就擅自做主给你拿来了……现在我爹知道了这件事,他很生气,我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夏盈白了他一眼,“不管怎样,现在手记已经在我大哥那里了,你们要,管他要去。”程东阳内心苦不堪言,他哪敢跟夏意开口。不过夏盈倒是突然反应过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你爹怎么说的?怎么就突然想把手记要回去了?如果只是为了查这件事,那么给我大哥去查也是一样的,甚至你们应该主动提供将线索提供才是!”程东阳支支吾吾,这个尴尬的态度令夏盈顿时更加火大。“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们?!”程东阳见实在兜不住了,加之他又对夏盈有意,不愿惹她不悦,于是便只好说出实情:“我爹说……他前几天接到一个神秘人的信函,那个神秘人说,倾城手中掌握着宝藏的线索,但那个‘宝藏’,可能未必是我们平时所谓的金银财宝类的宝藏,似乎是一个……镜子还是什么东西……”“镜子?”夏盈柳眉一挑,“宝藏是一面镜子?”她不知道程东阳是理解能力差还是表达能力差,“大概意思好像是……以前某个古老的部族,在祭天的时候需要用到的东西……没有这个,祭天的仪式就不完整。”夏盈因为之前看过,所以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不是天魂镜?!”“对对对,好像是这个名字!”程东阳一下子想起来:“我爹说,那个神秘人说,天魂镜的下落,就藏在那本手记里,还特意嘱咐……”说到这里,程东阳苦笑,“那个神秘人还特意嘱咐,说这本手记千万不能落在你大哥手里……”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夏盈却根本没有在意程家,她只想知道,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他又为什么——非要与夏意作对?!……千里之外,兖州夏意对朔阳吩咐道:“在夏府增派一批暗卫,保护夏文和盈盈。”“是。”朔阳立刻领命,一刻也不耽搁。朔阳下去后,夏意拿起手记,之前所有破碎的片段渐渐在他脑海中联结起来……“大哥。”突然,他听见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夏怜不知何时醒来了。昨夜她体力透支晕了过去,休息了一晚,她的气色好了很多,不过脸色依然有些苍白。“没事。你好好休息。”夏怜摇头,“大哥……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嗯?”“我……我好像梦见了一大片绿树,我在树林里一直走一直走,然后我走近了一间房子……再然后,我走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好多人,可是他们都不动,死气沉沉的。”夏意目光淡淡:“他们真的是人么?还是……人偶?”夏怜苦笑,“也许吧,我们都知道。只是我在梦里,我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在地下室里看着那些人——或者是人偶,突然,我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他的脸上带着白玉的面具。不知怎么,我好想突然很伤心,我一直哭一直哭……”夏意沉默了片刻,“你再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再去一次人偶室。那里并不是地宫的终点——还有另一条密道,在你我看不见的地方,延伸到更远。”夏怜点头,“我现在就可以。我已经休息好了。”“你确定?”“我确定。”夏怜从床上坐起来,“大哥,我知道我们没有更多时间了。我总是觉得,倾城现在似乎有危险。”夏意不再说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如鬼魅般出现的人影。他对他说——“你难道不想知道,倾城现在人在何处?”那时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那个人,他自己,突然大笑了起来。他从他的笑声里听见了苍凉和无奈。“那是她的命!是命中注定!!!”……夏意带着夏怜回到青宅。走到后院,待暗卫解决进口的飞箭之后,两个人下井,重新走入了那段密道。夏怜一直在心里默默数着台阶。她数到两百四十四的时候,下楼的台阶变成了平地。她又继续数上楼的台阶。当她数到一百五十八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第二道门。石门。夏意推开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九十八个人偶。夏怜寻着梦中的记忆,她找到那个人偶。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白玉面具。在梦里,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突然泪流满面。夏意走过去。这些人偶有新有旧,虽然rou身都能够保持不腐,但新的和旧的还是能够区分。他可以判断,眼前的这个,是刚刚被做成人偶不久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他刚刚看了倾城手记,所以他并不怀疑,眼前的人,就是阿树。阿树已经成为了人偶。那么倾城呢?倾城现在人在何处?“这里有一道暗门。”夏意没有时间将更多精力放在人偶上,他移开了那个大箱子,箱子下面有一道暗门。他小心翼翼拉开,下面果然是一段楼梯。夏意走在前面,夏怜跟在她身后。火折子的光忽明忽暗,给他们照着亮,却也像来自地狱的鬼火,狰狞可怖,将他们拉长的影子映照在黑漆漆的墙壁上。她有些害怕。突然不知哪里窜出来了奇怪的动静,有什么活的东西从她身边略过——是一只老鼠!“啊!”她的神经绷得太紧,难免杯弓蛇影,身子一个趔趄不稳栽了下去……接着,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太熟悉这个气息了,那是属于“他”的气息。第32章祭6每一次他抱着她,都是在梦里。她以为那只是梦。她以为“他”,也不过只是梦中的人。她甚至无数次在心底苦笑,为何总是将大哥错当成他。直到,这一刻。他和“他”,在她心底的两个身影终于重叠。她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他能听见她依旧狂乱的心跳声,贴着他的胸膛,与他的心跳交织缠绕在一起。他伸手轻抚她的背,“没事了。只是一只老鼠。”她松开他。黑暗的密道中,她的神情被深藏在跃动的烛火之下。“走吧。”他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