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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赶紧把钱放进他拉在座椅上的编织袋里。凌遥见状,把装钱的信封递给凌建国,诚心诚意地说:“大伯,这是两千块,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拿着别客气,坤坤结婚后面花钱的地方不少呢。”凌建国略一犹豫,就接住了,笑的很和蔼地说:“成,大伯就不跟你客气了,”凌遥怔了怔,突然就笑了,觉得他大伯这样的脾气也挺好的,至少不虚伪做作。总比有些人强,心里明明想要得很,嘴上还要婉言推拒一番,然后才欲拒还迎地接受了,还显得我本来不想要,是你硬要给,我没办了才要的。这么一想,原本对大伯的不喜,也没那么多了。凌建国又开始说给凌坤划庄子的事,他今天取钱就是给村里交的。又抱怨女方家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呢,彩礼就要五万,钱不好挣啊什么的。凌遥也不好说说女方家的不是,这彩礼真心不算多的,还有更多的呢。他不由得感叹,谁家没有个烦恼呢,他不就是个失恋嘛,有啥值得难过的,何况还是个烂人,更不值得伤心难过。他一个人照样可以过得舒适自在。回了家,凌遥把兔笼子拎出来放在屋檐下,见里面的菜叶都啃光了,连渣都没剩下,就转身去菜园子掐菜叶。一进菜园子扫了一圈,凌遥气的想骂人了。只见一片绿油油的蔬菜,被踩倒了一大片,地上一片烂核桃树叶,看样子是谁家的小孩进来偷核桃给踩的。凌遥气呼呼地扒了扒头发,看着被踩到的蔬菜,很心疼,这可都是他亲自种出来,就这样被糟蹋了。村里的小孩都特别捣蛋,他又没当场抓住人,也没办法,这种事他小时候也干过呢,放了学,跟小伙伴一起爬墙偷人家后院的无花果吃。现在他家没有门,那些小孩子进来更方便了,看来得赶紧把门按上。凌遥进去看了看,还好,有好些就是踩趴下了,并没有断。中午饭都没吃上,这会儿凌遥自己擀了面吃完,坐在院子里开始思索人生了,算上被绑架的那一个月,他都废了两个多月了。薛昊的公司他肯定是不会再去了,总这么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必须要重新找份工作了。不过在村里生活了一个月,他很喜欢这种生活,有些不想去安溪工作了,工资再高,也是给别人打工,朝九晚五的领导心情不好了,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哪有在家里这么自由自在,空气又清新,风景又秀丽的,还有山有水的,食物也是营养健康的。人累死累活的努力工作挣钱,为了什么?不就是衣食住行,想让生活质量好一点儿嘛。他现在挺喜欢在农村生活的,那么现在就要考虑在村子里怎么挣钱生存了,他光棍一个,很好养活,挣个养老钱就行了。他盯着院子的菜园子,脑子里灵光一闪,要不然就种菜吧,现在蔬菜都挺贵的。他就种些绿色无污染的蔬菜,肯定价格要比一般的蔬菜高些,应该很有市场吧,毕竟现在的人们还是很注重养生的。他们村一人有两亩多的地,不过他们村在山底下,地势起伏,有一片坡地,平地算下来一人就一亩五多些,他爸的地还在,算起来就有三亩地,足够养活他了。真要种的话,肯定要盖大棚,不然冬天就只能种萝卜白菜了,种类太少了。凌遥立马打开旅行箱,取出手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想上网看看关于大棚蔬菜方面的,结果一开机,短信提示就响个不停,一个接一个,他打开一看,全是薛昊的。本来好点了的心情又被这些短信影响了,凌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把薛昊的号码移进黑名单,那些短信也没有看,直接删除了。然后上网搜寻蔬菜大棚,有一亩地三千左右的竹木大棚,还有一亩地两万左右的镀锌钢管大棚,竹木大棚每年都需要维修和更换,很麻烦,凌遥直接就决定盖钢管大棚,寿命长。查完这些,凌遥就锁了门出去了。他家庄子后面就是村里的地,他家有一片地正好跟他家庄子正对着,他想去看看。结果绕了一圈,到了庄子后面,凌遥发现那一片地里都种着玉米,没有空地,看样子是有人种了他家的地。不过也不急,他总不能现在就让人家把玉米挖了,给他腾地。玉米再有一个多月就熟了,到时候把地要回来就是。他一边走一边往玉米地里瞅,想看看有没有野兔子。他记得小时候,他跟爸妈在玉米地里拔草,地里的野兔子一窝一窝的,很多,小兔子跑不快,很好抓的,他常常抓来玩。结果很失望,连兔子毛都没看见。从小路上出来,凌遥又朝着山里走去,远远地看着那片坡地都荒废了,长满了各种野草。现在种地挣不了钱,村里的年轻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也就剩些上了年纪的人留在村里种地,那片坡地不能用机器播种、收割,再加上不能灌溉,产量不高,被荒废了也正常。今天的天气很好,烈日当空,才走一会儿就热的满头大汗。凌遥沿着山路一边走一边抹汗,上次进山时,他记得在路边见过几棵野生的拐枣树。他小时候吃过拐枣,浆甜略有些甘涩的味道,他挺喜欢的,只是市面上很少有卖的,他离开村子后就没吃过了。才进山,凌遥就惊喜地发现旁边的山沟里有几棵拐枣树,他摘了一大把拿着,又继续往山里面走,希望能再抓几只野兔。不过这次可没有了上次的好运气了,走了很远,都没见着野兔。凌遥走了一段,就不再沿着盘山公路走了,而是顺着一旁的小路上了山。他一直在山里转悠到太阳落山才下来。他们村这段山脉没啥名气,不过再往里面走,有几家农家乐,可以钓鱼、烧烤。晚上人还不少,凌遥去买了一条鱼,又一路下山,摘了一堆拐枣。回了家,凌遥拿了些拐枣去隔壁春婶家,想问问春婶知不知道他家屋后面的地是谁种着。春婶没在家,他丈夫凌大山在。这还是凌遥回来这么久第一次见凌大山,他笑了笑,张嘴叫了声“叔”。凌大山正端着饭碗坐在院子吃饭,见了凌遥咧嘴一笑,热情地说:“摇摇过来呐,吃了没?”凌遥赶紧说:“下午吃的晚,这会儿还不饿。”他把手里的拐枣放在桌上,说:“叔,我下午进山摘了些,给你家一些。”寒暄了一阵,凌大山问凌遥这些年过的怎样,凌遥能说的都说了些,又闲扯了很多,最后才问了他家地的事。凌大山想了想,说:“地是你大伯家种着,你家两块地是不?都是他家种着呢。”凌遥猜想也是他大伯种了,不然村就算村里其他人种了,他大伯的性子,肯定要说嘴。从凌大山家出来,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凌遥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