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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良仪,良仪终于有了好消息,容淑仪娘娘得知,定是要欢喜得睡不着觉。”她是想说忌惮得睡不着觉吧?和这位打了这许久交道,辛虞可不信她想表达的只是字面意思。辛虞淡淡笑了笑,“二皇子就快有个meimei一起玩了,淑仪娘娘自然高兴。”“良仪怎知会是个公主?可没听说你那里的宋嬷嬷也会断男女的,再说,这个月份,应该还看不出来吧。”李婕妤一脸惊讶。提到断男女,在座之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唯一一个顺利生产的叶小仪。昭良仪这话,是不是为求自保故意说给她们听的?顶着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辛虞答得十分坦然,“是我私心里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皇子养到六岁便要挪去乾东五所,日后封了爵还要就藩,想见一面都难。哪比公主,可在内廷养至十岁,将来若嫁在京里还能常来常往,”可惜没人相信,李婕妤更是掩了唇,“说不定二皇子想要个弟弟呢,皇子和公主可玩不到一起去。且皇子大了都要进学,也只有手足兄弟才能一同进步相互扶持。”“可皇子不是要满了六岁才开始进学吗?”辛虞大大的杏眼中全写着不解,“到时住进乾东五所,兄弟们都在一处,哪里会缺了相互扶持之人?”她总不能将结党和夺嫡拿到明面上说吧?尤其这还是皇后宫里,李婕妤一噎。辛虞是真不解,瞧见对方吃瘪的表情她还有些错愕,“怎么?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没有。”李婕妤迅速收拾好心情,挂上个笑,“就是想到了严良媛,若是她在这里,你们两个孕妇做邻居,肯定有说不完的话。”谁不知道她和严良媛有过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辛虞呵呵,“那真是有些不巧了。”然而她也没想到,被留在紫禁城养胎的严良媛竟然还能跟到行宫来,再次住进杏林深处与她相看两厌。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才真叫不巧了。前文说过,去岁冬天不比前年雪大,雪灾是没再发生,可户部主管农业的官员却是个个锁紧了眉头。冬雪过少,来年春天恐怕要旱。果不其然,待到春播时,土地又干又硬,要翻过后再行浇水,才能勉强出苗。若非春雨下得还算足,冬小麦怕是根本收不上来。可惜农夫们的好日子也就到此为止了。三月底四月初,北方连下半个多月的雨,黄河下游好几处决堤,朝中忙着赈灾、治水,长平帝常常要深夜才得歇。好容易一连十多日没再有强降雨,给了人们点喘息之机,入了五月又开始干旱。辛虞在外没什么耳目,偶尔长平帝来看她也从不说这些烦心事,身处深宫的她一开始对外界发生之事还真一无所知。可成日里大日头顶着,天天盼着下雨能凉快凉快却连点雨丝都见不到,久而久之,再傻也能觉察出不对来。她院子里的花木早被晒得蔫哒哒,这还是每日间有人去一座湖提水回来浇的结果。而除了玉泉山送来吃用的水开始减少,附近一口作为主要日常用水来源的井水位也越来越低。更别提湖边凉亭廊桥以及渡口下方的柱子俱光秃秃暴露在人前,全没了往昔的美感。有次九公主来她这里玩,甚至抱怨渡口那里水浅,船根本动不了。辛虞端着酸梅汤,眯眼望着窗外被照得晃眼的芭蕉树和远处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愈发觉得连这开胃解渴的饮品都难以下咽。她怀孕尚不足三月,本就胃口不佳,之前不过仗着人皮实才没清减下来。如今连日酷暑,她是一点荤腥都见不得,炒个青菜油都不能放多,眼瞧着下巴尖下来。长平帝忙里抽空过来看到,当时便没控制住脾气要发作伺候的人和膳房那边的厨子,被她给拦了,“嫔妾正怀着龙嗣,谁敢伺候不尽心?是天太热,嫔妾自己没胃口,不关他们的事。”但她愁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今肆虐整个北方的旱灾。这个时节正是粮食灌浆的时候,即便马上开始下雨,今年也会减产,何况这天气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就在这当口,严良媛那边熬不住热,嚷嚷着要到行宫来避暑。汪小仪是个老实的,安安静静窝在殿里养胎甚少出门,严良媛却没那么好伺候。就日常饮食、用度等问题,她没少给容淑仪添麻烦,一听说她要去行宫,容淑仪拦都没拦,直接写了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出紫禁城。正是多事之秋,长平帝哪有闲心理会这等小事,皇后收了信也没递去御前,自己做主赏了些降暑物品过去,让严良媛好生养胎,没同意。严良媛自是不满,又拉不下脸去寻自家母亲,只到容淑仪那里烦她。容淑仪无法,再次手书一封,还委婉地提了自己的难处,皇后只好把信拿去给长平帝过目。纪明彻刚收到消息,京郊又有人因暑热死亡,自然没什么好心情,见信随意翻了翻就丢在了桌案上,“她既非要来,不必拦着,朕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皇后看看他唇角挂着的冷笑,终是没说出什么劝阻的话,只道:“朝政要紧,陛下也当珍重身体才是。陛下洪福齐天,定能泽被苍生、护佑万民。”回去便派人通知容淑仪与严良媛,备好车马并随行太医,选在早上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将严良媛接到了行宫。而就住在杏林深处隔壁的辛虞,则于前一日便见到了提前过来打点的宫女太监。☆、121.疫病两边人结怨已久,见面能互相不搭理已属难得,自从隔壁进了人就没少起摩擦。只是辛虞最近身体状态不是特别好,一般小事都不会传进她耳朵里。连日的暴晒让遍植数目的行宫里也酷热难耐。从上到下,除非有事在身逼不得已,没一个愿意顶着大太阳出去。辛虞有孕在身不好多用冰,份例里的会匀一些给下面人,像领膳取东西之类,外出回来都能喝上些凉饮。她自己则哪也不敢去,无需长平帝嘱咐,钓鱼、游湖甚至访友一系列活动全停了。所以她第一次见到严良媛,还是在某日清晨去梧桐别院请安的路上。皇后因天太热,早将每五日一次的请安改为每旬一次,彼时严良媛已经在杏林深处住了有五六日。月余未见,她倒不似说得那般被宫里的炎热折磨得茶不思饭不想,反而比辛虞离宫时略丰腴了些。辛虞瞧见她薄纱宫装下小腹微微隆起个不甚明显的弧度,面上则一改上次孕时的大浓妆,脂粉未施,显露出几点尚未褪尽的斑痕。如此清爽,这人不会真转了性儿吧?辛虞刚如是想,便见严良媛由人扶着,身后撑伞的撑伞,打扇的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