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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觉得好笑,“秦小姐,你看,果然很巧,就这么遇上了。”听到他毫不掩饰的揶揄,秦萦故作镇定道:“许医生,贝贝还是嚷嚷着脑袋疼。”原本很是好奇的赵贝琦瞬间抚上额头,一副虚弱的模样。余时安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上热水,一杯放到坐在看诊位的赵贝琦跟前,一杯直接递到秦萦手上。秦萦见许润又开始做检查,走到一边,问:“听说你最近很忙?”她压低声音,似乎是不愿打扰许润,余时安也放轻了语气,“嗯,去市里参加了一星期的培训。”“周六战果如何?”他一愣,想到自己的朋友圈,眸中的笑意加深,“不错,跟我爷爷大丰收,晚上爷爷亲自下厨做了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原来是跟余爷爷一起钓龙虾呀!”秦萦对余爷爷的记忆依然停留在许多年前,那个天天守在余奶奶床边、也曾因为一步棋与外公争得面红耳赤的老人。那时,余爷爷最爱跟他们讲周总理和徐志摩,但给他捧场的听众却永远都只有她跟余奶奶。余时安点头:“爷爷最近对钓龙虾比较感兴趣。对了,你身体还好吗?”秦萦左手抚上刀口的位置,一不小心又撞进他的眼睛里,她低头喝水,“挺好,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那就好。”他依旧看着她,目光专注,“钓龙虾的时候跟爷爷说起你,爷爷说下次邀请你尝尝他的手艺,给你做不辣的小龙虾。”秦萦抿了下嘴唇,纸杯中的水晃了晃,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嗯,好,下次有机会的话。”沉默一瞬,她说。已经悄悄打量两人半天的赵贝琦没忍住,问许润:“许医生,这位帅哥就是刚才你提到的跟我小姨很熟的时安?”许润不动声色往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笑说:“想知道?”“想啊!”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许润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脑袋不疼了?”心里猜了个八九。被八卦占据理智的赵贝琦下意识点头,回过神来又立刻撑着下巴摇头,“还疼着。”“怎么疼?两边疼,一抽一抽的?”她谨慎的想了一下:“对,一阵一阵的,抽抽的疼,恨不得拿刀把我脑袋劈开来的感觉。”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描述,许润不置可否,淡淡的睇她。对上他温和的、其实毫无攻击性的目光,赵贝琦却浑身一凛,“真的,真疼,CT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快了。”这时,电脑提示音恰好响了,许润朝秦萦喊了一声,“报告出来了。”余时安走到他座位后,弯下腰,凝神看报告。“许医生,我有点怕。”赵贝琦忐忑,在看到许润越来越严肃的神色后,坐立不安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秦萦听出了些许不对劲,狐疑的望向她。花几分钟看完报告,许润回头与余时安相视一笑。他侧身正对着赵贝琦,眉宇间的严肃尽褪,“小朋友,你是希望我要你住院呢?还是给你开些中药喝喝?”赵贝琦心虚的移开视线,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能都不要嘛?也许我明天在家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赵贝琦!”秦萦总算是看明白了。许润无视小姑娘求助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补刀,“小朋友,即使是偏头痛都比你哪哪都疼来得更像些。”赵贝琦如同xiele气的皮球:“许医生,你虽然看着年轻,但医术还挺好的。”她想到之前自己还庆幸他是个年轻的医生,又嘀咕一句,“要是会看人眼色就更好了。”余时安闻言笑开了。秦萦拧起她的耳朵,劈头数落:“赵贝琦,你胆子大了是伐,连装病都学会了?”“医术虽然大部分与年龄和阅历成正比,但偶尔也有例外。”许润合上病历,没有再落笔。赵贝琦嗷嗷叫:“小姨,这样我真疼。”秦萦松手,没好气的问:“特意装病,明天要去干嘛?”“明天我偶像回上海,我想去……”她咽了咽口水,捏着耳垂低头,“我想去接机。”“你可真是……”赵贝琦立马打断:“小姨,我现在这个年龄正是青春无敌勇于尝试的时候!我都听我妈说了,小姨你在我这个年纪也常常折腾出有的没的。”许润饶有兴致的看戏,余时安面上带笑,眼里却泛起几分怀念的意味。秦萦脸色微微一变,没能挡住小姑娘的口无遮拦,“我妈说过她老是为了你跑学校充当家长去签字。”这话一出,秦萦炸毛,她耳根红透了,瞪着赵贝琦半天说不出话来。余时安眼神柔和,看到秦萦被揭老底,满脸通红的模样,心间漾起某种近来无比熟悉的、隐秘的情绪。“没什么事就好。”他略一思忖,替她解围,对赵贝琦说,“等你热血的尝试过后就会发现,你的热血更应该用在别的地方。”赵贝琦欲辩解,却被秦萦扣住手腕,她扁了扁嘴,没敢吱声。“抱歉,许医生,今天麻烦你了。”秦萦很快恢复平静。许润无所谓的摆手:“没关系,现在这样总比真的病恹恹的好。”赵贝琦看看秦萦,再看看在场唯一穿着白大褂的人,低头诚心道歉:“许医生,对不起。”“行了,时安,你送送两位姑娘,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去休息下。”许润好脾气的说。余时安替两位姑娘开门,等两人都出去了,他转身关上门,走在秦萦身旁。赵贝琦自觉做错事,出奇的安静。秦萦有些尴尬,清了清嗓音:“你们医护人员的午休时间紧张,是不是耽误了许医生吃饭了?”“不要紧,我帮许润叫了外卖。”他笑笑,“你们是不是也没吃?”秦萦眯了眼睛,想起自己阑尾炎的时候随口说过要请人家吃饭的事情。她组织了下语言,结果,还没开口,再次被没心没肺的赵贝琦打断。“小姨,你别气了,等会儿我请你大餐,吃什么都行,好伐啦!”她的表情委委屈屈的,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可秦萦知道,这小姑娘从小到大干得最溜的一件事就是装可怜。“还想吃大餐?给我回学校上课。”余时安唇边始终带着笑,默默听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只觉得这样鲜活的秦萦真是久违了。“小姨……”无视赵贝琦的老招数,秦萦被打断了思路,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转头,直白的对余时安说:“今晚有空吗?”赵贝琦立马消停了,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偷听。余时安愣了一下:“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