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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口都是毛毛表哥。”说着冲本座眨了眨眼睛。陈荆亦投来十分慈爱的目光。本座不动如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说着说着就岔开了,”昴星君又晃起他那柄珠光宝气的扇子,“武德帝,怕不是在骂烈武帝穷兵黩武吧,武德无德,这可真是不积口德啊。”陈荆大窘。昴星君赶忙又接着说:“不过也都是猜着说笑罢了,容粹切莫在意,莫说烈武帝,就想想那年公子,也可能只是借了个形,仿着李宰辅编的。毕竟李宰辅为爱妻刻的梅章,若不是情深意切,又怎会花这样的心思,这么一想,定不会与那什么桃花精不清不楚。”哦,这个本座知道,梅章,不就是个梅花样的小章子,上面刻着女子的闺名么。有一世司木托生成了一个才子,家里积了一箱子别人送的这玩意。后来才子司木死于藩王叛乱,这些东西也就被一把火烧了去。陈荆说:“其实陆公子猜的也不无道理,又不是朝生暮死的蜉蝣,前十几年活的坎坷些,也不能一辈子无情无爱,倘若真是李宰辅,拿得起放得下,十分大气,不负眼前人,这样才是君子所为。嗯……在下要去白马寺了,不知二位?”这是在邀请本座同去?本座很是讨厌西天那帮癞头,这可怎么办?昴星君说:“那容粹自便吧,我与阿晏还要再在这茶馆坐一会。”咦——!昴星君居然说了句人话!陈荆起身告辞,看着他走进一片烤人的太阳地,单薄的身子快要化在浓烈的光里,本座不由得心生怜惜,轻轻挥了挥手,万里晴空立马乌云密布,似是在酝酿一场暴雨。昴星君似笑非笑地看了本座一眼。本座不与他计较这些,倒是想起了刚刚他们二人争完又互相谦让的故事。“魔主在想些什么?”“那人就是李余?”“自然。”“小桃花精不是求司木助她成人了吗?怎的不回去找她的相好?”昴星君抿着酒,轻轻地摇了摇头。本座最见不得他这种装模作样的活物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桃花本就是那李余某一世种下的,侥幸成了精,便世世都想报恩,司木劝过她几次,这是她的仙缘,与当年种下她的老和尚无甚关系,不过她既然铁了心,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随她去也无妨。那日她来若水,打算用十年时间化去仙根塑造人身,不过做这一世人,就得魂飞魄散——她没有魂魄嘛,别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诶!再闹我不讲了!司木是想救她的,便告诉她,其实李余这辈子没了她也会过得很好,她去,不过是锦上添花。倒是再过几世,那人被困与白马寺的一场大火,会有性命之忧。小桃花精听了就不吵了,司木送她回去,不是我说,司木其实挺喜欢管闲事的,这一来一去,不就让在下陪了魔主一日吗。”“那后来没烧死?”“怎么烧死?”昴星君压低了声音,“徽王叛乱,斩首于白马寺,要是烧死了,如今世间的皇帝又是谁!”哦,本座懂了。看来这李余的运道十分不错,又是宰相又是帝王的,莫非……“他真是文曲星转世?”昴星君笑笑不语。看来八九不离十。他们天庭就是这样,说起旁人来八卦不断,讲起自己人总是忌讳莫深。“那怎么弄得没有烧死他,这不是改了命数吗?”“我怎会知道,”昴星君懒洋洋地答:“我又不是命格手下那群鲤鱼精,整日趴在观尘镜上偷窥人间那些捻七搞八的事,大概命不该绝?本来司木当日就只是想劝那桃花精,总不至于是劝她逆天而行吧,魔主你喜欢听这些东西要不要买一些话本回去给你翻着看?”滚蛋!本座何时喜欢听这些捻七搞八的事情了!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错字,顺便说一下。第一人称写的是主线,第三人称写的是重要支线,最后会汇到一起。求小天使,求收藏,求不嫌弃某只只会尬聊。第7章第七章昴星君是个非常捻七搞八的神仙。夜里他不睡觉,非要去什么白马寺,拖上了本座不说,又绕了一条远路,刚巧路过司木暂居的屋子。昴星君念了个隐身咒,施施然地穿墙而进。……本座只得跟了进去。“咦?魔主也要来看热闹?”昴星君一派风光霁月地问。本座赏了他一记白眼。如豆的灯光下,陈荆正在温书,窗外的夏虫不住地叫,衬的室内一片安然静好。连昴星君这个不识趣的活物此刻都没有作妖,斜靠在墙上,本座寻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这一眼,仿佛回到多年前若水之畔,他正微皱着眉头定来年的花期,土地老儿在喂兔子,小水虺混在里面蹭吃蹭喝,我坐在那棵常开不败的桂花树上,也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觉得天地间的戾气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司木身边开着一簇鹅黄嫩绿的花叶,伸长了幼细的茎想要缠住他,我吹过去一口气,它们蔫巴巴地垂下去,司木扭头对我一笑,桂花便落了我一身,他伸手拂过那棵幼苗,指尖的生机收都收不拢,一时之间又是春意盎然。本座还在走神,门“吱呀”一声开了,惊的本座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昴星君也不再没骨头似的靠着,陈荆亦甩下笔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见到鬼……本座的下属了?!本座定了定神,看过去。走进来一位……颇为奇特的女子。陈荆说:“李……李姑娘!”“嗳!”那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头一甩,满面红光地应答着,“想着陈公子劳累了一天,晚上又要温书,小女子给送点夜宵来。”小女子!!!她看起来比本座都壮实!“多,多谢姑娘,不敢劳烦姑娘……”陈荆哆哆嗦嗦地回着,下意识又退两步,像是见着了什么豺狼虎豹一样。案上的灯火被李姑娘带进来的夜风一吹,摇摇欲灭,为他多舛的命途又添上几笔动荡不安,陈荆一手还抠在桌子角,另一只挡在身前。昴星君不知何时走到了本座身边,无奈的说,被骗了。“就知道太白没这么好心肠,他与我讲,今夜有女子来闯司木的卧房,我怕出事,才专门过来,早知道是这样一位……”昴星君顿了一下,似是在找词形容。“活物。”本座提醒道。“对,并不般配,想来应该也不会怎样。”不会怎样?本座倒是觉得陈荆挺危险的。“走吧?”昴星君问本座。本座没动,还真有点担心出事。“没事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