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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巨变“有时候想想,这人活一世,有多少事情,是一定能天随人愿的呢?”回宫的路途是,乾元帝坐在马车上感慨的说到。“国事家事天下的事情,好像总有无尽的事情等着我们。”国维也不禁的感慨。乾元帝看看皇都沿街的万家灯火:“先生,有时候朕想想,在皇后故去之后,当时就应该找一个人,老来携手,也是好的。”国维点点头:“是啊,皇上就算现在找一个又有何妨呢?”乾元帝苦笑笑:“老了,何必去害人呢!有时候想想,这人活着就好像做梦一样,你说说,在皇都像我一样年岁的普通老头都在干什么呢?”“嗯,在为生计忙活,在为儿孙计量,在天天想着锅里的米,手里的钱。”国维感慨的说到:“为了温饱吧!”“温饱?”乾元帝长出口气:“朕登基二十年,都不如沈落一年的功绩,为皇都人带来的改变。”“他有圣主的指点,又岂是非常人呢!”国维说到。“朕感觉好累,今天吃饭的时候,朕在想,要是朕就是简从家的老太爷多好啊。坐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到了晚上就一大家人吃饭,你们聊你们的,我吃我的。看看儿子,逗逗孙子,这该有多好啊!”乾元帝伤感的说到:“想一想,真舍不得沈小子一家人去西北,江山万里又如何呢,还不是有起有伏。他们一家要在,朕天天晚上去吃饭,去坐坐,也算是有个慰藉啊!”“皇上?”国维感伤的看着乾元帝。“老了,老了!”乾元帝悄然的擦擦眼角的泪花:“若还有来世,就不投身帝王家了,不过投不投的,都有苦楚。皇帝有皇帝的苦,大臣有大臣的苦,百姓又有百姓的苦,嘿嘿,人活着总在苦水里泡着吗?”国维抖抖胡须,没有接话。乾元二十一年的这个五月,乾元帝病了。太医只是一句‘忧思过度’,可是国维心里却紧张了起来。给沈落发去了急信,召集了浅平和简从商议。“五月纷飞的季节,不知道桃花还在吗?”乾元帝躺在寝宫里,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宫人送来御撵,抬着他出宫门,让他看着御花园的景色。“西云的桃花都谢了,现在五月了,没有桃花了。”国维小声的说到。“哦!”乾元帝点点头,吞吞口水:“不知道阿落家乡的情花还有吗?”“有的,情花月月开的。”国维回到。乾元帝露出迷离的神色:“要是他在,真想叫他陪朕去看看,看看他说的乌石嘴,看看那片情花林。还有那个,那个谁?”乾元帝抬抬手,没有说出后半句,他现在思维时好时坏的。国维偷偷的擦擦眼泪。沈落在西北接到急报,找来情花教主和十心上人。“皇上病重,你们一家还有小石头迅速回去吧,我派出五百神官卫队陪同。”沈落说到。“好!”蓝大哥点点头。“洛王殿下已经在路上了,沈太傅说还有一个十心上人跟着来的,是天下名医,为皇上诊治。”简从在国维耳边说到。“要快点,皇上一下这样了,这该如何是好!”国维说到。“皇伯伯?”小石头在床边呼唤了乾元帝。乾元帝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里,露出一丝精芒。“怎么样了?”国维问十心上人。十心上人摇摇头:“他心已经死了,神仙乏术。”“西北的草长起来了吗?”乾元帝问。“长了,还养了好多的牛羊呢!”小石头说到。乾元帝露出苦涩的笑容:“那就好,快到牛羊生小羔子的时候吧?”“快了!”小石头说到。“让阿落回来吧!”乾元帝看着国维,露出了难得的恳求表情:“朕想他和轻尘了。”“西北紧急,这?”浅大将军小声的说。“传太傅吧,皇上想他了。”百里玉也说到,云长空已经出京,皇都唯他一相了。沈落收到急信,心里一愣。“皇上病危,我们要赶回去。”沈落说到。童阁老手里的杯盏差点都没握住:“你去吧,西北有我和月然守着。”沈落点点头。“为什么皇上突然会这样呢?”回去的路途上,龙轻尘好奇的问。“油尽灯枯吧。”沈落感慨的说到:“或者说是放下了一切吧!”六月初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到达了皇都。乾元帝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上朝了。“来了!”乾元帝看着沈落和龙轻尘一起走到身边,露出了笑容,枯树一样的皱纹在脸上非常的显眼:“看到你们,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我和皇后也是这样一起走。”“皇上!”沈落坐在他身边。“叫爹吧,人老了,总是想要有个家人陪陪。”乾元帝像个走失的老人一样,悲鸣的说到。“爹!”沈落和轻尘一起喊道。“抱歉,把你们急急召来了。”乾元帝说到:“阿落,你监国吧!”“祁亲王也在路上了。”沈落说到。“先监国吧,哎!”乾元帝长出口气:“一家没人看着,总有点不落忍。”“好!”沈落点点头。“你们都在宫里住吧,陪着朕。”乾元帝拉着他们说。“好!”沈落又点点头。“太傅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早朝的山呼将沈落带了回来。监国,好像两世为人都有的经验。“殿下,祁亲王来了。”宫人说到。“先退朝,本殿陪同祁亲王去看皇上。”沈落说到。“皇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引文浩伤感的看着沈落,忍不住问到。“皇上心累了,也想太子和皇后了。”沈落说到。引文浩一听,脚步都麻木了几步,心里的酸涩难以言喻。“皇兄?”引文浩坐在御榻旁小声的呼唤。乾元帝微微的张开眼睛,看着引文浩:“二弟,我刚刚梦到了三弟和四弟坐在看我笑。”乾元帝连朕都没有说,眼神麻木的看着引文浩:“四弟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引文浩摇摇头:“他好着呢,皇兄放心。”乾元帝点点头:“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父皇的檀宫瓶被人打破了,他要揍我们,我就说,是我打破的。”引文浩哭着点点头:“皇兄,那个檀宫瓶是我打破的,只是我不敢说。”乾元帝抬手摸摸引文浩的头:“傻瓜,大哥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刚刚学骑马,怎么还能挨打,打屁股呢!”引文浩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伏在乾元帝身旁嚎啕大哭。乾元帝木木的说:“你老实,阿么要我多照看你和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