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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不要腹中的孩子,我会为夫人开一帖温和的药,只要夫人想清楚了。”大夫一生悬壶济世不假,答应丁映的要求于丁映而言是惊喜,丁映抬起头迫切地看向大夫,“多谢先生。”“那么夫人想清楚了?”大夫倒是不愿意领这份谢,只是顺着问丁映是不是想好了。丁映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连最简单的几个字都说不出来。“夫人一向敢做敢当,我相信夫人现在也是一样的。时间足够,夫人的身体得再养养,胎儿未满三个月都好说。”大夫并不急于催促丁映,反而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我会想清楚的。”丁映以为自己能够毫不犹豫地道不要二字,最后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大夫不着急,与丁映笑道:“夫人既然能下床了不妨出去走动走动,虽说你的院子只有桃花,此时也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看看雪景也是好的。”换而言之还是希望丁映的心情能够好一些,丁映大悲大怒,一夜之间惨遭丈夫的背叛,亲人就算护着她也多是算计,她们更想让丁映回到曹cao的身边。“好。”丁映不怕死不代表她想死,以死相逼只为求得和离,因为再留在曹cao的身边,她只会生不如死。出去看看风景也好,外面的风景多好啊,曹cao的背叛又如何,欺骗又如何,都已经结束了,和曹cao在一起的时候她全心全意的爱他,为他们能够白头偕老而努力,既然他们分开了,丁映只会让自己过得比从前更好!丁映便在庄子上住下,丁晨也罢,丁晗也好,几次送帖子与丁映道是要来看看她,丁映都以需要静养为由并没有见她们。曹cao派去的人一直注意庄子上的情况,每日必上报曹cao,知丁映好好养着身子,曹cao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丁映能够好好的,一切都好。可是那一日满宠急急地冲了进来,“司空,司空。”彼时曹cao和众将都在议事,议的正是如何发兵攻打袁绍,满宠慌张地冲进来,包括曹cao在内都一眼看了过去,认识满宠多年,他们还从未见过满宠如此惊慌的模样,曹cao心知若不是出了大事,满宠断不会如此的。“何事?”曹cao询问,满宠本是要张口回答的,虽然堂中所有的人都是可信之人,此事却曹cao的私事,满宠赶紧上前在曹cao耳边一阵耳语,曹cao竟然大惊失色,“令君与军师继续议事。”丢下这话立刻离开,本来召集众将议事,出兵是眼下最大的事啊,曹cao议到一半将事情交托荀彧和郭嘉,可见更有更重要的事非得曹cao亲自去处理不可。两人算是曹cao信任的人,对视一眼,面对离去的曹cao却没有阻止。曹cao出了司空府立刻快马加鞭,满宠赶紧带人跟上。而庄子之中,丁映面前放着一碗散着热气的药,见月在一旁抹着眼泪唤道:“夫人,夫人。”“哭什么,没什么好哭的,人这一生本就是有舍有得,舍得舍得,又怎么可能样样都占。”丁映盯着药看了半响,最终还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见月哭得更大声了。曹cao便在此时破门而入,看到丁映手里拿着的空碗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顿了半响最终冲了上去捉住丁映的双肩,“你就那么恨我?”丁映看到曹cao进来,而满宠在后,意识到自己此时不应该出现又连忙退了回去。“你果然派人盯着我。”丁映见着曹cao只道此言,曹cao压根听不到,只与丁映道:“你吐出来,你吐出来,你把药吐出来。阿映,夫人,你把药吐出来。”一声一声地唤着,更是朝着外头喊道:“大夫,叫大夫来,快叫大夫来。”丁映喝道:“够了曹cao,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言而无信,永远都不会记着自己说过什么”喝斥的一句,丁映挣开曹cao握住她的双肩,“此处是我的私产,往后还请曹司空不要不请自来。”“阿映。”曹cao却不肯,他捉住丁映,想要她看着他,看着他。“你可记得,我从一开始是不想嫁你的,你可又记得我为何同意嫁给你?”丁映目光澄清的望着曹cao,曹cao自然知道,哪怕他们初见时并不懂得什么是欢喜与不欢喜,后来,渐渐长大,曹cao还是知道丁映并不愿意嫁给他。“那你又记不记得在我阿妨的榻前你答应过阿娘什么,你答应过阿娘什么?”曹cao双目通红,他们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丁映陪着他走过最长的日子,当他伤心难过的时候是丁映陪着他,当他失落的时候是丁映激励他,当他被人追杀的时候是丁映陪他一道杀人。一切,都是因为丁映曾在他的母亲,丁映的姑母弥留之际,丁映答应过她的话。丁映听着曹cao的话,也想起了那一个温柔的人,如同她另一个母亲的人。思绪不禁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什么样的?初见嫌弃曹cao,两家的大人听着他们说话却是不以为意,丁氏只管抱着老成的丁映在怀里,甚是稀罕,丁映一个伪儿童被人抱了一个满怀,脸上躁得慌,当时脸就红了。本来就好看的小人儿一脸红更显得好看,曹cao本来被丁映扎了一通心下甚是不喜,结果看到丁映双颊通红的模样,不知为何而消散了心中的怒意。“我们阿映的脸皮可真薄,姑母抱一抱你不欢喜?”带着病态的妇人笑着问丁映,丁映不甚好意思地道:“不是的姑母,我,我就是不习惯被人抱着,我都是大人了。”“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大人了,尽说着孩子话。”丁映的母亲嗔怪了丁映一声,丁映道:“不是孩子话,我说的是实话。”“对,就是实话,谁让阿瞒不会长,确实挺丑的。”埋汰自家儿子的怕是只有这位了。曹cao努力板着一张脸,想装作不在意被亲娘嫌弃,可惜装得不怎么好,心知不该以貌攻击人的丁映听着丁氏的埋汰甚是不好意思,想着怎么样都是下氏生的对吧,因此安慰地道:“姑母,其实也还好,他不算特别的丑。”丁氏听着眉眼都笑弯了,“嗯,你安慰安慰阿瞒。”话说着推着丁映往前去,只到曹cao肩膀的丁映抬起头看着曹cao,曹cao同样看着丁映,丁氏慎怪了曹cao一眼,“阿瞒,你是郎君,当郎君的和一个小娘子计较,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你?”曹cao嘴角可见地抽搐,丁映想啊,想必曹cao自小一定没少被丁氏埋汰。“往后你只要不再说我丑,我便不计较你今天说我丑了。”曹cao皱着眉头朝着丁映说来,算是原谅丁映。故作正经的样子,丁映想着历史上关于曹cao的记载,喜怒无常都是标准,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喜怒无常的样子。“表兄,相貌是天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