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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可爱。小姑娘伸手指戳了戳小老虎的圆胖脸,歪头看着小老虎,笑的见牙不见眼。小老虎吊睛琥珀圆眼瞪着她,爪子挠地,面色很有些不善。下一刻,咯咯笑着的小姑娘便和面色不善的小老虎扑到一起……打了起来。小老虎爪子朝小姑娘呼过来,仿佛带起一阵旋风,把旁边的树叶都扫落了,小姑娘却轻飘飘的接住了胖胖梅花爪,往前一扑,准准抱住了小老虎脖子,欢快的蹭啊蹭:“大猫猫,可爱的大猫猫,玩玩!”小老虎又一爪子呼过去,一点也不像平日里与人们玩闹,故意收了力气,崔俣看的出来,它是真的使了全力的。可小姑娘又轻松接住了,还笑着鼓励它:“哇猫猫力气好大!来,再用点力!”小老虎甩着脖子,似乎想把她甩开,她却顺着这力道,坐到了小老虎背上,漂亮的圆眼睛里都是惊喜:“猫猫要背我呀!驾!驾!”小老虎这次真生气了,喉咙鼓动,极威胁的低吼一声,把小姑娘甩下身,小姑娘也不怕,只以为小老虎跟她玩呢,也笑哈哈的扑了过去……一人一虎,打了个天翻地覆烟尘滚滚,竟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累坏了,倒在一块仰脸看天。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崔俣连制止的话都没说出来,战事已经停止。顿时目瞪口呆,叹为观止。这河道……还真是出人才啊。“公子?”门外响起笃笃敲门声。崔俣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进。”越琳琅端着茶具柔柔婉婉的走了进来,面上笑容一如既往温婉亲切,什么还没说,先福身行了个礼:“吓到公子了吧,妾请恕罪。”崔俣不解,这话是怎么说的?他哪吓到了?顺着越氏眼神往外一看,落到小老虎身边的小姑娘身上,方才了悟:“这姑娘……”“是我女儿,名唤玲珑。”越氏走近,将茶具放到桌上,“她生下来就有点特殊,这几年,力气越来越大,姑娘家这样本不是什么好事,可咱们河道里,不像岸上那么多规矩,长成这样,也挺好。她是遗腹子,妾难免溺爱,不舍苛责,越发惯着,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之前没带她拜见公子,也是担心她不懂事,公子不喜。”她一边说话,一边素手执壶,给崔俣倒了杯热茶。崔俣视线仍然没从窗外收回来:“我倒没什么不喜,只是……你可知道,同她玩耍的那小东西,可不是什么体型略大的猫儿。”“是只虎。妾身省得。”越氏一点也不担心,“玲珑贪玩,力气很大,往日没个玩的好的伙伴,今日一见这小老虎,高兴的忍不住……不过玲珑虽不懂事,也知分寸,不会伤到公子爱宠的。”小老虎最是霸道,崔俣倒不担心它,只是有点担心小姑娘,如今小姑娘亲娘都不担心,他也就放开了。越氏见他没生气,将茶递来:“公子喝茶。”崔俣略叹口气:“多谢夫人,只是我才初醒,还未漱口。”越氏几不可察的顿了下,立又恢复,态度无比自然的福身行礼:“那妾先伺候公子洗漱。”虽做一帮之主,傲视群雄久矣,越氏这服侍人的本事却挺不错,诚心诚意,动作轻柔,不急不徐,没半点冒犯过度举止,让人感觉很是舒适。崔俣受了这服侍,还是要道声谢的,毕竟越氏并不是下人:“多谢夫人。”“妾如今已是公子属下,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崔俣颌首,饮了杯中茶:“你寻我可是有事?”“是。”越氏束手垂眸,言语轻缓:“昨夜沙三爷赶来,妾已把手上诸事交接,尤其此次水战飞沙帮之事,前因后果,人员损失,事后抚恤,皆做出了应对计划,沙三爷不愧当世枭雄,手下行动力令妾叹为观止,如今扫尾工作几已处理完毕。”“嗯。”“还有那连前……”越氏看了崔俣一眼,眉眼再次垂下来,“妾把他杀了。”崔俣看着越氏平静的脸,笑了:“计是我想的,怎么做,却全都在你,我并不介意。你想留便留,你不喜有后患,斩草除根也使得,无需同我解释。”越氏好似松了口气,唇角缓缓勾起,笑意融入眸底:“妾只是觉得,得同公子说一声。”只怕……也不单单是这个。越氏琳琅,人如其名,才华出众,心思缜密,会为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专门过来伺候他洗漱?崔俣想了想越氏前言重点——交接工作几已处理完毕。即便处理完毕,一帮之主,哪会这么得闲,大早上的伺候他洗漱?他顿时了悟,轻笑一声:“交接完事,就闲着了?沙三没见你?”越琳琅苦笑一声:“妾在公子面前,就是那浅盘子,有什么想法,都瞒不过。”她提起裙角,缓缓跪在地上,“妾知公子已为妾请过情,可妾眼下无计可施,无人可请,沙三爷计妾前事,不肯相融,排斥之意甚重……妾可受罚,什么刑都使得,只盼能解开此结。”崔俣看着她跪地身影,叹了一声:“我知情势如此,你心惊难免,可你是越琳琅,聪慧果断,最不乏耐心,怎的今日如此浮躁?沙三性格公正,唯才是用,他还不熟悉你,待了解了,就不会如此,你莫着急。”“是妾小心眼了,到底是女人,沉不住气。不过得公子此话,妾这颗心,算是真放下了。”“起来吧。”崔俣端起茶杯,浅浅啜着,目光越过窗外,看着再次打起来的小姑娘和小老虎,面上泛起笑意:“你这茶,倒是沏的不错。”越氏起身,顺着崔俣视线往外看,不期然看到崔俣颈侧,靠近耳根的位置,有一处痕迹,红红的,艳艳的,一小片……登时脸红垂头:“公子若喜欢,妾以后便常沏来。”房间内一时安静,只有阳光无声浑洒,风吹帘动,惬意十足。越氏大着胆子看了几眼崔俣耳下痕迹,心里慢慢生出一个主意……不过今日前来,她还有一桩事要告知,便斟酌着打破沉默:“不知公子……可有meimei?”话音往一入耳内,崔俣便明白,依越氏脾性,这可不是普通的拉家长。他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越氏:“你可是碰上了谁?”“并非妾碰上,只是之前……妾手下掳公子过来的路上,曾偶遇一位贵公子,似是识得公子。”话到此处,越氏难得有几分不安,“公子您当时……身上穿的是女装。”“一贵公子?可知是谁?”“因手下们赶路急,没多打听,这位贵公子后来也没过来相扰,手下没当回事,妾听闻后再返回找,已。寻不到这位贵公子半点音信。”崔俣想了想,问:“他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年过弱冠,不及而立。生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