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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不抱怨一句。亭子外的一处隐蔽的角落里,罗君承看着这一切,觉得君儿是频频受欺负。心里的魔鬼像是马上要跑出来,给罗湖儿一点颜色看看。他背后的拳头越攥越紧,看来自己得私下里得好好找罗湖儿聊一下,看她还胆敢这样欺负君儿。君儿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凭什么被她如此催磨?眼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人如此轻贱,罗君承气得快发疯,这个罗湖儿,必须给她吃点苦头!好叫她知道君儿不是那么好驱使折磨,自己让君儿来当她的伴读,可不是真的叫她做君儿的主子,不知天高地厚!君儿以后可未必就一直比她的地位低,自己会给君儿一切好的。第13章夜访罗幼君被罗湖儿一番折腾后,终于到了晚膳时,皇后留罗幼君在宫里吃饭。罗幼君不敢推辞,只好顺从,其实她现在累得一口饭都不想吃。“湖儿,幼君这个伴读还不错吧?”皇后见罗湖儿还算开心,以为她们二人相处的不错。罗湖儿一脸狡黠道:“自是可以。”罗君承隐晦地看了眼罗湖儿,却并未多说什么。罗幼君自己更不会多说,什么都忍耐下来。皇后虽不知几人的心思,可是到底不是吃素的,见他们三人的氛围奇怪得很,心里就有些数。不过她什么也不说出来,这事是孩子们的事,交给他们自己解决。罗君承笑着与皇后交谈道:“不知北狄那边将婚期定在何时?皇爷爷还没来得及同我细说,我想着早点知道,好为湖儿姑姑准备上一份大礼。”皇后提到这事,眼眶有些微红:“就在明年三月,日子不到一年了。”说着摸了摸罗湖儿的头发,有些感慨道:“我本不想让她嫁过去,北狄那边极寒,我怕她吃不住。可是我朝只有她这一个公主,不是她去北狄,又有谁能去?”罗湖儿听后小声哭了出来,抱着皇后的腰哭咽道:“湖儿舍不得母后。”她自小就是皇后带大,自己母亲身份低微,也没享福的运气,生下她就死了。自己从小就和皇后亲,真如同亲母一般。再说宫里锦衣玉食,哪里是那等野蛮之地比得上?少不了要吃苦,况且北狄与本朝关系波折,她怕自己成了送上去的俘虏。罗君承是故意要提起此事恶心恶心她,叫她刚才那般的飞扬跋扈,他就是要罗湖儿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只会越过越少。但是他还是假装安慰道:“皇奶奶宽心,我想北狄定不敢为难湖儿姑姑。再说还有孙儿在,倒时北狄敢怠慢湖儿姑姑,我大不了再请兵出战,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好好,”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罗湖儿欢喜道:“不哭了,以后自有太子给你撑腰,谅他们也不敢轻慢你。”罗湖儿点了点头,对罗君承勉强地微笑。日后自己真的只能靠他了,父皇对自己远没有母后这般亲昵。罗幼君把自己当做透明人,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谈论此事,她不应该在场,可又没一个人叫她出去,她也不好冒然的离席。晚膳过后,罗幼君被宫女带出宫,伴读之事从明日开始,到时候罗幼君就要常来宫里。罗湖儿则要赖在寿安宫和皇后同寝,皇后真的很疼罗湖儿,也就同意下来。不过也就是同歇在一个宫里,同床共寝的话,罗湖儿还没这个资格。夜深人静时,罗湖儿正安歇,突然屋里的花窗被敲打,她下了一跳,正准备呼喊宫人时,发现从窗外传进来一个纸封。她好奇心突发,自己悄无声息地打开来看了看。“望公主待人宽厚,不要有朝一日,身在北狄而无一人相护。”罗湖儿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罗幼君,居然敢告状,也难为太子如此护着你。也罢,本公主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与你多计较。其实罗湖儿心里的算盘却是想着自己日后,她既要仰仗罗君承,也十分惧怕罗君承。毕竟当年的北狄之战,血流千里。在京的小姑娘们既是为罗君承扬国威骄傲,也有对罗君承深深的惧怕,她们私下里都称罗君承是血阎王。当时民间传着两句打油诗:血阎王,血阎王,直叫北狄俯首称臣。天府之朝,泱泱大国,要让万国来朝拜!不得不说,当年北狄之战,让多少百姓为其折腰?人们既是敬佩又是惧怕。当然也免不了罗湖儿这位仔细保护的本朝公主。罗君承凶名名扬四海,倒是成功地把这位小公主镇住。是夜,罗府明月高悬。罗幼君在镜鸢打满水的木桶里净身子,正洗着,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风,冷得她打了个冷颤。“镜鸢,窗户没关紧,快把关上。”罗幼君一边洗澡一边吩咐,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她感觉不对劲,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转过头一看,只见纱帘后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她心里一沉,难道是采花贼?她不敢出声仔细地观察着,好一会儿她看着看着觉得有些眼熟。纱帘后的人没听见洗澡声,疑惑地发问:“君儿洗好了?快出去来吧,夜里冷。”罗幼君这才知道是哥哥,她有些无语,好好的太子爬什么窗户。不过她还是依言穿上衣服,毕竟感觉太怪了。“哥哥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吓了君儿一跳。”罗幼君有些委屈道,当时她心都快吓裂了。罗君承也不知道怎么说,平时的能言善辩却在此时卡了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出此事,一想到罗幼君白天受的那些苦,他就想过来看看。白天时走不开,晚上夜深了走大门也不合适。若是此事做得张扬,那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皇奶奶他对君儿心思不纯?到时候的局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还能如何?只能当一回登徒浪子,看看自己心心恋恋的人儿。所谓风度?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在君儿面前从来都不是从容的。“过来看看你,如今的身份不好太张扬。”罗幼君看见哥哥来了,心里其实很是高兴。她从小就很黏哥哥,今天又受了委屈,哥哥过来看她是再好不过的。她走上前去挽着哥哥的手臂,本想倒一倒苦水,但是转念一想哥哥如此的处境,也就不打算多说。如今哥哥身处浪尖,自己怎好为此等小事闹得哥哥不愉快?再说如今哥哥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会向着谁。还是会毫不犹豫且无原则的偏向自己吗?她不敢保证。想了想,她还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转